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只配为妾。”楚鄞州面无表情陈述事实。
姜晗茵隐藏在袖袍之下的相交的手，在他人看不到的情况下。
她的右手狠狠地在她的左手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强迫姜晗茵清醒一点。
同时，那一个妾字彻底的刺痛了她。
是啊！
不是早就已经失望了吗？怎么心里面，还抱着那么最后一点点期许。
最后又被血淋淋的事实刺痛。
柳月儿假装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楚鄞州，好像不相信他说这话。
同时柳月儿脸上的表情也是缤纷多彩，有开心、有难过，更多的是喜悦。
最后又有那么一点无措。
“大人，你可别因一时之气，而说出这样的话。”
“你可知道？这句话对于姐姐来说杀伤力有多强，她毕竟是姜家的嫡女。”
“我不过是一个养女，怎和姐姐相比，她怎能沦为她人的妾室。”
每一句话像是在关心姜晗茵，但每一句话又直接戳在姜晗茵的肺管子上。
姜晗茵刚才的疼痛，已经提醒她，没必要再抱有任何一丝期望。
楚鄞州却被柳月儿这句话给激怒了，他变得更加愤怒。
眼睛里面都能够喷出火光，他一把推开柳月儿。
来到姜晗茵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声音冷冷，带着讽刺继续说道。
“我怎么能够忘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是姜家嫡女的事实。”
“正是因为她是姜家的人，我对她更是厌恶至极，能够让她成为我的妾室，是她的荣幸。”
姜晗茵企图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
她感觉继续若是在挣扎，对方有可能真的会直接把她的手腕给扭断，姜晗茵只能够暂时卖乖。
心里是如此想，说出的话却不这样。
“大人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大人，之后侮辱了大人，不如大人放我离开。”
姜晗茵还有理智，她现在需要的是自由，她要摆脱楚鄞州和柳月儿的监视，去查明事情的真相。
整件事情和柳月儿脱不了关系，柳月儿的身份更是不简单，只是目前她还没有什么实质发现。
楚鄞州一听到她要离开，更加愤怒。
“你别想着离开了，你只能待在这个地方。”
“我已经想好，待我择日挑一个良辰吉日，同时娶你姐妹二人为妻。”
“不过月儿是正妻，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妾室而已。”
楚鄞州语气满是厌恶。
姜晗茵冷笑道：“呵，大人还真是有想法，大人都已经这样说了，我又会有什么其他的期望呢。”
楚鄞州看着姜晗茵眼里面最后的一点光，也变得黯淡，脸上更是没什么情绪。
甚至都不挣扎了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心里面一痛，他终于缓缓的松开了姜晗茵的手。
素玉着急地上前去扶住向后倒的姜晗茵。
“小姐，你还好吗？”
素玉担忧地看着她家小姐，看到她脸色苍白，满眼担心。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她家小姐还那么高兴，心情很好在这里赏月。
这两个人一来，打破了所有的一切。
柳月儿哪有那么脆弱，她刚才被楚鄞州那么一推。
无非就是假装弱不禁风，刚好把位置让给楚鄞州。
“大人，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姐姐听到真的会很难过。”
“姐姐，你也不要多想，大人他是无心之举。”
柳月儿还真是又当又立。
楚鄞州看了一眼对面的姜晗茵，眉头皱了一下。
他感觉姜晗茵，好像真的有点不太舒服，不像是装的，刚才他有那么用力？
不过他很快又否决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博取同情。
“在我们成婚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霞秋院一步。”
楚鄞州的声音，让人不容置疑，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柳月儿小跑的跟了上去。
看起来，还真像一对璧人。
楚鄞州和柳月儿消失在门口，姜晗茵终于坚持不住了。
她面色变得比刚才都还要苍白，肚子搅动了几下。
瞬间，她的额头开始冒出汗，吓到了素玉。
素玉立马拿她手中干净的手帕，一边帮姜晗茵擦汗，一边问她怎么了。
“小姐，你可别吓我，是不是肚子疼，大人他还没有走远，我现在跑过去，帮你喊大人回来，让大人请大夫。”
素玉说着，把姜晗茵扶到一旁坐下，立马就要跑出去找楚鄞州。
姜晗茵用尽力气抓住她的衣袖，声音虚弱。
“别去，我没事！”
许是刚才被楚鄞州的那些话给刺激到了，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肚子抽痛，如今已经缓过来，只是还有点疲惫。
素玉都已经哭了，她家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遭受了这么多不公。
“呜呜呜，这个世界对小姐怎么这么的不公平，你本来应该是天之骄女的。”
姜晗茵也是恍惚地想了一下，对呀，她为何会沦落至此？为一个男人！
楚鄞州步伐匆匆，迅速的再次回到书房，柳月儿直接被她关在门外。
“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
柳月儿在书房关门之前，只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结婚的事情是真是假。
砰的一下，吓得柳月儿能够急忙先暂时回去。
柳月儿回去把楚鄞州的话，如实告知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碧绿。
柳月儿还有点不确定地问碧绿。“你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同时娶我们两个人？”
碧绿倒不觉得有什么，像楚鄞州这样的人，别说同时娶两个女人了，七八个都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楚鄞州可是首傅，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
“小姐，你管他是怎么想，就算同时娶你们两个人，那又如何呢？”
“你们位置也不相同，你忘了大人说你才是正妻，姜晗茵不过就是一个妾室而已，日后你踩她一头。”
经过碧绿这么一点拨，柳月儿才放心，对呀，她怎么忘了这关键的点？
楚鄞州娶了姜晗茵又如何，她不过就是一个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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