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还太小了。
但我一想起您。”
她微微侧眸，眼底仿佛带着星光看向叶轻。
“您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了吧。
这世道并不安全，她又是个女孩子。
比起循规蹈矩，我更希望她能有本事，起码拳头不能输给男人。”
所以她只给女儿报了夜校，还是短期的。
更多时候是四处奔走，见识更多犯罪场面，锻炼临场反应能力。
“嗯，这样很好。”
叶轻点头，想法正好不谋而合。
女生最好野一点，强壮一点，不需要像瓷娃娃一样美丽精致，用自己的双手能抵抗伤害才更加重要。
两人边走边聊，走到快餐店正要进去。
曹妮妮突然怪叫一声。
“妈，你看！”
曹春兰下意识抬头，就见红色塑料店门上，摆着三个字。
麦肯基。
“……”
好吧，果然山寨到家了。
最后在曹春兰坚持下，三人换到了隔壁正宗的肯德基谈。
“怎么能让您吃山寨的呢。”
“妈，那我就能吃了？”
曹妮妮手里举着麦肯基的雪糕。
曹春兰又想敲她脑壳，“谁让你心急要吃热豆腐，这下你就只有看着我们吃的份了。”
曹妮妮看她真不给自己点第二个雪糕，气得跑到一边玩去了。
“别理她，小孩没定性。”
曹春兰半点没觉得跟叶轻这么说话有问题。
叶轻明明也才12岁，但她总是以平辈的态度在交流。
支走了女儿，她才继续道：“关于您要找的建筑物，我已经发了照片出去。
但这种风格的地方有很多，信息筛选可能会很困难。
不过要是拍到照片，我会第一时间给您传过去。”
她这边相当于情报社。
所以叶轻把之前叶平安画出来的房子交给她，希望能找到101的位置。
裴溪没有注意到曹春兰。
代表她这边是安全的。
“还有两个人，希望曹阿姨帮我留意。”
叶轻又把画像给她。
也是叶平安画的爸爸妈妈。
曹春兰一接过手就夸道：“长得真俊啊。
这要是失踪，八成会被卖掉。
人肯定是还活着的。
近些年来淀北那边骗人过去工作，实际搞什么线上博彩，荷官之类的例子不少。
大多数家里人还以为他们是真去务工的，所以没报警，系统没收录的也很多。”
曾经作为被买卖的一员，曹春兰很熟悉罪犯的作案流程。
成为专业人员后，更加对各种类型的案件如数家珍。
叶轻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这顿饭，其实也是曹春兰一直想请的。
两人吃得很慢。
还都特意把蛋挞留到了最后吃。
一同咬下酥脆香甜的蛋挞时，曹春兰眉眼舒展开来，望着对面的叶轻，笑中带着泪。
“是你救了我，叶轻。
当时那只蛋挞，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东西。
也是你救了妮妮。
没有你，就没有今天我们母女俩。
谢谢你。”
千言万语，这句道谢显得很轻。
可也重如泰山。
叶轻捧着锡纸杯，摇了摇头。
“你已经报答我了。”
其实看到她们过得好，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曹春兰吸了吸鼻子，也点点头笑道：“行，那我也不矫情。
往后你有需要的地方，都尽管找我。”
她虽然是小人物，但能帮肯定尽全力去帮。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沉湎于那些过往了。
多说无益，过好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不一会儿，曹妮妮跑回来，嘴上沾了一圈奶油，手里还抓着一个雪糕。
曹春兰一愣，“这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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