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明看到姜念就眼睛一亮，脚步顿时转了个弯，朝姜念走了过来。
顾瑾明：“安琪姐姐！”
姜念一顿，看过去。
见是上次跟在顾瑾明身边的青年。
顾瑾明眼睛闪光，充满期待的看着姜念：“我们以前见过，你对我没有印象了吗？”
姜念露出的狐疑视线，顾瑾明立刻就懂了。
一颗少男心碎成了八瓣。
顾瑾明可怜巴巴的说：“之前我在实验室……就是经常来打扫卫生的那个。”
居然还是校友。
顾瑾明一说到这个，她倒是有点印象是有这个人，只是脸对不太上。
但姜念还是客气的说：“原来是你，那你和顾先生是……”
“顾凛是我堂兄，姐姐叫我瑾明就行。”
顾家这么大的家族，本家和旁支的人员众多，不过真正能谈得上近亲的就那几个。
顾凛的父亲是现在的顾家长子，他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顾瑾明不知道是顾凛父亲的哪个弟弟生下来的。
不过能出现在顾凛的家里，那应该算得上是关系不错
姜念：“你叫我安琪就好。”
顾瑾明答的顺口：“安琪姐姐。”
“……”
姜念不知道顾凛这种性子，身边是怎么吸引这么多自来熟的。
姜念实在是不太想和顾凛熟悉的人多接触，怕自己的身份一暴露，这工作就黄了。
她便想敷衍过去，客套的对顾瑾明说：“我还有事，先生您忙，我先走了。”
“那个……”顾瑾明突然有些扭捏的叫住姜念，想说什么，但很明显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姜念了然，想到初遇时候的乌龙，抿唇笑了一下，对他说：“我不歧视那个群体，其实你朋友说的很对。”
“……”
顾瑾明有点想把自己那损友给弄死，崩溃说：“其实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顾凛的声音传过来：“顾瑾明。”
两人抬眼看去，顾凛在楼梯的上方，穿着一件白衬衫，朝这个方向居高临下望过来。
姜念刚好有借口脱身，便朝顾凛示意颔首，转身离开。
顾凛这才说：“老夫人等你接电话，你倒是和人聊上了。”
“不是，哥。”顾瑾明看了看顾凛，又看看转身走了的姜念，简直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姜念说清楚他不是gay，结果被顾凛给搅黄了。
顾瑾明哭丧着脸上楼，跟在顾凛身后。
顾凛头也不回的问：“你看上她了？”
顾瑾明满脑袋的心思到处飞，下意识回道：“就是觉得她好看。”
他现在只想和姜念解释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即使是有那个意思都不敢提。
顾凛只说：“心思收起来，她不行。”
也不说理由。
顾瑾明回过神来问：“为啥啊哥？”
顾凛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去接电话。”
不过顾瑾明自小就活在顾凛的阴影下，被看的顿时一怂，摸进书房接老夫人的电话去了。
老夫人就是顾瑾明和顾凛的奶奶。
老夫人一向疼顾瑾明，给顾凛打电话的时候，听到顾瑾明也在顾凛那，便招呼顾凛去叫顾瑾明也接电话。
两人聊了会儿家常，老夫人就问起了老生常谈的问题：“瑾明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顾瑾明：“还没有呢奶奶。”
老夫人絮絮叨叨：“也该谈了，就连看上眼的都没有？”
趁着顾凛不在，顾瑾明叛逆劲儿上来了，压低声音和和老夫人说顾凛的小话：“有，但他不让我和人家接触。”
老夫人和小辈都合得来，一点大家族里的主母做派都没有，就和个普通老太太一样。
果不其然，老夫人一开口就是：“让他去吃屁。”
顾瑾明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老夫人横眉冷目的样子。
“你喜欢啥样的自己决定，别管他。”
顾瑾明噗嗤笑出声：“好。”
刚巧顾凛也走进书房。
顾瑾明一听到脚步声，连忙收敛起放肆的笑容，咳了一声，正经说：“我知道了奶奶。”
顾瑾明有老夫人的这句话，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姜念接触了。
为此他经常有事没事的就跑顾凛这边来。
顾瑾明觉得自己隐藏的好。
其实顾凛看他那样子，早就有所察觉。
姜念就是为了防着遇到顾家的其他人，所以去顾家的时间都很阴间。
不是饭点就是天黑后。
这几天她和顾凛都没接触到。
皇天不负有心人的是，顾瑾明终于蹲到了姜念一次。
彼时姜念在搬运一件比较重的织锦屏风。
顾瑾明刚巧碰见，上前来：“姐姐，我来帮你。”
姜念：“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顾瑾明：“顺手的事。”
说着他上手就去拿。
姜念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顾瑾明就抓住了织锦屏风容易断掉的那块木头。
一用力。
卡擦一声。
那块姜念小心翼翼的地方还是断了。
顾瑾明也被木头碎划出一道口子，嘶了一声。
姜念简直头皮发麻。
她只能自认倒霉，哭笑不得的对顾瑾明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姜念拿了药回来，就见顾瑾明大狗狗一样蹲在地上帮她捡碎屑。
他还可怜巴巴的仰头看姜念：“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姜念本来也没什么气，她更是不可能去责备主人家的亲戚。
姜念只能说：“没事的，问题不大，我帮你看看手。”
顾瑾明的伤口不严重，就是肉里面扎进去了点木头渣滓。
她帮顾瑾明挑出来，又消毒包扎好。
顾瑾明头一次离姜念这么近，有点不好意思：“姐姐，之前在厕所那件事情，是我朋友乱开玩笑。”
姜念知道顾瑾明指的是什么，还以为是顾瑾明不好意思承认，笑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和顾先生说的。”
“……”
顾瑾明百口莫辩。
巧的是顾凛也到这边来了。
顾瑾明硬着头皮迎上了顾凛沉沉的视线，气势逼人。
虽说顾瑾明已经在老太太的支持下鼓起了勇气反抗顾凛，但真正对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
顾瑾明把手抽出来，心虚的找机会遁走：“我去帮姐姐把东西搬走。”
“不用……”
姜念话还没说完，顾瑾明就扛着东西麻溜的溜了。
整个收藏室内就只剩下了顾凛和姜念两个人。
顾凛的语调很平：“怎么，对顾瑾明有意思？”
姜念：“没有，顾先生误会了。”
“那就好。”顾凛意味不明的哂笑了两声，慢悠悠的又接了一句话：“我以为你不介意和我上了床之后又和他扯上关系。”
两个人毕竟是堂兄弟关系。
顾凛这话简直恶劣到了极致，十分符合上次姜念对他的评价。
纵使是姜念因为他是甲方，一忍再忍，此刻语气也冷了下来：“放心，不是谁都对你们顾家感兴趣，就像香菜，有人觉得很香，也有人觉得和臭虫一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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