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
别人不会懂他的想法。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也不懂。
听到司叙文这么说，裴意远也顾不得苦恼了，八卦道：“砚深哥到底怎么了？”
他说：“是不是跟晚颜姐吵架了呀？”
“你不应该喊陆小姐嫂子吗？”司叙文推了推自己脸上的眼镜，批评道：“没大没小。”
司叙文是他们三个当中年纪最大的。
“不是我不喊，是嫂子不让我这么喊她。”裴意远觉得自己很冤枉。
他辩解道：“嫂子说让我喊她名字。”
司叙文转回去盯着顾砚深：“你们签离婚协议书了吗？”
顾砚深瞥了他一眼：“没有。”
“离婚！？”裴意远瞪大了眼睛，“什么离婚？怎么就离婚了呀！砚深哥，你是男人，要让让嫂子的。”
“我还以为只是吵架，没想到居然都要离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太严重了！
“怪不得嫂子刚才来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什么感情是没办法勉强的……我刚才没懂。”
他叹气：“我现在懂了。”
“我跟她之间没有感情。”顾砚深冷笑道：“哪里来的勉强？”
司叙文：“只是你以为没有感情。”
“我们有什么感情？”顾砚深望着杯子里深色的液体，反问：“婚姻能代表感情吗？”
这种表面的婚姻，根本不值得被算作感情。
他眯起眼睛，低声道：“我们只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裴意远越听越迷糊了。
迷惑道：“砚深哥，你们不是感情挺好的吗？这种话我们之间说说就好了，千万不要让嫂子听到了。”
他说：“嫂子如果听到了肯定会伤心的。”
裴意远不像司叙文一样知道内幕，只觉得顾砚深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开始说胡话。
谈话间，顾砚深在他们都没注意的时候，独自喝完了两瓶酒。
听到裴意远说的话，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算笑的表情来：“她只会觉得我说得对。”
“怎么会？”裴意远还是不肯相信。
但顾砚深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了。
他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望着窗外灯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管他。”司叙文揽过裴意远的肩头，温声道：“他这就是典型的自欺自人，你不要学他。”
他问：“你有什么烦恼，告诉我，我来给你解答。”
裴意远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道：“我的烦恼跟砚深哥比起来，好像不是很重要。”
“说吧。”司叙文：“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有人生阅历。”
“给你提点建议开导开导足够了。”
顾砚深嗤笑一声。
“那个，我没事的。”裴意远见状，小声道：“砚深哥都要跟嫂子离婚了，我们不劝劝他吗？”
在这两个人面前，他十分小心翼翼。
“没离婚呢。”司叙文说到这里，故意大声道：“我看某些人应该不想离。”
顾砚深垂着眼眸，喝酒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但什么都没有说。
“我过几天准备跟我喜欢的女孩子告白。”
裴意远确实有点紧张，便告诉了司叙文：“她好像不喜欢我，可能会拒绝我。”
这也是陆晚颜帮他分析出来的结果。
“告白？”司叙文：“对方是谁家的大小姐？按理来说不会拒绝你吧。”
他说：“你可是裴家的独子。”
想嫁进裴家的人绝不会比想嫁进顾家的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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