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她对上顾凛看戏似的视线，咽了一口唾沫。
想想怎么说好话才显得不假。
“也不是……就是时间久了会不自觉念着你。”
顾凛不咸不淡的开腔：“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
两人贴得格外的近。
顾凛慢慢摩挲着那块黑色的蕾丝。
细微的沙沙声在姜念的耳朵里，跟催命符一样。
“你的开心就是拿我当傻子糊弄？”
顾凛终于松开了那催命似的蕾丝，伸手在姜念的唇上一抹。
“你这嘴里，是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
姜念稍微缩了一下头：“我说的是真的。”
“我倒是想相信你。”
姜念这才想着悻悻然缩回支在顾凛腿上的手。
下一秒，却被顾凛拉住。
“你这手也是，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该碰，你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顾先生，我哪儿敢。”
顾凛勾着唇角，笑的冷。
“我看你什么都敢得很，尽干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
“不如就砍了吧。”
顾凛一伸手，保安还真递来了匕首。
姜念顿时毛骨悚然。
她想把手往后扒拉，奈何顾凛实在是抓的太紧了。
顾凛：“从什么地方开始剁会好点？”
顾凛摩挲着姜念的手腕，真像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
姜念讪笑。
“剁了可就戴不住佛珠了。”
顾凛垂眸去看姜念手上的佛珠：“你倒真带着。”
姜念：“顾先生说的事，我都记着。”
顾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那我让你听话点，你怎么偏不听。”
“我就是想来见见顾先生，有点想你了。”
顾凛意味不明的说：“这么可怜。”
姜念在顾凛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愣是硬着头皮胡扯。
“我只是想在你身边待久一点。”
姜念想不准顾凛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最差也不过是在顾凛面前卖乖装孙子。
这套业务她再熟悉不过了。
顾凛玩什么玩具一样，捏着她纤细的手骨。
那动作像是下一秒就用力捏碎一样。
半晌。
顾凛才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只要你听话，自然能长久。”
“我下次一定记得。”
顾凛：“你这么肯定还有下次？”
姜念简直恨不得让姜宁宁母女来受受这种气。
如果不是她俩，姜念也落不得这个下场。
顾凛这个人，他身边从来就没有有异心的人。
一旦生了异心，就不会再用了。
这几天顾凛明显晾着她的行为，就是想把她给甩了。
顾凛的用处还有这么多，姜念怎么可能说和他掰就掰了。
姜念干脆眼睛一闭，赴死一般。
“上次顾先生不是还想玩玩其他花样，我觉得顾先生对我还是剩点兴趣的。”
顾凛挑起姜念裙摆上的黑色蕾丝。
轻轻捻动了两下。
裙摆衬着肌肤如玉，雪白的一片，煞是好看。
他莫名笑了一下。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花样？”
“顾先生喜欢吗？”
顾凛那视线明明不是很锐利，但却看得姜念格外心虚。
他说：“有高人给你出点子了？”
姜念见顾凛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便说：
“没有，是我自己的主意。”
姜念的睫羽轻颤，眼波流转间，满是卖乖讨好的意思。
顾凛：“我这段时间在想，到底是给你一次机会，还是弄死你完事。”
顾凛的神色淡然，眼底虽然隐约含着一股笑意，但却深不可测。
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姜念被顾凛这目光盯得一阵头皮发麻。
“要是把我弄死了，我可就活不回来了。”
姜念也就跟顾凛碰到的一个玩物一样。
因为它的稀缺性，顾凛不待见它了，也没有想着砸碎了事。
姜念觉得，自己在顾凛这约莫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虽然不太多。
果然，隔了一会儿。
姜念才听到顾凛悠然开口。
“也是，命就这一条。”
语落，顾凛站了起身。
姜念见状，也连忙站起来。
她那姿势在地上坐久了，腿麻，而且之前的窒息感，让她动一下又恶心想吐。
她差点腿一软，又一头栽下去。
顾凛看到了，却没帮忙。
看着姜念扶着墙根爬起来。
顾凛：“你穿这身进来，本来是想做什么。”
姜念站住了，才老实说：“混进去找你。”
“行，你加油，机会自己把握。”
顾凛说完这句话就轻飘飘走了。
留着姜念在原地懵逼了一会儿。
不是。
顾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给了机会但是又没给？
姜念本来还想跟上去，刚刚险些掐死她的保镖丢了个眼神过来。
姜念险些被吓退了。
她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顾凛那狗东西，果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没一会儿，江城打电话过来。
“你跑哪儿去了，还要不要去找顾凛了。”
姜念：“我去上了个厕所，马上回来。”
她连忙往回跑。
到方才的位置，遇到了江城。
江城直接把姜念塞到那一堆和她衣服一样的年轻女孩子中。
姜念连忙问江城：“我要怎么做？”
江城小声说：“跟着她们进包间就行。”
姜念总感觉不对劲。
带着她们的妈妈桑还特地叮嘱。
“那个黑色衬衫的男人，不要往他跟前凑。”
姜念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妈妈桑八成是在说顾凛。
有好事者追问：“要是凑了会怎么样？”
妈妈桑冷冷说：“我会直接联系你的家人发放抚恤金。”
姜念：“……”
她把脸上能遮挡住半张脸的蕾丝面罩戴上。
跟着这些人走。
结果一进包间，姜念就两眼一黑。
房间里足有七八个老板样子的宾客。
这是选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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