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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拿起燕窝细细的看了下才放入锅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药包,仔细的将里面白白的粉末洒在燕窝上!
刚做好这一切,绿萼还没来及将那纸包收起,一道清冷而冰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绿萼这是看本郡主身子虚弱给本郡主特殊调理么?”
绿萼一惊,连忙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爱睍莼璩
那眼眸清亮冰冷,带着一股噬骨的冰寒和丝丝的愤怒,那是一种被背叛后掩饰都掩饰不住的伤痛!
绿萼捏紧手中的纸包,咬紧嘴唇,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只是滞楞的看着流水,脑子嗡嗡作响,不知道怎么就被流水发现了形迹。
流水冷然的看了绿萼一眼,“姑娘原本就不是相府的人,可以自便了”。
说着带着木香转身回正屋去了。
谁知流水前脚进屋,绿萼后脚就跟了进来,流水挑眉,绿萼已经“咚”的一声跪在流水脚下。
“你这是做什么?你救我一命,又给我下药,两相抵过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姑娘不必如此,我不会计较什么,但请姑娘离开相府。”
流水挑挑眉,瞧着跪在地上的绿萼,声音冰冷而缓慢。
绿萼咬牙,流水对她一贯是温柔和善的,有时还会和她们一起开开玩笑,调侃她们几个丫头,此时脸上和语气中的疏离让她很不舒服。一旁的木香狠狠的瞪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一般。
“奴婢绝无害郡主的心思,还请郡主明察!”绿萼对流水磕了个头,冷静的道。
说着将一个黄色的药包递了过来,那个药包流水见过,正是刚刚绿萼下药用的那个。
“这是何意?”流水并未接那药包,挑了挑眉,难道这药包中有什么古怪不成?
“请主子原谅奴婢擅作主张之罪!”绿萼恭敬的道,“奴婢前些日子发现有人在郡主的燕窝中做手脚,奴婢细细查看,找了大夫验证才配着这味中和药性的药材,悄悄下在燕窝里,奴婢暂时未禀告郡主是不想打草惊蛇,看能不能抓住做手脚的人。”
说着将手中的药包又往前递了递,“燕窝中被下了苜怀花粉,苜怀花粉的味道和燕窝很相似,若是少量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多次服用会让人产生幻觉神经错乱,奴婢发现后便兑了徐柳叶,徐柳叶能中和苜怀花粉的药性却又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请郡主明察!”
说着对流水又磕了个头。
木香将那药包取了过来,流水轻轻一闻,确实是徐柳的粉末,凝眉沉思了下,正要让人去取燕窝,木香从袖带中取出刚刚藏起来的一小块燕窝递了过来。
流水给了木香一个激赏的眼神,细细的验看手中的燕窝,那血燕通体橙黄,颜色极好,一丝丝纹理清晰,缠绕在一起,流水细细查验看,不多时用手挑出几根细丝来。
那细丝单看和燕窝没有丝毫分别,流水放在鼻尖闻了闻,竟然是苜怀花粉做成的!好精巧的心思,下毒竟然也可以做的这样精细!可见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绿萼说的确实没错,确实是有人在燕窝中下了东西,只是,这东西会是谁所下!
“请郡主明察,奴婢真的没有任何害郡主的心思!”绿萼瞧着流水沉思的样子,连忙辩解。
流水将那细丝放到一边,对绿萼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来,可是就是那样的笑容竟让绿萼生生打了个寒颤。
“绿萼姑娘真是用心了,只是,这是我雅阁的事,就不劳绿萼姑娘费心了”说着转头对木香道,“木香,给绿萼姑娘取一千两银子,算是绿萼姑娘这一阵子委曲求全在相府做丫头的补偿!”
绿萼一愣,流水竟然还要将她赶走?
当下焦急的道,“奴婢已经没有地方可去,请郡主收留奴婢吧!奴婢真的没有害郡主的心思。”
流水微微笑道,“绿萼姑娘说的哪里话,姑娘武功高深,心细如发,怎么可能没有地方去,我雅阁地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您请便吧。”
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来喝茶,再不看绿萼一眼。
绿萼心下暗暗着急,她不能走啊,她走了要怎么给主上交代?主上从不留无用之人!心里不由有些懊恼,主上交代过苏流水聪明至极要她小心谨慎,可是她还是被发现了!
“咚”的给流水磕了个头,祈求道,“郡主,奴婢不要银子,只求能留在郡主身边伺候,还请郡主收留奴婢吧!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真的没有任何害您的心思!”
“武功高深,心细如发,甘为奴婢还不要工钱?”流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主子派你来伺候我倒真是大方!”
绿萼一愣,极快的抬起脸来,流水挑挑眉笑的灿若春花,“说吧,你主子是谁?让你来我身边做什么?”
绿萼咬咬唇,不知该如何回答,流水已经笑道,“绿萼姑娘若是不方便说我也不强求,姑娘请便就是。”
绿萼瞧着流水狐狸似的笑容,心知已经被流水看穿,若是不说出主子是谁,只怕立刻就得卷铺盖走人,咬唇思索了半天低声啜嚅道,
“奴婢是齐王殿下派来的。”
“噗”流水喝进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一口气呛入喉管大声的呛咳起来,“咳咳咳咳咳……”
木香连忙给流水顺气,好半晌,流水才顺了过来,瞪着眼问道,“你说是谁派你来的?司慕辰?”
司慕辰个家伙派人到她的院子做什么?监视?她有什么好让她监视的?!保护?她好像和他没有那份交情吧?!那是什么?!该死的男人竟敢给她的院子里塞人!
“是”绿萼点点头,反正主子说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说出是他派她来的,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不是吗?
“他派你来我院子做什么?”流水一想到那个死男人就是一肚子火,不由声音拔高了几分。
“王爷说是让奴婢保护和伺候郡主的”
“保护?!伺候?!”流水怪叫道,“我相府有的是家丁侍卫,用不着你保护好不好!伺候就更用不着了,雅阁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六个,三等的和粗使仆妇一大堆,成天晃来晃去我看着都嫌人多!你还是赶紧的回你的齐王府吧!慢走不不送,有空也别来了!”
流水挥挥手,那个死男人一定是别有目的,她才不要自己活在他的人眼皮底下!忽然想起晚上绿萼出去的事情,眼睛紧紧的瞪着绿萼“前两ri你晚上就是去见他?”
绿萼干脆利落的承认道,“是”
流水气急,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监视啊!还让绿萼每日早请示晚汇报!
“那个奴婢已经发现在燕窝中动手脚的是库房的胡妈妈,郡主看要怎么处置?”绿萼见流水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连忙说道,想要转移流水的注意力。
流水一听,眉头微微皱起,胡妈妈看起来极为老实憨厚,和各个丫头相处的也好,木香莲蕊几个丫头都极为喜欢她,想不到竟然是她!
只是她早已没有家人在府外,几乎不出相府,她从哪里来的药?!
“你可知她的药是怎么来的?”流水皱了皱眉。
“奴婢不知,奴婢就是想要弄清楚才一直没有声张此事。”绿萼也皱起了眉,“奴婢仔细的观察过她,她几乎不出相府,那药一定是有人暗中送给她”。
流水想了想,对木香道,“木香,你将胡妈妈叫到你房中,就说有事找她,等到了房里找两个力气大的妈妈将她绑了带到我这里来,让莲蕊在院子外守着,注意别让人看见了。”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木香应声出去了。
不大会时间,木香和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推着一个胖胖的妈妈进来了,那妈妈嘴里被堵了布条,“呜呜”的挣扎着叫着,却说不出话来。
木香将胡妈妈推到流水面前,胡妈妈“咕咚”一声跪了下来,眼中带着惊慌的看着流水。
“你保证不乱叫,不说话,静静听我说我便让木香放开你如何?”流水看着地上的胡妈妈淡笑道。
胡妈妈连连点头,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突然被绑起来是怎么回事。
流水给木香使了个眼色,木香上前将胡妈妈嘴里的布取了出来,胡妈妈大喘了两口气,眼中已经泛上泪花,对流水哭道,“老奴不知做错了什么让主子生气了?还请主子明示!”
流水勾唇一笑,“胡妈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胡妈妈目光一闪,却依旧哭道,“奴婢在相府干了十来年了,一直兢兢业业的,主子交代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才被派去守库房,奴婢实在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主子生了气。”
“哦……”流水长长的哦了声,脸上挂上一抹灿烂的笑容,“胡妈妈不知道啊?那不如本郡主告诉你?”
说着将木香留下的一小块燕窝甩到胡妈妈身前,“胡妈妈是掌管库房的人,那麻烦胡妈妈给本郡主解释下这燕窝上怎么会有苜怀花粉的?难道是燕窝自己在库房呆的闷了出去遛弯沾上的么?”
胡妈妈眼中闪过惊惧的光芒,身子一下瘫软在地上,语不成声,“这……”
流水挑眉,“还是胡妈妈准备告诉本郡主燕窝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老奴不知道……”胡妈妈的额上已经浸出了汗水,眼神闪躲。
“胡妈妈不知道燕窝的事情,那一定知道是谁在偷偷的给你送药吧?”流水邪邪一笑,从一旁拿起一个装满水的杯子,亲自将杯子放在胡妈妈身前,然后拿出一个药丸往杯子里一放,那药丸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杯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腐蚀消失。
胡妈妈惊惧的睁大眼睛,流水笑米米的道,“这个药丸清神醒脑非常好用,若是胡妈妈真的想不起来抑或忘记了,不如服个这药丸,说不定胡妈妈肚子肠子一烂,脑袋一清醒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说着就要将药碗塞进胡妈妈嘴里。
“不不不!”胡妈妈惊恐的向后缩去,一边哭喊道,“我说,我都说!”
流水冷哼一声,起身坐回座位上,清冷的面颊没有一丝表情,“说吧”
“老奴不知道是谁给老奴的药,只是有一天老奴醒来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老奴怎么做,并且威胁老奴若是不按照做就会有性命之忧。”
“老奴并没有当回事,却因为证据不足也不敢向老爷告发,结果就在当天夜里,老奴被一个神秘人削去了半截手指,老奴才真的害怕了”
胡妈妈涕泪横流的将左手伸了出来,左手的小指果然少了一小截。
“削你手指的人长什么样子?”木香问道。
“他全身都是黑的,带着一个黑斗篷老奴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且他什么话都没说,又扔下一张纸条和一些药就走了。”
“纸条还在吗?”流水沉声问道。
“没有,老奴害怕已经将纸条烧掉了”胡妈妈哽咽的哭道,“老奴没有想害郡主,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请郡主饶了奴才一条老命吧!”
说着对流水“咚咚”的磕头。
“他多久给你送一次药?”流水一抬手止住了胡妈妈的动作,凝眸问道。
“三天一次,上次是前天晚上,大概明天就会来了”胡妈妈哭的伤心万分。
流水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到胡妈妈嘴里,胡妈妈想吐出来,却被流水捏住下颌,药丸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胡妈妈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闭嘴!”流水低喝一声,“我给你吃的药不会一时要了你的命,你现在回库房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等着黑衣人前来,若是走漏了风声,你就等死吧,若是明晚抓住了黑衣人,我便给你解药,记得了吗?”
胡妈妈浑身抖索着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脸上涕泪横流的点头。
“现在把脸弄干净回去!”流水喝道。
胡妈妈连忙用衣袖将脸擦干净,平静了下才出了院门。
“小姐,她怎么办?”处理完了胡妈妈,木香看见依旧跪在地上的绿萼问道。
流水摆摆手,“绿萼你走吧”
绿萼直挺挺的跪着一动不动,“齐王殿下说了,若是郡主不要我,我也不用回去了,自裁就行了!”
说着一把拉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喉咙刺去!
“等下!”流水连忙喝止,该死的,竟敢以死相逼?!心里一团怒火蹭的冒了上来,恨声道,
“要死麻烦你滚回齐王府再死,要不您出了相府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你是上吊,投河,服毒都行,就是别在我眼前ok?”
绿萼倔强的拿着簪子抵着脖子,眼泪汪汪的道,“齐王说了,我以后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郡主不要奴婢,奴婢就是做鬼也会跟着郡主的!”
“噗”流水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又喷了出来,不是吧,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做鬼也不放过你?!她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吧?做鬼也跟着她?要不要这么渗人啊?
绿萼手中的簪子说着又往脖子上刺进了几分,已经有鲜红的血丝慢慢渗了出来,一脸悲壮的道,“奴婢感谢主子的厚待,奴婢先走一步”
说着就要猛地将簪子刺入。
“等一下!”流水大喝一声,气鼓鼓的瞪着眼前的女子,她知道绿萼刚刚说的话是演戏,却也知道,若是她不阻挡,绿萼的簪子却一定会刺入自己的喉咙!该死!竟敢逼她至此!
而更该死的是,在这真真假假的演戏间,她竟然不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
流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被气的着实不轻,绿萼眼中闪过一抹惭愧,不敢看流水的眼睛。
“好!”流水大喝一声,“绿萼是吧?你非要做本郡主的奴婢是吧?好,那本郡主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立刻去完成!”
“郡主只要不赶奴婢走,郡主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绿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应声表态道。
“好,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妓院给本郡主找十个又老又丑的妓-女来,另外再给本郡主找十个小倌一起带来,半个时辰之内若是办不好,你也就不用回来了,爱死哪去死哪去!”流水大口的喝着水,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黑曜石般的眸子里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焰,司慕辰!你敢派人监视本郡主,我苏流水一定会好好回你一个大礼!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绿萼已经将人全部都准备好了,流水早已备好了马车,看着那一堆歪瓜裂枣的妓-女小倌,暗叹司慕辰的人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这些丑八怪!当下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齐王府去了。
齐王府离相府半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当流水到门口的时候,齐王府的门口正站着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四十来岁,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咋一看平凡无奇,若是细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人眼眸极亮,太阳穴隐隐外凸,那是内力深厚的表现。那人一见流水上前恭敬的行了个礼,
“小的福禄,是齐王府的管家,王爷一早吩咐了奴才在门口等着郡主,郡主这边请!”
流水微微滞楞了下,没想到司慕辰竟然已经知道了,当下狠狠的瞪了一侧的绿萼一眼,毫无疑问肯定是这丫头通风报信了。
绿萼耸拉着脑袋,心里暗自腹诽,搞这么多妓-女小倌进齐王府,她不提前给主子报备一声,主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走吧”流水应了声带着人就往里走,
饶过几道花廊后众人进入一个大花园中,司慕辰一袭墨色锦袍,正和司慕睿对弈,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阳光从侧面照射过去,映衬的司慕辰脸颊明暗一片,线条深刻俊美好似天神一般让人不敢逼视。
流水身后响起一片抽气声,绿萼找来的这些妓-女小倌都是些歪瓜裂枣的货色,常年没有几个恩客光顾,何曾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一时间都看傻了眼。
“爷,清惠郡主来了”福管家弓着身子轻声道。
“流水姐姐”司慕睿看见流水欢呼一声,一把扔掉棋子奔了过来,天使般的脸孔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
流水身后响起了更大的抽气声,有几个定力比较差的已经惊呼出声,眼冒桃心,好一个如玉的公子哥啊!
司慕睿上前一把挽住流水的胳膊嫌弃的看了看流水身后的众人,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流水姐姐,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个丑八怪?!”
流水微微一笑,没理司慕睿端直上前走到司慕辰跟前笑道,“齐王殿下。”
司慕辰目光一闪,刀削斧刻的脸上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郡主好。”
流水呵呵一笑,上前自来熟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的道,“本郡主今日前来是有几个事情不明,想请教王爷一二。”
司慕辰优雅的抿了口茶,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郡主请说。”
流水脸色一变,指向一旁的绿萼挑眉道,“她是王爷的人?”
“以前是”司慕辰笑容优雅。
流水狠狠的瞪着司慕辰怒道,“司慕辰,你安插眼线到我身边想干嘛?!”
司慕辰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哈哈”一旁司慕睿忽然笑道,“本王赢了,绿萼给钱!”
说着跳到绿萼身旁就要伸手要钱。
绿萼无语的看着司慕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那该死的赌约啊?!
见绿萼无动于衷,司慕睿眼眸一瞪,怒道,“绿萼你不会是想赖皮吧,本王说了你会被流水姐姐发现,你还不信!给钱给钱!”
说完之后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惊惧的向流水看去,果然看见流水黑沉的想要杀人的脸!
“司慕睿!”流水大吼一声,该死的,这事竟然司慕睿也知道!
司慕睿原本兴高采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流水笑的狰狞至极,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刺杀的那人是不是也是你们安排的?”
司慕睿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原本我们是想让绿萼卖身葬父来着的,谁知道有人刺杀就……”
司慕睿越说声音越低目光闪躲,却又忽然想到一事,脸上瞬间又洋溢起兴奋的表情,“流水姐姐是怎么发现绿萼的?”
流水对上绿萼同样询问的眼神冷哼一声,“你不觉得你挡匕首挡的太准?捏冬梅捏的太稳了么?”
绿萼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不错,流水遇袭的时候不说,可是冬梅自尽时,咬舌的动作极快,她却在第一时间准确的捏住她的下颌,若不是有功夫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准!”
当下看向流水的眼眸又惊又叹!
“行了,我不是给你废话来的”流水瞪了司慕睿一眼,对司慕辰笑道,“本郡主多谢王爷的好意,可是能不能麻烦王爷的手不要伸那么长?绿萼我可是完整的给你带来了,现在死呀活呀的和本郡主没关系了,少在我跟前要生要死的。”
说着哼了声。
绿萼一听咕咚一声跪了下来,惊呼道,“郡主……”
司慕辰面色不变,淡淡道,“齐王府不留无用之人”
绿萼目光一暗,深深的看了司慕辰一眼,二话不说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匕首来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那匕首狠辣决绝不带一丝犹豫,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银弧眨眼就到了绿萼胸口,流水惊呼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司慕辰对属下竟然如此无情冷血。
匕首的尖端已经刺入绿萼的衣衫,流水甚至能清楚的听见锦缎断裂的声音,不难想象下一秒血花崩迸裂的场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司慕睿一掌拍了过去,将绿萼的匕首生生的震开几寸,匕首狠狠的刺入绿萼的肩膀处,绿萼身子一转,眼睛眨也不眨的一把将匕首拔出,一道血箭瞬间喷涌而出,绿萼就似没看见一般,握着匕首对着心口就又要扎下去!
“够了!”流水低喝一声,气的浑身颤抖,“我不是给你说了要死你死远点不要死在我跟前吗?!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绿萼身子一顿,却没有说话,只是见司慕辰依旧风轻云淡的喝着茶,眼中再次划过一抹决绝的光芒,刚刚顿住的手又狠狠对着心口而去!
“住手!”流水彻底的愤怒了,恨不得一杯茶泼到司慕辰头上,怒吼道,“司慕辰!”
司慕辰淡淡一笑,“郡主不要的,留着也是无益”
“你!”流水指着司慕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对绿萼一挥手,怒道“滚滚滚!滚回雅阁去给本郡主抓黑衣人!若是抓不住,你就有多远死多远吧!”
绿萼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当即对流水叩谢了站在一旁。
流水气鼓鼓的瞪着优雅淡然的司慕辰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抓起一旁的茶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喝完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拿的是司慕辰的杯子,眼眸一转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王爷慷慨大方赠与本郡主那样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奴婢,本郡主当然要回礼一下!”
说着对院子里的那十个妓-女一招手,那些人吃吃笑着走了过来,今天真是太好命了,竟是是来伺候齐王殿下!天哪!这样俊美的男子她们可是见都没加过啊!一时间媚眼横流,众人抢着往过来挤,一股浓烈的脂粉味传来,司慕辰不由的皱了皱眉,
“本郡主为感谢王爷的深情厚谊特准备了十名当家花魁还请王爷笑纳!”
司慕睿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样的货色也是花魁?在妓院烧火都没人要好不好?不知道流水姐姐从哪翻出来的,快恶心死人了有没有?!
司慕辰脸色瞬间黑沉下来,“本王不喜女色。”
流水呵呵一笑,笑容比烟花还绚烂几分,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光,
“没关系,王爷不喜女色,本郡主还准备了十个温柔小倌,啧啧啧,这一个个长得别提多俊了……小倌若是不喜欢,还有娈童,娈童若是不喜欢还有太监……这么多选择,总有一款适合您!”
“噗”司慕睿好容易憋住的一口茶再也憋不住的喷了出来,总有一款适合您?!哈哈哈哈哈,流水姐姐太搞笑了!
流水一个眼波射-来,“怎么,睿王也想选一款?”
司慕睿连忙别开脸去,生怕流水怒火蔓延到他这,也让他选个适合的,只是怎么也憋不住笑,肩膀不停的耸动着,脸颊憋得通红。
流水对院子中站着的那一堆人一指,“本郡主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伺候齐王殿下的,今夜谁能被王爷看中,谁伺候的好,银子加倍!”
那些人早被司慕辰俊美的容貌迷得七荤八素,这会一听还有银子可以拿当下不再矜持,娇笑着就向司慕辰扑去。
司慕辰面色一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黑衣人,清冷的眼眸一扫扑来的众人,“唰”的一下抽出长剑横在众人面前。
“哟!这是怎么了?这两位帅哥可是嫌弃本郡主没顾虑到你们?没事,这二十个若是不够,本郡主待会再弄个四五十个来,保证你们主仆三人夜御七女还有剩的!”
流水冷笑一声,她就不信司慕辰会当场杀人!对被黑衣人震住的妓-女们一挥手,“还不上都等什么呢?!”
原本滞楞的众人瞬间又笑语嫣然的,一边挥舞着手帕一边就又扑了上去。
“爷,您这东西可吓着奴家了,良辰美景的,咱们还是先拿把这东西丢开弹弹琴唱唱曲的好!”为首的两人娇笑着伸手去拉司慕辰面前的黑衣人,想先把这两人拉开了再说!
不成想,人还未靠近只听“刷刷刷”一阵响声,靠的最近的那女子浑身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剑芒中,再看去,女子身上只有三点部位挂着几缕破烂的布条,其他的衣衫竟已全部被剑削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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