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国安局特勤大队办公大楼。
哒哒,哒哒, 随着一阵脚步声踏破夜色, 身着笔挺警服的国安警员在大楼入口处站定。
值勤特警手持钢枪,神色冷肃,手持探测仪上前, 仔细扫描过警员全身, 确认对方身上并未携带任何通讯类设备后,方抬手放行。
警员没有片刻停留, 提着公文包疾步入内, 径直跨入电梯, 摁下了数字“5”。
不多时, 叮一声, 电梯停下。
警员抬起眼帘, 见楼层最末端的那间办公室仍旧灯光通亮,当即加快脚步走去。
这头。
丁琦漫不经心往嘴里丢了颗咖啡糖,修长十指在电脑上飞快敲击, 正在解密一份最新截获的境外组织文件。
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他狐疑, 手上动作顿住, 下意识回过头去。
刚好看见年轻警员从外面进来。
他面含笑意,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明显是一路紧赶慢赶过来寻人。
“小宁?”丁琦记得这个小警员叫宁青山, 挑了挑眉毛, 打趣儿道, “我记得你不是刚结婚吗, 这么晚了不回家陪媳妇, 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宁青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说:“丁组长别取笑我。刚才李老总给了我一份文件,让我给你送过来。”
“哟,稀罕啊。”丁琦诧异,开玩笑道,“李老总可从来没直接给我下过任务。”
说话的同时,丁琦伸手将那份牛皮文件夹接过。
拆开封皮一瞧,见里头是份文件资料。
丁琦低眸随意瞄了眼,只半秒光景,瞳孔顿时收缩,神色凝固住。
宁青山打量着丁琦面色,有点儿好奇:“怎么了丁组长。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没事。”丁琦很快调整好面部表情,朝宁青山笑笑,“谢了小宁,辛苦你跑这一趟,忙去吧。”
宁青山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丁琦目光重新落回面前这份资料上。
正沉吟着,叮叮叮,办公室里的座机响起来。
丁琦回过神,过去接起电话:“喂。”
“拿到我给你的文件了?”一道中年男子的嗓音从听筒内传出,沉稳平缓,自成一股威势。
“李局。”丁琦恭敬招呼了声,稍顿,接着又道,“我收到了。需要我做什么?”
李局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余烈父亲的事一直扎在我心底的一根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也是时候让余烈知道当年的真相了。这份绝密档案,或许能替他解开心结。”
说到这里,李局停顿两秒,又道,“听说那小子今天下午请假了?”
丁琦:“嗯。”
李局:“今天就别打扰他了。明天上午,你把这份文件交给他,然后告诉他,有任何疑问,随时找我。我一整天都会在办公室等他。”
这一晚,程菲对于细节方面的记忆很模糊。
为什么呢?
对于这档事,男人都有无师自通的本能。而她的男人,不仅自身条件得天独厚,技巧方面的天赋也仿佛高得异于常人。
程菲不太记得这一晚的细节。
就有个印象,大战了不知几百回合。
程菲是初次,哪受得住这种程度的需索。
她泪流不止,大脑几乎一直处于丧失思考能力的眩晕状态,根本没办法去记住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羞于启齿的细节。
就只记得,余烈全程都在细腻温柔地亲她。
同时,又格外强势地要她。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重,直令她魂魄都仿佛要飞出身体与脑海。
这种狂野霸道到极点的疼爱实在消耗体力。
终于,在余烈把程菲抱进浴室,在温热水流的冲刷下热吻她,将她抵在墙上时,程菲的身体濒临极限。
脑海中隐约残留些许模糊的画面。
记得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掐握住她的腰肢,从背后占有她。
紧硕的腹肌与她厮磨纠缠,横冲直撞,次次都又凶又重。
像只荒原上饿了太久,终于逮住一只猎物大快朵颐的野狼。
花洒下,水流潺潺,玉石溅泉。
密闭而逼仄的浴室空间既黑暗,又潮湿。
程菲浑身湿透,分不清是热水还是汗,整个人像要死过去,哭得嗓子都快沙哑。
在身后野蛮强势的冲撞下颠颠打颤,几乎站立不稳。
迷乱中将双手抬起到半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似乎想要逃避什么,本能地寻求庇护。
下一秒,便感觉到男人修长而有力的大掌扣住她十指,将她的手牢牢握住,指根缠绕,一把摁在水雾弥漫的玻璃上。
“舒服么宝贝?”余烈虎口裹住她小巧的脸蛋,将她的脑袋侧过一个角度,俯身吻她耳颈。
男人纵欲时的嗓音沙哑至极,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呼吸如焰,灼痛了程菲细腻的耳廓皮肤。
她克制不住地轻声哭起来,摇着头,声线媚得掐出水来,在混乱间央求告饶:“好难受。余烈,我不要了,不要……”
余烈挑眉,捏住她的下巴啃咬她的唇,哑声道:“一边哭着喊不要,一边扭着腰过来蹭。这么不老实,谁教你的?”
程菲面红如火,泪水大颗大颗往外涌,抽泣:“停下,我受不住。你让我缓缓。”
“好可怜的妹妹仔。”余烈怜惜地深吻她,腰腹力道却半分不轻,懒懒挑了下眉,“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一点也停不下。”
不消片刻,程菲全身吻痕遍布,晶亮的眸逐渐失焦。
像个被男人的情欲焚烧到坏掉的精致娃娃。
在他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娇媚入骨的哭吟,随即便两眼一阵黑,竟直接在余烈怀中晕了过去……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程菲在睡梦中皱了下眉,远去许久的意识终于迟迟回归大脑。
肚子咕咕直叫,她是被饿醒的。
腿间透着种羞人至极的酸软。
全身上下的其他地方也像被重型卡车狠狠碾压过,程菲疲惫不堪,甚至连睁开眼皮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晕沉沉地又迷糊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皱了下眉,缓慢掀开眼帘。
窗帘半遮半掩,窗外的霓虹灯零星洒进来几缕,卧室内光线昏暗。
首先映入程菲视野的,是一片精壮的男性胸膛。
脖颈修长,锁骨明显,胸肌鼓囊囊的,肌理线条利落而紧硕,依稀可见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疤体的颜色都偏淡,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
野性得让人心颤。
“……”程菲先是一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没回过神,视线下意识上抬几寸,望向这副精壮男性身躯的主人。
余烈闭着眼,似乎仍在沉睡,一丝清浅的光不偏不倚,刚好投落在那副立体冷峻的五官面容上,形成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有浓密的眉和深邃的眼,鼻骨高挺笔直,唇薄而润,轮廓也分明凌厉,找不出半点不足。
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副非常标准的建模脸,完美到无可挑剔。
程菲望着眼前的俊脸,又一次怔怔出起神。
两年从萧山求完平安符回滨港后,他们一分开就是两年。如今再次相见,程菲总有种不甚真实的感觉。
既欢喜,又惶恐……
程菲呆呆望着余烈,不多时,她抬起几根瓷白纤细的指,轻柔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左侧脸颊。
即使分别了七百多个日夜,余烈在程菲脑海中的一切记忆,也依旧鲜活如昨。
记忆里,他的头发好像比现在更长一点?
程菲琢磨着,忍不住抻长脖子往他贴得更近,更仔细地观察这位睡着的大佬。
余烈的三庭比例长得很好,浓墨重彩的五官整体量感适中,不大不小,给予了整张脸恰到好处的留白。
他的前额光洁而饱满。之前的头发稍长些,便总有几缕碎发垂落下来,稍微挡住那副冷厉又英气的眉眼,如今头发一短,眉目额头展露无遗,更显得整个人凌厉英俊,漂亮得毫无瑕疵。
别说,还真像个“睡美人”。
程菲打量着余烈熟睡中的俊容,嘴角轻微上扬,瞧着瞧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往下扫,看向他脖颈以下的身体……
蓦地,程菲不知想到什么,白皙的两颊不自觉又浮起两抹红晕。
余烈的身材极佳,并且,很野性。
就在不久之前,程菲已经亲身体验过他旺盛的精力与体力,亲身体验过,这个男人的提体格有多强壮,有多么不知餍足,需索无度……
难怪有句俗话,说男人这种生物,穿着衣服和脱了衣服是两个人。
程菲脸越来越红,羞恼地想:亏他还是警队里的一级模范英雄。
换成个不明真相的人,谁能想到这位平日里警服笔挺不苟言笑的特勤队长,在床上会那么野,像是上辈子跟她有仇,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程菲心口噗通狂跳着,正胡思乱想地发着呆,不料就在这时,眼前的“睡美人”竟唰一下掀开眼帘,定定看向她。
四目相对,两道视线在空气里撞个正着。
“……”程菲始料未及,偷看美人睡觉被逮个现行,顿时心一慌,条件反射便要将脖子缩回去。
然而没等她躲开,腰间一紧,男人环住她细腰的胳膊已经下劲儿一收,将人重新摁回胸膛。
肉贴肉地紧搂住她。
“睡醒了?”余烈低头吻她的唇,高挺鼻梁在她小巧微红的鼻尖上蹭了蹭,懒洋洋问。
他纵欲过后的嗓音又浓又哑,连同灼热呼吸一道钻进程菲的耳,直令她心惊胆战。
她耳根子发热,手掌心也湿滑滚烫,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我是饿醒的。”
饿醒?
余烈闻声,盯着程菲轻微挑了下眉。沉吟两秒后,想起,他今晚急着开荤吃肉,完全忘了晚饭这档事。
居然让这个娇滴滴的小祖宗饿了肚子。
“陆岩下午的时候送了点儿吃的过来。”余烈轻笑,边漫不经心吮她左颈处的一枚吻痕,边低声说,“等会儿我去给你煮鸡蛋面。”
程菲被他弄得又痒又麻,侧头躲了下,掐他臂肌,羞恼地轻声催促:“还等什么?我饿死了,现在就去给我煮。”
“就几分钟。”余烈语气散漫,脑袋埋在她香软的颈窝之间,撒娇似的,“宝贝乖,再让我抱会儿。”
程菲:“……”
程菲是真的无语了,面红耳赤地更大力拧他,脱口就怼了句:“你是喂不饱的狗吗?抱着颠鸾倒凤搞了整整一宿,还没有抱够?”
话音落地,偌大的主卧瞬间一静。
程菲:“……”
余烈:“……”
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
程菲欲哭无泪,绝望地抬起两只爪子,捂住脸。
多么似曾相识的大型车祸现场。
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又莫名其妙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啊啊啊!
程菲窘迫,恨不得给这位大佬表演一个原地消失。就在她遮着小脸思索着要如何给自己挽尊找补时,下巴一紧,被两根修长有力的指钳住,抬起来。
余烈眸如浓墨,直勾勾盯着她瞧。
半秒后,他轻抬起一侧眉峰,说:“成天说我放浪不羁有辱斯文,轮到自己,小艳词张口就来?”
程菲无言以对,静了静,只能小声中气不足地回怼了句:“这叫什么艳词,实话实说而已。我不说‘颠鸾倒凤’,难不成还给你吟两句柳永的诗——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余烈被她惹得轻笑出声,亲昵晃了晃她的小下巴,薄唇贴向她绯红的耳,在她耳畔问:“刚才就没回答我。爽么?”
程菲被呛了下,整张脸蛋顿时又红个底朝天,双眸睁圆几分,提醒他:“你斯文一点行不行。”
余烈:“哪个男人和自己老婆干这事能斯文?”
程菲:“……我不管,你必须斯文一点。”
余烈拿这小祖宗没办法,思考半秒钟,而后才又重新开口,咬着她的小耳朵,重新问道:“和你男人第一次深入交流,体验如何?”
话音落地,程菲再次语塞。
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涨红着脸又羞又恼地望着他。
足足过了三秒钟,方才含糊其辞道:“……我头一直很晕,不记得了。”
对面。
听完姑娘回话,余烈便极低地笑出一声,咬着她滚烫的耳垂,道:“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程菲闻言,茫然的同时又有点好奇:“什么提示?”
余烈压低声:“你睡着之后我换了回床单,之前那张让你弄得到处都是,能拧出水了都。不然我后面为什么直接抱你去浴室?”
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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