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直防备他，见状一下就站了起来，和他拉开距离。
而见她是这种反应，宫熠勋眼底稍有回温。
还好，不算太傻。
凌安渡仿佛没有注意到其他，站直拍了拍手里的女士短毛呢外套，“聊什么这么入神？衣服掉了都不知道。”
宫熠勋起身，动作自然地去拿外套。
没拿动。
他抬眸，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
凌安渡依旧没有放手，唇角勾着，对上他沉冷的眼睛，“欸，少见你主动为哪位女士服务，是不是对……”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扫向两人的眼神暧昧，很容易让人误会。
黎喻歌劈手夺过自己的外套，干笑着，留意到门边捧托盘站着的服务生，忙说：“上菜了，都来尝尝。”
借着介绍菜品和菜馆，气氛逐渐缓和。
这之后，宫熠勋没再多说任何话，皱眉凝眸的样子，似乎一直在思索什么。
凌安渡也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时不时低头回复消息。
桌上的人没有吃饭的心思。
整顿饭持续不了多久。
半小时不到，凌安渡先致歉告辞。
很快，宫熠勋也起身离开。
偌大的包厢内，只留下冷着脸的黎喻歌，和满桌子几乎没动的菜品。
申家菜馆外。
宫熠勋坐进车里。
“推迟一周离开。”
在副驾等了许久的成俊迟疑提醒：“寿宴的筹备工作还没有结束，推迟一周回去，时间恐怕有些紧张。”
宫熠勋明显情绪不佳，深邃的眉目阴阴沉沉，“宫家死的就剩我了？”
头皮一紧，成俊忙掏出平板，“我这就更该行程安排。”
……
申家菜馆的开业宣传十分到位，开张第二天，就有不少网红打卡探店。
热度炒起来了，不愁没生意。
三天时间，营业额直线上升，看得申家老夫妇直张嘴。
一旁的黎喻歌心里敲着算盘，都不好告诉他们自己投入多少，免得破坏他们美滋滋的心情。
唯一让黎喻歌感到苦恼的是，营业三天，凌安渡连着来了三天。
此刻，她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心下一叹，靠着前台转头，“凌先生，看来申家菜很对你的胃口。”
凌安渡状态比先前随意，似乎是觉得和她更熟悉了一点。
他缓缓开口：“喜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没处去。”
这话听在黎喻歌耳朵里就有些假了。
这位大忙人手机上的消息和电话分明没断过，人是在她跟前晃荡，公事可半点丢不开手。
黎喻歌礼貌微笑，借口有事准备离开。
她这几天总来菜馆盯着，是因为有些她安排过来的人申爷爷他们不认识，应酬不来。
目前外界都当申家人是她的远房亲戚，她在这替家里长辈做点事合情合理。
不过现在情况稳定了，之后她也不会总过来。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凌安渡点头，没两秒又说：“对了，饭后方便带我去看看产品吗？”
略一思索，黎喻歌答应了。
然而刚带着凌安渡进公司，她就发觉气氛不对。
米郁好等在电梯附近，见她回来，赶忙凑近说明情况：“黎总，宫总在办公室等您。”
“有说什么事吗？”
米郁好摇头，“成助理也在。”
眉毛拧起一瞬，黎喻歌重重按了按电梯钮。
几分钟后，总裁室内。
黎喻歌让米郁好先领凌安渡去产品部参观，自己则抱臂站在办公桌一侧。
宫熠勋安稳坐在老板椅内。
“黎总，”成俊余光得到示意，率先开口，“蒋家那边，不好查。”
黎喻歌不意外，也猜到他们来是为了这件事。
“没关系，我也没有证据，只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才和Antony说了几句，你们不用在意。”
宫熠勋抬眸，“他的意思，是动作需要格外小心，进度会慢很多，不是查不了。”
这件事很要紧，黎喻歌忽略顾虑，没有推拒，“那就多谢了。”
已经十一点多，她想了想，“不如中午一起吃顿饭吧？”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宫熠勋。
他忽然开口：“凌安渡不可信。”
点点头，黎喻歌挺直后背，“谢谢提醒，如果之后答应和他合作，我会更加小心。”
宫熠勋望过来，神色喜怒难辨。
“你依旧要考虑和他合作？”
黎喻歌：“他有渠道，我有产品，如果考察过后渠道正规合法，我自然会考虑和他合作。”
“这是黎氏拓宽市场的好机会。”
“想攻克海外市场，你不如和我谈。”宫熠勋声调更沉。
成俊抿唇。
雄竞。
赤裸裸的雄竞。
别人不知道，他却了解自家总裁在犯什么病。
凌安渡和黎总那个前未婚夫许堰洲是一个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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