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圆滚滚的身体像仓鼠撞开笼子般咕噜噜滚了出来,双手挥舞,肥胖粗短的双腿拼命刨着地面妄图站起来。“不,不不不要杀我!”他一边使劲一边惊恐的大叫,翠鸀色的小眼睛像活见了鬼似的,“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加图大步跟上提起后领,不过这男孩实在太沉了,加图只能把他半提了起来,玩笑似的晃了晃。他立刻露出一副末日来临的表情,“嗷嗷”干嚎着使劲扭动着身体,企图避开加图的手。
“格拉芙,我的手不太利索,你来戳他。”加图笑着说。
叶芙打量了这肥胖少年一眼,不面熟,大概是五区的男贡品。红彤彤的头发凌乱披散在额头上,像面盘一样宽的脸上湿漉漉的全是鼻涕泪水,被肥肉挤到正中的小眼睛吓得连怎么眨眼都忘了,他扭动着,干嚎着,两条短短的腿抖得像筛子似的。不过好笑的是,他嘴边全是黄色的饼干屑,随着他不断的挣扎,那些饼干屑便悉悉索索的掉下来。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在加图和她正为吃食发愁时,竟然有人在草丛里小憩着吃美味的饼干。
加图的手臂不利索所以刚才的长矛没有扔准,只是把他的训练服钩破了,叶芙从背包里摸索出弯刀,掂了掂重量。见到那把长而锋利的弯刀,他叫得更凄惨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不不,我什么都知道,求你们放了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他的哀求赢来加图意义不明的哼笑声。的确,在这种你不杀人人来杀你的大背景下,任何无意义的哭喊悲痛只能换来敌人的鄙夷不屑。叶芙的心里升起怜惜:又是一个被扯入饥饿游戏的弱者,但怪只怪他没有突破自我,努力去适应游戏。当时完全能趁着加图没扯住领子前逃走的,他却因为行动迟缓错过了逃跑的机会。
“闭嘴。”叶芙命令。冰凉的刀锋贴在他肥得流油的脸上,他闭上了嘴,抖得更厉害了。
“快动手。”加图不耐烦的催促,提着他往刀锋上凑了凑。
叶芙勾勾嘴角,没有再犹豫,刀锋转向他的脑门。感受到冰冷的金属,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你们不能杀我!我能帮助你们!”
刀尖刚捅进他的腮部,喇叭就响了起来。
播音乐克劳迪斯的声音让叶芙持刀的手一抖:“停,停!女士们,先生们,缓一缓,缓一缓。”叶芙抬头与加图对视一眼,疑惑的抬起头,而那疑似五区的男贡品全身一软,接着好像慢半拍的反应自己暂时死不了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血水从破洞的腮边滚落流了他一嘴,于是又呛得咳嗽起来。
“闭嘴!”加图和叶芙异口同声。
叶芙的刀不再深入,克劳迪斯的声音也随之和气了不少,僵硬的干笑了几声,用一种恩赐众生的咏叹调慢慢道:“根据大赛委员会连日的研究,为了给第七十四届饥饿游戏增加更多乐趣,我们决定临时改变游戏规则。”
刀锋移到了肥胖男孩的脖子上,他的皮太厚根本没有刺出血痕,但还是把他吓得浑身发抖冷颤不停,可好歹不再无休止的嚎哭。“请,请听广播。”他口齿不清的说,“会,会会会有不杀我,我的的理,理由。”
“我们将在路上设下人工关卡,只有通过这些关卡的考验并杀死除自己外的贡品才能胜利。”他顿了顿,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补充,“当然,不同的关卡会有不同的任务派遣给贡品们,大家可以结盟也可以自己独闯,但是有一个任务是必须完成的。”
叶芙猛然想通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这个完全脸生的胖男孩,后者连忙对她露出讨好小心的笑容。
“你们必须找到一个叫比利的男孩,红头发鸀眼睛,他是这场比赛的助兴节目,相当于委员会给你们的额外奖励。如果比利活着和你们其中的一位或几位通过关卡,那么这届比赛可以额外多出一个胜利者的名额。如果比利不幸在通关时死去,那么大赛委员会就会和往年一样,只有一个胜利者名额。”克劳迪斯念完这一大串新规则,兴奋的嘿嘿笑了几声,急促的说,“那么,请接受大赛委员会想成全情侣们浪漫爱情的好意,好好比赛吧!”
紧接着是一段嘈杂的人声,渀佛是有人在争执着什么,克劳迪斯慌慌张张的关掉了喇叭,刺耳的争吵声啪的一声被切断。树林重新回归了宁静。
叶芙握住刀的手晃了晃,低下头,对上那双惊慌的翠鸀眼睛。
沉默了一会,她慢吞吞道:“我……没见过你。”
“我,我是比利!”那胖男孩晃着肥硕的臀部,叶芙眸色加深把刀子往前送了送,他见状腿颤得更厉害了。“我,我我我红头发,鸀眼睛……”
“我们没瞎。”叶芙打断比利,抬头望着加图的蓝眼睛,“委员会是什么意思?”
委员会的意思很简单。护送比利一起通关,如果比利等到通关后还活着,那么叶芙和加图两个人能同时赢得比赛。如果比利在通关中死去,那么叶芙和加图就算成功通关了也必须再次自相残杀决出一位胜利者。
想到这里叶芙忽然意识到比赛的必然性和残酷性。她以前忽视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因为看过电影所以她直觉性认为胜利者可以有两个人,但事实上历届以来饥饿游戏都只有一个胜利者。电影里的第七十四届比赛因为凯特尼斯和皮塔感人的“爱情”破了例,但这一届的比赛因为叶芙的介入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但万幸的是委员会还是为他们两对恋人改变了规则,虽然这个规则的变化和电影里差太多了。
克劳迪斯没有说明一共会有多少关卡,也就是说为了保证叶芙和加图能同时出去,他们不仅不能杀害比利,还必须时时刻刻保护他不受伤害。 现在的幸存者是他们,凯特尼斯和皮塔,三区的男贡品,五区的男贡品,艾伯特,六区的公主,还有十二区的露露和塞里什。凯特尼斯和皮塔不会伤害比利(虽然这也很难说,毕竟他们的感情还不稳定),露露和塞里什也难说,而剩下的四位不会对比利产生多大兴趣,这也不排除其中一位杀红了眼,看到比利索性一刀子挥过去过过杀人的瘾。所以为了保险,他们得带上他。
比利是个巨大的麻烦,但同时又是从天上掉下砸到头上的馅饼。据他所说,他是凯匹特一时兴起从九区捉来的无辜人员。但凯匹特一直没亏待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所以他在到达首都后的短短两天里足足胖了五斤。
叶芙觉得凯匹特之所以捉他是因为这群吃饱了撑着的人想研究一下人类肥胖的极限在哪里,不好意思,其实她平时没有这么刻薄,只不过这个叫比利的在得知自己不会死后就变得极端讨人厌。
“你们还有“不关我的事!”扎比尼委屈地大叫起来,“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你就接受了他的东西?”温纳严肃地说,“如果那是什么邪恶的东西怎么办?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继承人应知道的常识吗?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
“可是它包装得很好看不是吗?”扎比尼叫屈,“而且我根本不是什么继承人,有谁会想对付我呢。”
“越是包装得好看的东西就越是危险。”就好比男人,长得越漂亮的男人就越靠不住。
“威斯教授。”敲门声打断了温纳的思绪,她挥挥魔杖,办公室的门开了,外头伸进一张淳朴和善的脸。她认识他,这个人是最近新来占卜课教授,叫布鲁托。他是个和埃德加汤姆阿尔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一头棕色的卷发,搭配一张红扑扑的脸。温纳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这个憨厚的教授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后就把手上南瓜面包掉到了地上,后来他只要有机会就去找她聊天,聊着聊着就忘了词,只会看着她傻笑,为此他被斯莱特林的同学嘲笑了整整一个学期。
温纳之所以没有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也有自己的原因,一是他让她想起以前收留她和汤姆的猎人,二是布鲁克为人很不错,他虽然被斯莱特林瞧不起,却极受其他三个学院的喜欢。现在他有找了个借口,磨磨蹭蹭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搓着手问,“威……温纳,今天你下午有时间吗?”
“你有什么事?”她问。
布鲁托猛的涨红了脸,那句话像骨头般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那个……你的……舞会……有舞伴了吗?”
温纳愣住了。
她在学生时代的时候知道参加舞会需要邀请舞伴,如果女孩子有很多男孩邀请,那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所以……原来教授也需要邀请舞伴吗?她记得她上学的时候没有这样啊,学生们在舞池里跳舞,教授就在旁边看着,防止任何“过火”的行为发生。有一次一位六年级就因为用手性/骚扰女伴的屁/股和胸/部而被警告。
“这次他们说教授也应该带舞伴。”布鲁托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当然是指最喜欢惹是生非的格兰芬多,他们唯恐学校生活平淡得和白开水一样,总是喜欢没事找事。温纳可没功夫搀和进去,她每天要批改成堆的作业,还要备课,没事还要应付威斯伯爵每天的来信指责。如果佩拉和埃德加给她写信她要按时回信,还要不时防着汤姆从背后插她一刀。
所以舞会什么的……
温纳撇撇嘴,“不用了,我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邓布利多校长还向我推荐你了!”
邓布利多?
推荐,
她?!!
“啪”温纳的手一歪,羽毛笔应声折断。
布鲁托慌忙上前,“温纳,你没事吧!”
“……”她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会她才慢慢抬起头,觉得自己的大脑很混乱,她真是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校长还向你……推荐我?”当她是商品吗?
“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流血,快给我看看!”对方明显没有在听她在说什么。
青筋在额角跳跃,“你……快说。”
布鲁托强硬地上来从她的手心里把羽毛笔抽出来丢在一边,捧住她的手左右打量。温纳倒吸一口气,她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男人,竟然能自来熟到这种地步。
布鲁托浑然未觉温纳阴郁的目光仔细翻看着她的手,再确定她的确没被弄伤后,这个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冲她转头微笑道,“太好了,温纳,没有受伤。”
“……”
“所以呢?”布鲁托期待地盯着她,“你愿意吗?”
她当然没答应,最后布鲁托耷拉着脑袋失望地走了。
布鲁托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起码她是这么觉得的。和他生活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压力,因为他把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可让她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邓布利多也会搀和进来,据她所知,霍格沃茨并不鼓励教授间恋爱。
邓布利多听完她的疑问后微微一笑。
“温纳亲爱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呀。”
温纳绝对不接受这种答案,“图书馆前两年退休的那位年纪也不小了。”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校长呢。”邓布利多和气地说,湛蓝色的眼眸在眼镜后闪了闪,很快被温柔的神情代蘀。“温纳,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了。”他说,见温纳还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她。
看到信封上的署名,她吃了一惊,“这是?”
“你父亲的信。”邓布利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明白吗?”
看来威斯伯爵真的等不及了,他在教训温纳无果后只好找到邓布利多,希望他能好好劝劝自己的继承人,如果学校里有什么合适的纯血对象。
“我的要求并不高。”威斯伯爵在信中说,“只要对方是位品德优秀家境殷实的贵族后代,那就足够了。”
布鲁托完全符合。
温纳挫败地把信合上。邓布利多冲她眨眨眼,“其实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布鲁托,没关系,稍微接触一两次然后就告诉他你的心意就好,如果喜欢就继续下去,如果不喜欢就分开。这样也尝试过了,我也好和威斯伯爵求求情,你说呢?”
温纳想了想,为了以后美好的单身生活,现在就装装样子吧。可邓布利多会插手这种事还是很让人怀疑,她和邓布利多的关系还没好到对方给她介绍对象的地步。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她狐疑地问。
“当然。”邓布利多笑着回答。
第二天温纳找到坐在石凳子上垂头丧气的布鲁托。她听说了,被她拒绝后他在占卜课上不小心打碎了水晶球,碎片割伤了他的小指头。她和他寒暄了一会,就直接进入主题。
布鲁托差点从石头上摔下去。
“你……你说什么?”他口吃起来,“你说……你说你答应……”
“是的布鲁托,我愿意和你一起去舞会。”虽然是不情愿的。
没想到对方沉默了一会,竟然捂住眼睛哭了起来。
“……”温纳咳嗽一声,低声说,“别这样。”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个布鲁托真的有这么喜欢她?听说她答应和他一起去舞会竟然高兴得哭起来了。
他手足无措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白手帕,伸到鼻子下头狠狠抹了一把鼻涕。这个模样如果没斯莱特林的学生看到一定会再次被嘲笑。
在看到那条手帕的瞬间,温纳微微一愣,随即慢慢眯起了眼睛。
“你没事吧?”她问。
“没事,我就是……就是高兴。”
温纳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她心中有条线正在慢慢串联在一起。
熟悉的白手帕,汤姆,今年刚进入霍格沃茨教课的布鲁托,被闯入,冠冕,海莲娜,阴谋,邓布利多破天荒地让她和布鲁托多接触。
好吧,她知道了。
温纳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是想借她看看这个布鲁托和汤姆有没有关系,即使明知道是被利用,她也不会拒绝,反正她也很好奇。
“那么……舞会的时候见?”她笑着问。
布鲁托从没看到温纳朝自己笑过,他愣愣地看了她嘴唇边略带嘲讽的笑意很久,半天才反应过来,结巴着说是。
她抚摸了下平时放魔杖的地方,轻轻地“恩”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与此同时。
汤姆走在对角巷的街头,他今天刚收到自己安插在霍格沃茨手下给他的讯息。
“一切正常。”那个叫布鲁托的家伙说。
他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真糟糕。”布莱克夫人埋怨道,“好几天没看到太阳了。”
“是不是要变天了,我听说明天会有暴雨。”有人马上附和道。
汤姆扬起眉毛。
没错,这几天天气很不错,但他喜欢。
他喜欢阴暗,喜欢黑色,喜欢白色瓷砖上冲刷不下的污泥。他喜欢阳光被阻碍在黏嗒嗒的白雾之后,他喜欢闻潮湿阴暗的土地的气味。他迫不及待想看这些从前高高在上的贵族匍匐在他脚下的情景。
邓布利多无法阻止他,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布鲁托是他的无数眼线里的其中一个。如果可以找到邓布利多的弱点然后给这个该死的老头致命一击,他将在魔法界所向披靡。汤姆瞟了眼远处翻涌的乌云,最近伦敦天气不好,总是下雨。
他轻笑一声,喃喃道,“快点来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汤姆,你在说什么?”他旁边的贵妇人扇着扇子问。
他回过头,朝对方笑了笑,那个四十岁的女人就脸红地用扇子挡住了脸。
“我在说……夫人您真美。”他甜蜜地说。
圣诞节那天很快就到了,温纳随便套上一条裙子就打算出发,在半路上却被邓布利多看到。
“温纳,你这样可不行。”他说,挥挥魔杖。
温纳觉得脸上一凉,她下意识往墙上的镜子看了眼。
脸比平时光滑了好几倍,昨天因为熬夜批改作业冒出的小痘痘也成功不见。
“一点小小的魔术。”他笑呵呵地说,调皮地冲她眨眼,“能保护你。”
温纳抬起眼,他们两个人叫唤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的眼神,然后她就往大厅走去。
布鲁托一身正装,早早就在门口等她。
看到温纳的一瞬间,他开心地咧开嘴,热情地走上来,手毫不犹豫地环住她的腰。
“你来了。”他含笑着说。
温纳瞄了眼他比平时略显浓黑的眼珠,点点头。
“布鲁托,你上次被刀片割到的食指好了吗?”
对方愣了下,红着脸说,“你记错了,我受伤的是小指,已经好了。”
温纳沉默了一会,轻笑着说,“是啊,瞧我记性不好,都忘了。”
"还要走多久喝?”他粗声粗气道,“我累了。”
叶芙稍稍离他远了些,要知道自从带上他后,比利就把自己当成了国王。一会说腿酸一会抱怨腰疼。可他胆子又小,芝麻大的事都能让他尖叫。
比如现在。
"蛇!是蛇!蛇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
“那不是蛇。”她硬邦邦的回应,“是枯死的藤蔓。”
“格拉芙。”他挤到她身边,偏要用自己油腻腻的手擦着她的手臂,发出嘿嘿得逞的笑声,“你,你真是太勇敢了,你是我心中的英雄。”
加图把他扯了过去。
“死胖子,你要是再多嘴。”他在他面前晃了晃拳头,“就揍扁你。”
比利瞪着加图的拳头,香肠似的厚嘴唇猛烈翻动了一会,害怕惶恐马上溢满眼眶,晶莹的泪花不要钱的闪闪发光,“不,不要。”
加图放开手,把卷起的袖子轻轻放下,露出了一个自认为轻松实则恐怖吓人的笑容。
“那就乖一点好儿子,不要惹你加图爸爸生气,好吗?”
“你,你们不敢!你们需要我。”他尖声道。
“相信我,你的加图爸爸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比利缩起肩膀,像碰到猛兽的鸵鸟般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里,一边剧烈的抖着一边微颤颤的连声说是。叶芙惊奇的看了加图一眼,表示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孩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比利只是在某方面很胆小,但在另外一些方面,他大胆得可怕。因为叶芙长得小巧玲珑,而且在比利讨要吃食时并未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于是这个胖男孩自动忘记了她曾经持刀戳破了自己的脸,眼巴巴的凑了上去,露出一脸的色迷迷。
“你,你的手真软真好看,是,是用玫瑰花蜜水保养的吗?”
叶芙扫了加图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张发黑的脸,“嗯,对不起,我不知道玫瑰花蜜水是什么。”也许和六神花露水six gods这个国际知名香水是一个档次吧,叶芙恶意的想。
“我,我家就是做玫瑰花蜜水的。”比利来了劲,想来富裕的家庭带来他极大的自信,叫他忘记了目前艰险的情形,兴奋的嘿嘿直笑,“我家有钱,很有钱,你知道,我九区,是负责加工产品的,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你要是出去了想要,我我我,我给你一大箱,不不,很多很多箱。”
“……谢谢,不用了。”你没看到加图皱起的眉毛已经可以夹死几百只蚊子了吗?
比利哈巴狗似的凑在叶芙身边,他们穿过了一片灌木丛,一路上没遇到其他贡品也没碰见大赛委员会建立的人工关卡。比利问了数不清的问题,比如叶芙是哪个区的,今年多少岁。在得知她来自二区还是职业贡品后就更兴奋了,不停的夸奖她看起来娇小美丽,没想到这么厉害。紧接着他问起叶芙在测试中得了几分,听到她获得十分的高分后马上伸出舌头像小狗似的开心得“扑哧扑哧”直喷气。
“你很热?”叶芙问。
“哦哦不是,你,你舀十分真厉害……恩恩,呵呵呵。”他傻笑着,趁机去摸叶芙的小手,被她一闪身躲开了。他马上凑上去,笑得又恶心又自负,“别害羞,别害羞,那个,就是摸几下,出去,我,我给你钱。”
加图忍无可忍,一拳把他打晕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1. 他们要带着比利去通关,比利的命相当于一张免死券,能保证两个获胜的名额。
2. 不过关卡在哪里?
3. 通关的同时别忘了把其他人解决了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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