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鄞州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以长风的能力，如果真的有蛛丝马迹，肯定早就追踪到了，没查到那说明就是没有线索。
“那名救了姜晗茵的侍卫呢？把他叫来，我有话要问。”
长风也正好说：“那名暗卫也正要见大人，说是有些事情要告知大人。”
楚鄞州原本只是想问问那暗卫关于刺杀姜晗茵的刺客的情况，听到这话倒是来了电兴趣。
“哦？竟有此事，把人叫进来。”
长风应下，很快就有个男人走进来屋子，在楚鄞州面前跪下行了一礼。
“属下见过大人。”
楚鄞州微微颔首，让那暗卫起来，他没有先说自己的问题，而是问那暗卫。
“听说你有事情要禀告我，什么事？”
暗卫低着头，将今日在凉亭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柳月儿和姜晗茵的对话全部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楚鄞州静静听着，目光随着暗卫的话逐渐变得幽深。
等到暗卫说完，楚鄞州暮光幽幽地盯着暗卫。
“你确定你没有撒谎？”
暗卫赶忙跪下，“回大人，属下不敢隐瞒，更不敢随意捏造，属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楚鄞州沉着脸，心情不大好。
他之前就怀疑在老宅的时候，那么巧就有针对姜晗茵的刺杀，会不会就是柳月儿的手笔？
但后来又想象，如果柳月儿的目的是为了让他看见姜晗茵和顾子卿在一起的话，事先柳月儿肯定要试探一下他在家中的时间。
可柳月儿并没有这么做，加上后来也确实找不到和柳月儿相关的证据，楚鄞州便没有再怀疑柳月儿了。
但今日暗卫这番话，却又让楚鄞州不由地再次发现了柳月儿身上的疑点。
他看向暗卫，问道：“今日柳姑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暗卫想了想，回道：“属下刚到凉亭里，柳姑娘就过来了，也因此姜小姐才会说柳姑娘要害她。”
楚鄞州眼眸暗了暗，他刚开始觉得姜晗茵也许只是再说气话，不能信。
可是结合暗卫的话仔细想了想，今日霞秋院忽然起火，姜晗茵被迫去到凉亭里，差点被人推入水池中，桩桩件件的确非同小可。
楚鄞州其实并不愿意怀疑柳月儿，但目前柳月儿的种种表现真的太可疑了。
“长风。”
楚鄞州喊道。
长风很快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找个人盯着柳姑娘，弄清楚她平日都在做些什么。”
“是。”长风应下，很快去办事了。
楚鄞州又打发走暗卫，让暗卫将今日的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楚鄞州一个人，他眉头不禁蹙起来。
犹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姜晗茵也曾说过几次柳月儿在陷害她。
但那个时候楚鄞州正在和姜晗茵闹矛盾，I自然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反而觉得姜晗茵在无理取闹。
是不是就因为他的态度，所以后来姜晗茵再也不给自己喊冤了？
楚鄞州心里有些愧疚，可到底柳月儿这边也还没有证据，他没办法现在去帮姜晗茵什么。
况且无论如何，姜晗茵做过的那些事也都是真的。
想到这一点，楚鄞州心里的愧疚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姜晗茵的愤怒。
他觉得但凡姜晗茵能够听他的话，也许都不至于如此。
柳月儿还不知道自己被楚鄞州给盯上了，是第二天的时候，杜威找到柳月儿，同她说了楚鄞州派人监视她的事。
柳月儿的脸当即就变了颜色，“大人监视我？为什么？”
杜威撇撇嘴，“还不是你昨日刺杀姜晗茵失败，若姜晗茵昨日就死了，就算楚鄞州怀疑你也没有证据，偏偏姜晗茵还活着。”
说到一半，杜威想起什么，皱眉问柳月儿：“昨日现场的除了你和姜晗茵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
柳月儿下意识想要说没有，又想到什么，顿了顿。
“有，一个暗卫。”
杜威顿时脸一黑，“愚蠢！那暗卫是楚鄞州的人，你当着他的面竟然不伪装一下，不怪楚鄞州这么快就怀疑了你。”
柳月儿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日在那暗卫面前都说了些什么，脸色难看。
“那现在怎么办？”柳月儿问、
杜威冷着脸沉默，好一会儿后说：“你暂且按兵不动，先把你身上的嫌疑洗清要紧。”
“那姜晗茵呢？就这么算了嘛？”柳月儿很暴躁。
楚鄞州怀疑她也是因为姜晗茵，折让她越发想要除掉姜晗茵。
“你现在若动她，无异于是上赶着告诉楚鄞州你有问题。”杜威冷冷道。
柳月儿咬咬牙，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她只是觉得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柳月儿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下这口气。
楚鄞州派去的人认认真真跟了柳月儿一段时间，毫无疑问什么都没有发现。
消息汇报到楚鄞州这里，恰好柳月儿又来向楚鄞州汇报她处理府中事务的结果。
楚鄞州一边听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柳月儿，柳月儿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闪躲。
等到汇报完，柳月儿说：“之前姐姐的院子起火，说起来也怪月儿平日管理不当。”
“哦？柳姑娘何出此言？”楚鄞州不动声色地试探。
柳月儿苦笑了下，“那几日本就炎热，易于起火，如果月儿能早些做好防备的话，自然就不会发生火灾。”
“幸好姐姐没什么事，否则月儿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姐姐了。”柳月儿感叹。
楚鄞州盯着她看了会儿，却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那大人，还要继续派人盯着柳姑娘吗？”长风问。
楚鄞州想了想，摇摇头，“不必，把人撤回来吧。”
长风以为楚鄞州把人给撤走，是已经取消了对柳月儿的嫌疑，楚鄞州心里想的却是柳月儿的表现看上去太过完美无缺，简直就像是专门做给他看的一样。
正如姜晗茵想的那样，楚鄞州乃是一朝首辅，岂会那么容易被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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