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公司里。
欧尘离开了办公室出去。
“欧先生……”
“欧先生好。”
外面，两个迎面过来的女生先忙点头致意。
欧先生？
欧尘背在背后的手，微微的紧了紧，这个称呼放在以前无可厚非，放在现在，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
他是欧先生，她是莫总。
她们到是还没习惯过来，他现在已经回到公司的事嘛？还是在他们眼里，他自始至终还是莫依然的丈夫，他们莫总的丈夫？
“欧先生，您来了，公司前面正在进行新品发布动员大会，莫总在等您过去一起参加。”
欧尘看了来人一眼。
没想到，莫依然用三年的时间，让这些人对她的崇拜根深蒂固。
她一个女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不得不承认，过去三年，他对公司，对她的关注太少了，也是因为起先对她太漠视了点，没想到她竟能有如此能力。
公司前厅，动员大会，公司研发销售人员都在。
几个人看着欧尘来了，主动引着他往前面的桌子走去。
欧尘，他的玻璃牌子立在那里，隔了几个位置是莫依然的。“下面我们有请莫总。”台上司仪说。
莫依然早在那边准备好，所以没坐在这里。
莫依然红唇依旧，暗红的颜色，配着她白的过分的脸，看起来让人觉得那么的颜色分明，人也跟着分明了起来。
款款走到了台上，演讲桌后面，她对着下面扫了一圈，微笑恰到好处。
“edv的员工们，我们都知道，公司名字的意思是生命之水，化妆品是女人的生命之水，它可以让女人获得自信，保持美丽，维持年纪，重燃生命，每个女人到了二十岁都该开始保养自己，这保养，过去可以说是为了别人，为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但是现在，此时此刻，女人们更多是为了自己保养自己，保持美丽和自信，为自己而活，是这一期新产品的主题，也是我们下面的宣传主题，所以我们的下一期的广告宣传，将会采用的宣传语是四个字，女为己容。”
下面的掌声开始爆发，莫依然微笑着，等掌声落了一些，继续说，“我们知道，国内大多数的女人，保养自己的年龄是在二十岁以后，但是在其他地区，保养的年龄已经提前到了十五到十七岁。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保养并不是等到容颜老去，世界上并没有返老还童的宝物，也没有让来去的皮肤回到年轻状态的神奇保养品，所以，我们edv下面的主题是保持，而不是挽救，没有人能挽救老去的容颜，所以，只有在还没老去的时候开始保养，才能保持美丽。据统计，随着社会进步，消费年龄层降低以及消费理念的提升，现在的消费人群，最大消费是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所以我们这一期新产品将要挖掘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年龄层的女人，成为我们的消费人群。”
欧尘看着台上神采飞扬的莫依然，一时很难将她与自己印象中的莫依然相提并论。
不知怎么，忽然脑海中闪现出第一次，她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也是在这栋大楼里，她直接在自己的面前说，我想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他忽然想，或许这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没想过给自己留后路，就如同她此时给人的感觉。
后路，不，不需要，她在任何时候都有着破釜沉舟的坚决。
这样的女人，真不可爱。
默默的，欧尘先离开了，这里都是莫依然的信徒，让人厌烦，又让人无奈。
欧尘忙到不可开交的时候，还有以前的玩友电话不断打来。
“欧少，这几天在猎场怎么没见着你。”
欧尘正忙的时候，厌烦的道，“金盆洗手了。”
“哎呀，不是吧。”
“好了，我很忙。”
说完，他就啪的挂了电话。
欧尘很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即便过去他也熟悉这种忙碌，毕竟过了三年声色犬马的生活，这种忙碌有些陌生。
当然，他可能也不太想象，过去除了不管工作以外，一切都有人帮他打理好，莫依然管着他所有的生活，不需要他过问一点。
很难想象，莫依然在工作之余还有时间去管他。
坐在电脑前，看着新产品数据的时候，欧尘想着，不得不承认，莫依然是个铁人。
如果是男人，欧尘或许会欣赏她，可是是个女人……
女人本该是花朵，养在温室里才能惹人疼爱，但是如果成了莫依然这样……
那就只会让人厌烦了。
用了几天，终于全面熟悉了公司的运作，晚上十点钟，欧尘方拿起了车钥匙要走。
走廊的那头，却还有一盏灯亮着。顿了顿，他记得这一层都是高管，除了他就是……
鬼使神差的，他向着那边走去，远远的便看到，玻璃窗里，莫依然正在忙碌，边看着数据，边书写着什么，目光专注，指尖飞快。
欧尘站在外面看了很久。
“欧先生……”刘秘书发现了欧尘，在后面叫着。
欧尘回过头来，看见刘秘书，眼睛动了动，转过了头去。
刘秘书道，“您还没回去啊，是来找莫总的嘛，莫总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下班，法国那边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交流。”
欧尘皱眉，道，“第一，在公司你叫我欧先生？第二，我不是来等莫总下班。”
说完，两手抄进了口袋里，他哼了声离开。
回家，欧尘发现，莫依然晚上依旧没回来。这个女人……欧尘想，有她这样需要把自己熬成这样不回家，天天就知道工作不把他当回事的女人嘛？
她到底还记得不记得她是欧太太，不是真的就是莫总！
而第二天，迎面便撞见了出来的莫依然。
虽然晚上她至少熬到了两点钟，但是今天，她还是一脸的神采，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或许她脸上太白，所以掩盖了其他的色彩？
总之，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有这样旺盛的精力，还是在工作上。
莫依然说，“欧总，正好下面有个广告的案子，您要不要来一起看一看？”
欧尘转头，说，“好，莫总先。”
后面两个人跟着的秘书助理互相望望，这一对真是公私分明的过头了点，明明是夫妻，却这样客气，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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