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凛和姜念的聊天记录。
【姜念:我在这里等你,你现在过来。】
【顾凛:你当所有人都和你这么闲?我没空,下次再说。】
陈淑兰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的时间,就是周一他们约好去民政局的日子。
陈淑兰是知道顾凛的。
他哪儿忙了。
就算是再忙,也不至于抽不出这点空去办手续。
陈淑兰一看就知道顾凛是在敷衍。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紫,不知道顾凛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念催着他去离婚,顾凛却要找借口拖延。
就在这个时候。
顾凛走进陈淑兰家里,就看到陈淑兰在檐下。
她脸色难堪的对着手机看了又看。
顾凛解着有些发紧的袖扣,问陈淑兰。
“妈,你在这做什么。”
陈淑兰一看见顾凛,心头那股火就憋不住了。
她猛地把手机往顾凛怀里一拍。
陈淑兰怒说:“你自己看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凛漫不经心的拿着陈舒容的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顾凛问:“姜念莫名其妙给你发这个做什么。”
也不否认,那就代表这的确是顾凛对姜念说过的话。
“还不是因为那群人又拿姜家做话题膈应我,我才打电话把姜念骂……算了。”陈舒容压着火气说:“好不容易能摆脱姜家了,你弄这一出做什么。”
顾凛:“奶奶的身体又不行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又去刺激她。”
陈淑兰一噎。
她知道顾凛和老夫人的感情深。
她和顾开宇是商业联姻,感情一向不合,经常大吵大闹。
老夫人怕顾凛在这种家庭里养成扭曲的性格,便带在身边。
可以说顾凛是老夫人带大的。
整个顾家,也就只有老夫人才能让顾凛退步。
事关老夫人的事情,就是陈淑兰,都不太敢在顾凛耳边置喙什么。
陈淑兰:“那就这么拖着?平白耽误你时间,你知不知道陈局千金……”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顾凛转移话题:“你多注意一下我爸。”
陈淑兰听出了顾凛话中的沉冷之意,知道顾凛说的是正事。
她不情不愿的咽下嘴里本来想说的话,才问:“怎么了。”
顾凛:“他掉包了我那边价值二三十亿的藏品,被发现了还死不承认。”
陈淑兰一听这话,脸上没好气的表情转为惊愕。
“二三十亿?我一直看着他的账户,从没有这么大笔的来源和支出。”
顾开宇领着顾家集团的分红,明面上的支出都是些吃喝玩乐。
顾开宇没那个本事绕过陈淑兰这么多年的监视干这种事情。
不过要是有外人相助,那不想让陈淑兰发觉,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凛淡淡的说:“你多看着他点,别让他合着外人把你儿子给搞死了。”
陈淑兰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看了看四周,才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顾凛:“顾家的分红够他挥霍了,他还要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做这种事情,除非是有别的用处。”
不想让外人发觉的用处。
陈淑兰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没工夫去想姜念的事情了。
她说:“我知道了,我会多注意她的。”
顾凛颔首:“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他也就是顺路,来当面和陈淑兰说清楚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
多的是人想算计他手上的权势和他的性命。
但要是栽在顾开宇这种货色上,岂不是太丢人了点。
顾凛一走,陈淑兰就端着茶点,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有人瞅见陈淑兰的心不在焉,问道:“怎么了顾太太?”
“我刚刚还在窗口见着你家顾凛了,你有没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离没离?”
一提到这个,陈淑兰才回过神来。
她的面色不太好看,莫名顿了一下,才说:“的确是没离婚,她刚回国,什么关系都没有,想靠着顾凛在京城立足,离婚的事情也不差这几天,顾凛可怜她一个女人家,就想着先不离了。”
陈淑兰说的冠冕堂皇。
有人听了笑出声:“倒是看不出来,你家顾凛那种性子,倒是有这么好心肠的时候。”
毕竟顾凛的冷心冷肺都是出了名的。
不然那么年轻,也震慑不住那群豺狼虎豹。
陈淑兰权当没听懂她话里的意味。
总归姜念也接触不到这个阶级,听不到这些话。
可她要是说实话了,指不定这群人要怎么嘲笑她。
……
姜念对陈淑兰编排她的事情毫不知情。
王寒亭这边的修复项目快要收尾了。
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赶在展览日之前做好一切。
本身这次的文物就备受社会各界期待,这是出图后的第一次展览,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好不容易熬到了展览日,博物馆内已经开始展出了。
蒋美云:“歌谣,展览日了,要不要去看看。”
林歌谣放下手中的毛笔:“去看看吧,刚好眼睛花了。”
蒋美云:“姜念样样都不如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资源这么好。”
林歌谣淡淡说:“王老师和顾先生主动选择的她,都是我技不如人罢了,怨不得谁。”
“她能有什么技。”蒋美云嗤笑了一声。
两个人朝不远处的展览厅走去。
这次展览参观者众多,早上十点开放,现在还没到时候。
刚好方便了他们这些内部人员先进来参观一下。
这可是这些文物的第一次亮相。
平日里王寒亭老师的修复间外人都去不得,怕把重要的东西给损坏了。
两个人走到了地方,蒋美云抄着不屑的语调,边沿路看玻璃柜里的展品边说着。
“你哪儿不如她了,《春山八骏图》在她手上现在都还没消息,估计是想着拖延时间。”
蒋美云见倏忽林歌谣停在了某一处,她嘴里边说着“她要是真行,不早就……”,边顺着林歌谣的视线看过去。
她说了半截的话,在看到下面的一小行介绍字样的时候,顿时卡壳。
蒋美兰突然瞪大眼睛。
这是一方漆器,左边展示着原本的模样,到处都是霉渍烂痕,已经被泥土浸染成灰褐色。
右边是修复出来的模样。
保留了岁月痕迹的同时,也看不出任何一点的修复的迹象。
两个人都是业内人士,都知道能修复成这样,是有多么深厚的功底和扎实的经验。
右下角有展品介绍,以及修复师的名讳。
——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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