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孝庄秘史同人]玉色倾城 > 大部队到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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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大家,最近更文质量和速度都不高,我下周有两个作业要交,再下周是期中考试周,快要死掉了!                    多尔衮当初的书信说是“让老婆帮忙来整理整理宫殿好奉皇帝和太后的圣驾进京”,然而娜仁进了京之后居然是事情不断,还都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哪能腾得出手来干这个?是以宫殿里除了那条其实是一条死水的河被以工代赈的流民掏干净了以外,居然是基本没修。

  

      最有分量的摄政王和王妃都没空,平常人又不够分量,等到娜仁有空了吧,已经是夏天了,娜仁一看不好,赶忙开始主持修葺宫殿的事宜,可是一时间又筹集不到这么多的材料——修宫殿不能用普通的树枝子吧?那些什么砖墙都得用砖吧?砖得现烧吧?娜仁顿觉焦头烂额。

  

      多尔衮看她愁眉苦脸,觉得她太小题大作,就道:“急什么,材料不够,慢慢来呗,给皇上和太后住的地方,怎么能随随便便将就?让他们等着好啦。”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松,娜仁额头冷汗滑下。

  

      多尔衮倒巴不得宫殿修慢点儿呢,皇帝太后一日不来,他就一日不用束手束脚,只管放开了去办事,享受一下唯我独尊的感觉,自在得很。趁皇帝还小,赶快在众人心里造成一个“你说这大清到底有没有皇上?还是一切都是那个王爷做主”的印象——这话是他刚来京城贴出安民告示的时候听到的,当时他正和范文程乔装成汉人上街打探民情。

  

      娜仁觉得有些不安,于是赶忙写了一封长信回盛京告知他们这么长时间都是在干什么。

  

      这封信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从多尔衮率军入山海关开始,几乎快两年过去,盛京城里的圣驾和两宫鸾驾依然没有接到进京通知,由不得人不多想。

  

      眼看还有几个月就满了整两年,哲哲觉得心里发慌,手脚冰凉,对大玉儿道:“这些天我愁得几乎不能睡。你想啊,如今多尔衮手握重兵,他要称帝,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大玉儿心里也有些发慌,但还是勉强笑着,安慰道:“姑姑,你是看着他长大的,难道还不相信他?”

  

      哲哲叹道:“唉!先帝对我说过,中原的花花江山之富丽,生在关外的咱们,根本无法想象,就算是铁石心肠也难自持,他难道就不动心?”

  

      大玉儿肯定地回答:“他不会弃咱们孤儿寡母于不顾的,他不是那种凉薄之人,姑姑不要担心。”

  

      哲哲低声道:“他对咱们是有情义,可是……男子汉大英雄,哪个不爱权呢?”

  

      大玉儿想了想,摇头,“不会的,姑姑,您忘了,娜仁也在京城呢。”后面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多尔衮这么多年被老婆看得死死的,连个通房都没有,要是当了皇帝,三宫六院是肯定的,偏偏娜仁什么都能容,就是容不下这个,就冲这一点,她能让多尔衮当皇帝才怪!

  

      多年姐妹,大玉儿对娜仁的彪悍有着很深刻的认识——女人厉害在面儿上不算什么,厉害在心里才是本事。娜仁平日不哼不哈,一旦出手,必定是杀招,一招毙敌(最经典的例子:目前尸骨都已经腐烂成泥的海兰珠同学)。多尔衮要真惹急了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想来人家此时已经有三个儿子,最大的都快能说亲了,又有个护短且强悍的娘家,娜仁需要怕谁呢?多尔衮敢起歪心思,娜仁就能把他眼珠子都挖出来!所以,此刻大玉儿也不知道是该佩服娜仁还是该同情多尔衮。

  

      (——其实你最应该同情的是你儿子啊亲,人家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把你儿子捏在手心里一辈子啦。)

  

      说到娜仁,哲哲有些放心了,然而还是很焦躁,正在这时,苏茉尔兴高采烈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蜡封书信,叫道:“格格,娘娘,娜仁格格有信从北京来啦!”

  

      大玉儿噌地一下站起来,急切道:“真的?快拿来我看!”

  

      从苏茉尔手里接过信,拆开蜡封,大玉儿展开信纸给已经有些老花眼的哲哲读信。

  

      “奴才娜仁恭请两宫皇太后金安,自多尔衮入京已近两年,奴才本欲尽快修葺宫殿以迎皇上圣驾及太后鸾驾入京,然经几年战火,京城百废待兴,前明宫殿残破不堪入住,入秋后又突逢流民进京……”

  

      大玉儿读着信,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人家不是故意不想让你来,人家是真的在忙。而且娜仁也给出了准信——“倘若一切顺利,明年开春便可迎圣驾及两宫鸾驾进京……”

  

      哲哲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是我多虑了……”

  

      娜仁正站在紫禁城的施工现场视察施工进度。

  

      其实,这年头,当皇帝真心没有当王爷过瘾。

  

      娜仁看着那条依然散发着臭水沟味道的死水河默默吐槽。别的先不说,就凭这极不美妙的味道,娜仁就觉得住紫禁城真心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怕有刺客顺着水流进入,连活水都不敢引,问题是死水它会发臭啊!夏天这味道……啧。

  

      皇宫再宏伟,里面也能感觉到一股黑暗的气息——历朝历代,在这里死了多少人?皇帝后妃什么的就不说了,光是被处死的太监宫女,他们的怨气就足够把什么富贵气象都给抵消没了,更不用提发生过的种种阴私恶毒之事,根本就是个藏污纳垢的所在啊。

  

      再看看这重重的大门和厚厚的墙壁,光看着就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压力,难怪住在里面的人要变态呢。再想想后来的N种故宫恐怖传说……啧,晦气,真晦气。

  

      娜仁在心里吐槽了一顿,方觉心满意足。她真心不想住这里,所以,她不会让多尔衮当皇帝的。

  

      (多尔衮,你从今往后自求多福呀~~)

  

      有顶头上司天天盯着,工程进度想不快都不行,赈济流民过后,此刻银钱和物资都不甚丰富,别的时候也就算了,但现在,娜仁不能容忍就这些钱还要被人剥去一层皮,于是派东青去督工,自己来查账,果然发现了几个试图伸手的,有前明旧官,也有满人官僚——话说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明朝末年,官吏**得难以想象,这些前明的旧官吏当年也是油水丰厚之辈,不幸遇上李自成,被抄家抄了个底儿掉,一朝回到解放前。而旗人官僚呢,大约是眼馋?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被抓住了。

  

      千里做官只为财,他们明知道此刻贪污修筑宫殿的银钱的后果,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想捞。被娜仁揪住尾巴一状告到多尔衮那里,多尔衮很欢乐地把他们的家又抄了一遍,然后大脚开出,就要把这些人连带家眷全部扔到天边去,娜仁压根儿不在乎那贪官是死是活,只是不忍妇女和孩子也受到这样对待,于是从中劝阻,只把犯官自己扔出去了,家眷留在京城成了彻底的贫民——虽然家徒四壁,不过总比被流放好,待孩子长大了,还是有希望的。娜仁又私下里派人送了他们一些银子以维持起码的生计,换来了这些人语无伦次的感激涕零。娜仁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当回事儿,她又不指望这个来积什么阴德,说实话,如果真的有十八层地狱的话,多尔衮早就在最底下的一层了,她可能比多尔衮好一点,手上却至少也有海兰珠的半条命,谁也别说谁,不过人命这种事情,能少沾就少沾,这不是报应问题,是良心问题。

  

      汉官还算好的,多尔衮本来就懒得搭理他们,也不想重用他们,又想着给自己建立一个好名声,于是,不能杀,于是,趁机全赶走算完——你丫不是胆子大吗?给我滚去北方苦寒之地胆大去吧!

  

      而旗人官僚,大约是“爱之深恨之切”?平日里这些人要对皇家自称“奴才”的,居然也敢伸手挖皇家的墙角?抽飞、抽飞、统统抽飞!尼玛,老子财政紧张,能拨出钱来修宫殿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们不但不好好干活,居然还敢伸手,当老子是冤大头吗?打个比方,就好比一户人家失窃,查处是内鬼干的绝对比查出是外贼干的更加令人愤怒。

  

      满人本来就少,杀不得,可是又实在不愿意让他们这么逃过惩罚,一发狠,一家子全没入了包衣旗!从正经的、每月有津贴拿的官员变成了奴才秧子,这个惩罚不可谓不狠。

  

      贪污**哪里都存在,不过如果你不是当家人的话,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就是“听听就算”的程度,搞不好还要羡慕一下。多尔衮就是这样,当年皇太极在的时候,轮不着他管这些贪污**的事情,乐得看皇太极焦头烂额,但是现在他是当家人了,而且少说能当上十几年的家,这才体会到自家财物被人伸手时的心头滴血般的愤怒感。哪个朝代开国时都不会很宽裕,就这么些钱还有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摸走一把,难怪朱元璋当年要活剥人皮呢。

  

      清国入京以来第一件贪腐案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涉案人员已经全家消失了。

  

      大家被多尔衮的突然发作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全老实了——这么个惩罚,比满门抄斩还狠!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子才是一辈子活受罪啊!

  

      而且,你还不能说人家种族歧视,汉人犯官自己被发配了,老婆孩子却都放过了,罪不及妻孥,不可谓不仁厚。而摄政王对旗人比对汉官还狠呢,好好的官僚,一夜之间变成了奴才……这……

  

      算啦,天已经彻底变了,大家好好工作吧,摄政王不好惹。

  

      宫殿修复工程继续热火朝天地进行着,随着政局越来越稳定,更多的武将家眷带着大包小包迁居到京城,娜仁那停课将近两年的贵族私立学校又要开学了——还没正式开学,因为学校正在筹建中。这一次他们有了正式的校舍——大玉儿把自己的旨意转达给了多尔衮,多尔衮被两面夹击,咬牙拨出了款项和地皮,加上各家自愿出的捐款,足够了,又不是建多豪华的校舍。

  

      有事情做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仿佛只是一眨眼间,春天又来了。

  

      经过半年交往,汤若望已经成了他们府上的常客,他孤家寡人一个,又是个半老头子了,多尔衮家就一个老婆,女儿侄女才j□j岁大,再没什么好避忌的女眷,所以常常来蹭顿饭,一来二去,孩子们也和他交上了朋友,这老头言谈风趣幽默,肚里知识渊博,谈起话来着实有味。

  

      娜仁很想参与这种活动,但是她没空。这些日子她忙于跟京城贵妇打交道办茶话会,周旋于众人之间应付,实在是分/身乏术。

  

      新旧统治阶层要融合,是要花费时间的,清国的贵妇全是满蒙女子,前明官吏的妻子全是汉人,两边……咳咳,都有些看不上对方的意思。满蒙女子看不起汉人女子裹着小脚细声细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汉人贵妇则看不起满蒙女人举止粗鲁长得不好,随意在外抛头露面。

  

      娜仁则很中庸——她觉得两边都有可取之处,汉人女子优雅端庄,有些还颇有才学,而满蒙女人身体健康,性情豪迈,极好生养(这点可是大杀器)。干嘛要互相针对,取长补短不好吗?

  

      于是她就成了两边的粘合剂,连带一众多尔衮党的女眷,主动递出了橄榄枝。她还就不信了,这帮人还真敢下她面子不成?明朝皇帝都上吊死了,皇室成员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这些人还拿什么架子?!

  

      话说这世界上不识相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是依旧要过日子,好死不如赖活,何况这还远远没到“赖活”的程度。加上两边打仗,明朝的真正铁骨铮铮的武将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是文官,好容易保住了官位不用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风,巴结奉承还来不及呢。

  

      两边都有心结好,自然是水到渠成,夫人外交果然是什么时候都必不可少的手段,满臣和汉官的关系也一天天趋于缓和,不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不过当然啦,你不能指望两边彼此都和颜悦色,那也未免太玄幻,据说他们上朝的时候还是一人站一边,泾渭分明……不过就是互相冷嘲热讽的频率下降罢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相互碰撞,初期有摩擦是一定的,只要别弄成燎原大火,也就只能这样了。

  

      对此娜仁也没辙,平心而论,叫她说句实话,她也得承认,她自己的审美观虽然已经被掰过来了,但是乍一看见长得好看些的汉人,她才突然惊觉——少数民族长相就是不如汉人,再加上不学无术,成日里马背上拼杀,一身匪气,一脸横肉,实在是语言乏味,面目可憎,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看见他们,何况是那些自命风流的文官嘞。

  

      ——如果不是她跟多尔衮结婚以后天天逼着诱着哄着多尔衮多读些书,恐怕多尔衮先生如今也跟这些人一样了吧?

  

      娜仁心里一阵惊悚。

  

      不过这种交际活动还是有收获的,娜仁收获女先生两枚,都是年过四旬的中老年妇女,头发花白,一脸褶子,还有,都是……寡妇,很倒霉的那种。

  

      一位姓邵,五十多岁,丈夫原是天启年间的一个文官,官至四品,也不算低了,据说还做过御史嘞,但可惜,因为秉性过于耿直,得罪了魏忠贤的党羽,被下狱,然后冤死,崇祯继位,一开始倒是有心励精图治一番,只可惜终究太年轻,耳根子软,被人撺掇得自毁长城,杀了袁崇焕,明朝颓势一发不可收拾。她儿子从小体弱,经历这一番变故,才三十多岁就病死了,儿子死了没多久,就爆发了战乱,李自成进京,前明的官吏都遭了殃,幸好她机警果断,见事不好,连忙带着孙子和儿媳趁乱连夜逃回乡下宗族聚居之地,这才保住了仅剩的财产。现在她之所以会再度进京,是为了她的孙子——这孩子天资聪颖,读书过目不忘,比他老子强得多。老太太不甘心自家就这么没落,打听到清军已入了关,政局日渐稳定,一咬牙,带上儿媳和孙子又杀回了京城,拜见了丈夫的故旧,期待能有机会让孙子重新读书科举。

  

      另一位姓孙,故事也差不多,这年头,寡妇的经历泰半相似,死了男人,就只好靠儿子,死了儿子,靠孙子,若是连孙子都没有……那估计就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

  

      乍闻这等跌宕起伏的经历,娜仁叹息连连,然而看这两位老妇,说起这些事时脸上并无异色,而是平静得好似在叙述他人的故事,若不看那满面的沧桑和粗糙的双手,再加上艰难的生活也不曾磨去的渗透在骨子里的优雅从容,娜仁还真是不太敢相信。

  

      低头想了想,娜仁下了决心。

  

      就像任何学塾都要有坐馆的先生一样,娜仁觉得自己办的这贵族女子学校也应当有类似于山长、学监之类的人来管理,她平日忙得很,哪儿能专心办这个,可周围都是跟她一样有一大家子要照管的贵妇,上哪去寻这样的人来?人要渊博,品行要端正,还要有大把的时间……真是天上掉馅饼,居然送来两个活生生的现成人选。

  

      其实娜仁觉得,最重要的不是教女孩子们琴棋书画女工针黹,而是人情世故。如何对待丈夫,如何教养子女,如何与夫家一大家子人相处,如何拢住丈夫的心,不要叫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最重要的是,如何培养出坚毅果断的品格,在逆境中依然保持自我,不屈不挠,不轻言失败,不丧失自己的本心。

  

      况且她也没打算白用人家,按月发工钱的哟。顺便看看她们的儿孙是不是真如她们自己所言那般出色,如果真的很好的话,不妨提携一二,以缓和暗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民族矛盾。

  

      而这两个老太太,既然打定了主意重返京城,显然也是不在乎皇帝谁做,只关心自己家族是不是能重新回到上流社会的了。这才叫人之本性,无论何时,第一个关心的总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所以说嘛,当皇帝有什么好?有江山坐的时候自然好,不过一朝没了江山,平民百姓甚至官宦人家尚且有亲朋故旧能捞上一把,皇帝呢?

  

      说来说去,娜仁觉得,当王爷就刚刚好,尤其是摄政王爷,既能享荣华富贵,又不用做孤家寡人。将来就算顺治心里再怎么忌惮再怎么恨多尔衮,只要多尔衮没穿龙袍戴皇冠玩,有这份打下半壁江山的功劳,再有主动还政不贪恋权势的大义,皇帝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他,不但不敢动,还得好好对待睿亲王这一脉,否则一个“过河拆桥”“刻薄寡恩”的名头就结结实实扣在他脑袋上了,何况,以顺治那个短命鬼的寿数,兴许他死了多尔衮还活得好好的呢,等到再下一任皇帝登基,他们俩就是宗室里辈分最高的了……

  

      想着日后,娜仁对于现在这一堆叫人焦头烂额的事情就多了很多耐心,算算日子,两宫太后以及皇帝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因着三人身份贵重,免不了要走得慢些,等他们来的时候,宫殿最后的花园整修部分也应该完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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