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深皱了下眉。
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我不用香水。”
陆晚颜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就将自己的脑袋低下去，凑到顾砚深的颈侧轻轻嗅了嗅。
是那种熟悉的冷香。
混着轻微的酒气，跟那天晚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还想再仔细闻一闻，却被顾砚深按住：“别动了。”
“我只是想确认对比一下。”陆晚颜被他重新桎梏在怀里，有些不满：“又不对你做什么，你……”
话说到一半，骤然停下。
两人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身上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对方。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陆晚颜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手忙脚乱从对方的身上站起来。
要不是这样，她还没意识到两人居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抱在一起。
实在是太过于亲密了……
她站在桌边踉跄着后退两步，看起来十分慌乱：“你，你怎么……”
顾砚深缓缓坐直，倒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淡声反问道：“我怎么？”
“你……”陆晚颜忽然觉得顾砚深这时候的脸皮又很厚了。
明明之前还会脸红，现在居然面不改色！
“你别忘了，我是个正常男人。”顾砚深：“你在我身上又摸又蹭，我自然会有反应。”
陆晚颜：……
“我去给你拿水！”她再也不敢直视顾砚深，扭头就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顾砚深在地上又坐了一会儿，冷静后才重新站起来。
而陆晚颜说是去厨房拿水，实则也是躲在厨房里说服自己冷静。
冷静下来后，她只觉得今晚的一切像是电影，在脑中陆续闪过片段。
顾砚深难道真的喜欢她？
经历过那些之后，她逐渐开始相信这句话了。
一开始她认为顾砚深是在耍她，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那她要接受吗？
陆晚颜手里拿着水，靠在玻璃门上，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纠缠了那么久，一切似乎都在此时回到了最原本的起点。
……
从厨房拿着水出来时，陆晚颜已经冷静下来。
顾砚深正站在窗边接电话。
他的背影高大宽阔，陆晚颜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挺立深邃的五官，没有打扰，转头走到沙发上坐下。
顾砚深看到公司的电话本不想接，但想到如今是要紧关头，还是接了。
对方带来的消息也不算差，他冷静将后续的一切安排好才挂断。
回过头，正巧对上陆晚颜的眼眸。
他走到陆晚颜的身边坐下。
陆晚颜把桌上的水递给他，问道：“是顾家的事情？”
顾砚深确实渴了，打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然后轻叹一声，点头。
“你肯定能处理好。”陆晚颜轻声说着，手指紧张地搭在膝上，忍不住绞紧：“我……”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那么多事情。”
就在陆晚颜想要开口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顾砚深忽然率先提起刚才的事。
他说：“我其实在你嫁进来之前就醒了。”
陆晚颜愣住，眼神里带着震惊：“什么？你……”
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吗？
结合顾砚深的话，陆晚颜想到了自己当天晚上被顾天路威胁调戏，想到了第二天冯思洁跟自己的冲突。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忍不住神情恍惚，喃喃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选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难道是为了她？
陆晚颜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可能性。
可她很快就又否认了。
当时顾砚深跟她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为了她。
如果为了她，后面又怎么会坚持要跟自己离婚。
她的神情逐渐低落下去。
“为了你。”顾砚深靠在沙发上，淡声道：“你嫁进顾家，我给不了你什么。但让其他人欺负你，未免显得我太无能。”
陆晚颜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顾天路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不把花瓶打碎，他不会那么容易离开。”顾砚深：“冯思洁也是。”
他对顾家的所有人都非常了解。
所以当时，他还是用自己的办法帮了陆晚颜。
“谢谢。”
陆晚颜抿着唇，轻声道：“这是我迟来的感谢。”
“只有口头的感谢吗？”顾砚深忽然笑了笑：“我不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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