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一抽。
忍不了又能怎么办。
她现在跳回去把马甲一撕，然后对姜宁宁和李继雅说“这是我老公，滚”？
爽是爽了。
但顾凛知道她的身份，她的命也没了。
顾凛和“姜念”这个老婆的恩怨已经够多了，她仗着顾凛抓不到她，把顾凛气了好几次了。
更何况还有她母亲的事情。
如果安兮真的是她母亲害的，那她自爆身份后，绝对死的很精彩。
秦远不死心又发消息来了。
【？？这女人居然赶往顾凛身上倒酒？？她活腻了？？】
【天呐噜！你快回来！她要往顾凛腿上坐了！】
姜念：“……”
她干脆眼睛一闭。
权当没看到。
包厢内。
姜宁宁借着擦酒的名义，想往顾凛腿上坐的后续，就是她一脚被顾凛给踹倒在地上。
姜宁宁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顾凛一直没反应，她还以为顾凛其实是吃她这一套的。
她哪儿知道一直没吭声的顾凛能直接抬脚踹她。
姜宁宁本来就怵顾凛，这下都快吓哭了，脸色惨白如纸。
“姐……姐夫，我不是故意的……”
李继雅的冷汗也跟着下来了：“宁宁年纪小，还没学会伺候人，顾少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顾凛坐在椅子上。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把被酒渍弄脏的外套脱下来。
“伺候人都不会，就来勾引人了。”
李继雅的脸青白一片。
秦远也无语这两个人了。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夜总会里的小姐都不用了。
顾凛：“自己滚。”
李继雅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连忙拉着地上发着抖的姜宁宁，连滚带爬的跑了。
两人一走，顾凛就问秦远：“你刚刚给谁发消息呢，这么起劲。”
秦远嘿嘿笑了一声，准备糊弄过去：“没谁。”
顾凛冷笑了一下。
秦远下意识的正襟危坐起来。
在顾凛的这种视线下，还是不敢不说。
他咳了一声：“除了小美女，我还能给谁发消息。”
……
李继雅和姜宁宁出了包间。
她一把把双腿发软的姜宁宁扯到跟前。
李继雅快抓狂了：“你怎么这么没用，敬个酒都能弄撒！”
姜宁宁是被宠废了，一点她的性格都没有继承到。
好高骛远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没有好高骛远的胆量。
姜宁宁也委屈。
“他也太吓人了 ，我就手抖了一下……”
李继雅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都不敢，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你去梦里飞去吧！”
见面的机会都有了，都怪姜宁宁不争气。
李继雅是真没想到敬个酒，姜宁宁都能弄撒。
她本来只是想这次在顾凛眼前混个脸熟而已。
姜宁宁可怜巴巴的说：“妈，能不能换别人啊，顾凛都不和姜念离婚了，我还凑过去做什么，顾家的其他人我也觉得不错。”
比如说顾临风，顾瑾明。
都是顾家本家的子弟。
尤其是顾临风，她要是嫁过去，顾凛都得喊她一声三婶婶。
李继雅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姜宁宁那榆木脑袋。
“有顾凛在，你以为顾家还有其他人什么事情。”
“姜念这个顾少夫人就是个虚名，顾凛压根就和她没感情，你把原配拉下马，你不就是原配了。”
李继雅戳得有点疼，姜宁宁悻悻然的揉了揉脑门。
“我……我再试试，妈你多教教我，你当年……”
姜宁宁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连忙噤声。
李继雅也听出来了姜宁宁本来想说什么。
她冷冷的看了姜宁宁一眼：“当年什么？”
姜宁宁缩了一下脖子，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没、没什么。”
李继雅冷笑一声：“当年文沭是自己没本事，我和你爸真心相爱，她死了我才进的门，文沭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你爸多疼你，你不清楚？”
姜宁宁连连应声：“是是是……”
李继雅也知道今天是没戏了。
还惹怒了顾凛。
李继雅再不甘心也没办法。
“先走吧。”
姜念一直在包厢的不远处等着。
她还以为顾凛软玉在怀，起码还要温存温存的。
结果没想到李继雅和姜宁宁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连忙转身躲开。
谁成想李继雅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姜念。
“姜念。”
李继雅叫她。
姜念反而是躲的更快了。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没跑过李继雅。
在进电梯前被李继雅摁住肩膀。
李继雅恼怒：“我叫你，你跑什么。”
姜念呼吸急促，白了李继雅一眼：“你说我跑什么，你有好事能找上我？”
李继雅一噎。
不过她很快脸上又挂上了欺骗感十足的笑。
“我就是想问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姜念：“吃饭。”
索性她已经溜得够远了。
在这个犄角旮旯，顾凛应该看不到她和李继雅在说话。
李继雅问：“你和谁吃呢？顾凛？”
姜念木着脸：“和你们没关系吧。”
姜念能出现在这种地方，李继雅觉得只能是顾凛带她来的。
她知道姜念没什么钱，怎么可能会花大价钱来这种地方。
李继雅心想，姜念和顾凛不离婚，她肯定是从顾家拿到了好处。
她都怀疑姜念刚回国的时候，倔着说一定会和顾凛离婚，就是在糊弄他们。
为的就是气到姜左涛，和他断绝关系，回头一个人吃顾家的独食。
她就说，和顾凛这种地位结婚的男人，哪个女人能说离就离。
李继雅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柔声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没关系。”
一家人。
姜念像是在听笑话一样。
“我和谁吃饭关你们什么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李继雅一把抓住姜念，哪能这么轻易的让她走。
“别啊，你看咱们都这么久不见了，你包厢是哪个？好不容易遇到，我们多聊聊，就当是我请了。”
李继雅心想刚刚得罪了顾凛，能道歉还是道一个。
顺便让姜念帮忙打打圆场。
姜念却说：“不用，我已经付了钱了。”
李继雅：“没事，那咱们就聊聊也行。”
姜念也不藏着掖着了，挑明了和她吃饭的就是顾凛。
她说：“怎么？之前在医院的那次，你还没看出来顾凛对你们是什么态度？”
这句话让李继雅恨得牙痒痒。
她这个顾少夫人倒是风光。
顾家对姜家的态度大改，指不定是姜念在顾凛那说了什么姜家的坏话。
不然怎么这段时间，姜左涛的公司基本上在顾家那捞不到什么油水。
李继雅：“你怎么说也是姜家的女儿，你节节高升了，姜家养你这么多年，你总得帮扶一把吧。”
姜念十分不客气，冷声说：“你们配吗？”
“你倒是翻脸不认人。”李继雅气急：“如果不是姜家的女儿，你还捞不到这门婚事。”
“是么？”姜念：“那婚事怎么没落到姜宁宁头上，是顾家没看上吗？”
姜宁宁气得跳脚：“你！”
姜念：“这门婚事和你们姜家有什么关系？你不如说清楚。”
李继雅这是把她当傻子耍呢。
当初顾老夫人和姜念的奶奶有交情。
奶奶早年去世之后，她对好友的怀念之情就转到了文沭和姜念身上。
那时候姜棠还没出生，顾老夫人见姜念和顾凛的年龄相仿，便开玩笑说，这两孩子怪登对的，干脆结个娃娃亲吧。
所有人都没放心上，权当是个玩笑。
谁知道这玩笑能被姜左涛用来攀关系。
李继雅本来是想道德绑架姜念的，被才穿之后愣是噎了好几秒。
姜念见她们不纠缠了，便挣开李继雅的手，直接走了。
才走了两步，她才又听到李继雅的声音响起。
“顾家要是知道安兮是文沭撞死的，你还能仗着顾家和我在这耀武扬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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