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随处找话题：“我要么也给顾先生送点小东西？”
“想送什么。”
“顾先生缺什么？”
“缺什么？”顾凛拖着尾音懒懒的看她，唇角勾着薄笑。
“缺天御广场对面的那块地。”
“……”
她反应了好半晌。
天御广场，京城数一数二的商圈。
顾凛在和某外资撕那块地的开发权。
都闹上新闻了。
姜念回忆了一下那块地的价格。
貌似是九百个亿。
按她现在的收入，从山顶洞人年代打工，不吃不喝到现在都攒不起。
姜念的眼角一抽：“顾先生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实际的还要你送吗？”
顾凛的这句话，像是已经透过了姜念贫瘠的荷包，看到了里面的三瓜两枣。
姜念恼羞成怒。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顾先生知道什么是情趣吗？”
“我只知道床上的情趣。”顾凛的单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下颌：“想现场给我教学吗？”
姜念木着脸说：“这不太好吧。”
“没事，丢人的也不是我。”
“……”
姜念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顾先生，有没有人和你说你其实很招打。”
“过去是没有的。”
姜念接话接的十分顺口：“现在有了。”
顾凛一挑眉。
神色要笑不笑的。
像是在琢磨用什么法子整死姜念这个对金主大不敬的。
姜念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她立马住嘴，重新恢复到鹌鹑状态，埋头吃东西。
姜念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耳。
就是不观顾凛。
事实证明，夹着尾巴装孙子这活儿实在是不适合姜念。
装着装着容易露馅。
一吃完，姜念一推盘子。
她果断打算跑路。
“我吃饱了，就不打扰顾先生了。”
丢完这句话，姜念就溜了。
走远了之后，她悄悄一回头。
看到顾凛拿起桌上的香槟，作势要喝。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啪的一下拍了她的肩膀。
姜念本来就做贼心虚。
这一下差点没把她的魂给吓出来。
她回头一看。
又是姜宁宁。
姜宁宁：“你办好没有？”
姜念没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
姜宁宁知道又怎么样。
她又不管这个。
她现在只想着能不能事成。
姜宁宁：“你可是答应好我妈的！”
姜念：“赔了夫人又折兵，为了这事儿把我可把自己都搭上去了。”
姜宁宁嘟嚷了一声：“哪儿有这么严重。”
不就是背着顾凛下点药么？
“能接近顾凛的能有几个人，你以为查不出来吗？”姜念冷笑一声。
“你没看出来你妈这是破釜沉舟，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吗？”
姜宁宁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
她眼神闪躲：“不……不可能吧，我妈只是……”
姜念打断姜宁宁：“那姜左涛知道这件事情吗？”
姜念就问了这一句。
姜宁宁这脑子终于跟被上了润滑油似的动了。
姜念还和顾凛没有离婚的好处可太多了。
姜左涛即使是再宠她，想把她往顾凛跟前送，也绝对不会在没有底的情况抛弃姜念。
要是姜左涛知道李继雅在策划这件事情，那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毕竟现在姜念的作用太大了。
姜念：“我已经给顾凛下了药了，但顾凛身边有这么多人，剩下的能不能成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她又给姜宁宁下了一记猛药：“如果不成，咱们就一起死吧。”
姜宁宁被姜念说的，终于是有点慌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要……要不算了吧……”
李继雅赌上一切给她铺路，但是她虚啊。
她根本就没把握办成这件事情。
要是最后搞砸了，让姜念被顾家给踹了，那姜左涛不得气得亲自打死她。
姜念听姜宁宁这么说，假意恼火的皱着眉头：“都到这份上了，我们俩算是绑到一起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姜宁宁有些发虚的说：“那我回头去劝劝我妈，说你已经尽力了，回头再找别的机会就行。”
姜念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她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亏得是姜宁宁比李继雅好糊弄。
几句话就让她手忙脚乱了。
“也不是不行。”姜念佯装为难的说：“但这事儿都办了一半了，你还是得去。”
姜宁宁张张嘴：“我……”
“你就去看看，实在是没机会就算了，到时候你妈问起来也不会怪你，你说是不是。”
姜宁宁想想也是。
她一咬牙：“好吧。”
“快去吧。”
姜念把姜宁宁糊弄走了，才松开了一直紧着的手掌。
她这才回头去看刚刚顾凛的位置。
人已经没了。
姜念的眉头一皱，有些忐忑。
所以顾凛到底有没有喝下去？
“姐姐！”
身后传来顾瑾明清亮的声音，
姜念闻声回头，脸上挂上笑：“拍卖会结束了？”
顾瑾明：“是啊，给我妈拍了点小物件玩，怎么到中场就找不到你了。”
姜念的神色尴尬：“这不是看到了于昭……我有点慌。”
顾瑾明无所谓的说：“他老早就被他妈给弄走了，我都算好的，和你碰不上。”
所以顾凛说的顾瑾明给她准备了好戏，还真是这个？
姜念解气是解气，但就是怕顾瑾明惹上麻烦。
姜念：“我是担心你。”
顾瑾明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姜念的视线：“没事，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姜念叹气：“你这样也太冒险了。”
顾瑾明和她嬉皮笑脸的：“他都自身难保了，他说的那些话被听到后，估计就得防着他爸要二胎或者是接私生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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