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各种不敬，但有范老在身边，杨凡无比的踏实。
他全身心沉浸进了修行观想之中，都没有理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那种疲惫的感觉袭来，杨凡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次，内气的增长变得稳定了许多。
第四根内气，增长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样子。
这个进度，相比他第一次用灵气修炼的时候，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也比杨凡平常修炼要快得多，差距在十倍之上。
往常修炼，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内气虽然有增长，但慢的几乎可以忽略。
这样的进度，杨凡埋头苦修个十来天，或许才会达到。
这个进度比砍诡异得来的内气增长，稍微要慢一丢丢，但也非常的接近了。
得出这样一个事实，杨凡稍微有些遗憾，但也能接受。
只是刚开始接触灵气的时候，那个灵气增长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一下子来的太凶了，此刻忽然间稳定下来，杨凡这自然而然的心里就有些落差了。
调整了一下气息，杨凡看向了坐在洞口的范老。
老爷子正在玩手机，表情略带几分狰狞，两只手指头按的飞起，看那架势好像是在问候被人一样，而且问候的应该挺脏的。
也不知道是谁又把这位大爷给招惹到了。
杨凡在心中咕哝了一句，冲范老问道：“老爷子，你怎么不抓紧时间修炼？你不是对灵气非常的重视吗？这怎么到了地方之后，你反而这么淡定了？”
“你先练你的，我不着急。”范老说道。
杨凡看了一眼洞口那密密匝匝的树叶，“您老该不会担心这棵槐树会冲进石窟，所以才特意在那里守着吧？”
“我是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练你的，不要多管闲事。”范老头也不抬的说道。
跟杨凡说话的时候，他手底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按出火花了。
杨凡从石床上下来，淡笑说道：“师父，你去修行吧，我在这儿守着。我练不动了，歇会儿，如果有事我喊你。”
“练不动了？你说的什么屁话？”范老豁然抬头问道。
“就是练不动了啊。”杨凡说道，“我正常运行差不多八个还是九个周天的样子，骨头就好像软了下来，酸麻胀，提不起任何力气调动内气运行了，必须得歇会儿才可以。”
范老的眉头骤然皱了起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情况？”
杨凡点了点头，狐疑问道：“师父，我这个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肯定不算好事。”范老锁着眉头说道，“修行就是休息，观想最高的境界是人在做别的，内气自动运行，根本不会存在累的情况。可你小子居然会累，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天资不行？”杨凡问道。
他之前还以为这是正常的，合着自己又成井底之蛙了。
“是天资，但你这个情况……不太对。”范老似乎也有些弄不明白了，“你的资质是非常不错的，按理说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上限。上限是资质不好才会出现的情况，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便无法寸进，你资质是好的，可却有上限，这怎么还矛盾上了？”
杨凡也想说，这不根本无法解释了嘛。
范老凝神思考了片刻，问道：“疲惫出现时身体酸麻胀，提不起精气神，无法随心所欲的调动内气，有种陷进泥潭里的感觉，是不是这么回事？”
杨凡点了点头，“老爷子，您想到原因了？”
“没有！”范老断然说道，“我需要确认一下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解释的不全面，太含糊了，休息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杨凡说道。
范老的眉头重重锁了起来，像是乌云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叠叠的排上了队。
“奇怪，怎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呢？这不自相矛盾了嘛。”
杨凡没敢打扰范老的思考，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他倒是不觉得这是什么麻烦事。
就目前的这个进度而言，他内气的增长挺好的，实力也提升的很稳。
杨凡挺知足的。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范老似乎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抬头问道：“你方才吸纳灵气修炼，内气的进度怎么样？”
“三分之一。”杨凡说道，“就刚刚运行的九个小周天，拢共提升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范老勃然变色，惊声喊道。
杨凡被他这怒目圆瞪的样子给吓了一激灵，这老爷子今天心情是真不好，随便一瞪眼，凶相毕露。就这气势，外面的老槐树见了或许都得给吓哭喽。
他弱弱点头，有些弄不清楚老爷子这个样子到底是觉得多了，还是嫌弃少了。
范老定睛看着杨凡，忽然笑了一声，“你小子该不会是吃撑了，内气运行不过来了吧？”
“不对，世上哪有这样的说法，快就是快，慢就是慢，在修行上哪有吃撑了的说法。”
范老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再度埋头沉思了起来。
杨凡的身上好像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悖论，把范老的脑子给烧到了。
杨凡默默挑眉，所以他的修行速度其实算是快的？
被人细嚼慢咽一碗饭，他狼吞虎咽一碗饭？
不对，这么解释不合理。
范老想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放弃了，“你爷爷我吃了江湖这么多年的盐，你这情况还是头一回遇到，想不明白，往后我找几个人问问，再了解了解。”
“对了，你的内气不会无缘无故的消散吧？”
“用了就没了，得重新练回去。”杨凡说道，“不过，这个比诞生新的内气要快许多，时间上差不多能缩短三分之二，或者更多一点的样子。其他的，倒是没了。”
范老点了点头，“这是正常的，虽然你修行一会儿就累了这个事不太对劲，但是你整体的修炼进度，确实是天资优益。正常人以灵气修行，运行九个小周天，撑死了内气能增长十分之一左右，你可以简单对比一下，你这个天资你觉得算不算好？”
“这么夸张？”杨凡惊讶问道。
范老幽幽瞅了杨凡一眼，“修行之人天资上的区别，比人和猪都大。有人一日千里，有人一辈子就能走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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