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心中一喜,本来他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所以才会报出自己的字,没想到何冰岚真的听说过他。
最重要的是,何冰岚跟别人不太一样,居然还提及了《太平》这一首诗。
说不定这也是一个酷爱诗歌的人。
云白有了点底气,越发镇定了。
他微微点头,“是的,那两首诗正是我作的。诗才不敢当,那两首诗不过是鄙人妙手偶得的,我还称不上是什么诗才。”
毕竟他琢磨不透何冰岚的想法,感觉还是谨慎谦虚一点才行。
何冰岚目光复杂的看着云白。
云白并不算特别的英俊,但那一脸刚毅的模样倒是颇为男子气概。
这个形象,与她想象中的孱弱才子大不相同。
想到昨晚做的梦,何冰岚的小脸就不受控制的泛红了。
昨晚她梦到跟一名才子喜结连理,没想到跟真实发生的事情还真有点呼应……
何冰岚虽然是八等武修,但她与大多数女子一样,都诗歌没什么抵抗力。
此前《太平》与《青竹》在沃南州盛传,她得知后,便觉得作出此诗的人才华横溢,想来应该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后来她才听说作出这两首诗的人,居然是一名修者。
那时候,她便对作出那两首诗的人更好奇了。
修者竟也能作出此等好诗,实在是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但同时她又对那等文武双全的人钦佩不已。
这趟跟着何君昊过来,她已经在路上听说了,作出那两首诗的人居然也要来参加这场秋游。
她甚至曾经想过一些自己跟那名诗才的邂逅方式,例如花前月下,又例如在落叶纷飞的沃江边上。
然而,现实与她想象的出入之大,完全是她料所不及的。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跟云白以这种形式相识。
而且……
她的清白居然交代出去了……
云白看何冰岚怔住了,也不说话,他心里忍不住有点忐忑。
接下来该不会是要暴走了吧?
云白的目光往门那边一撇,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在何冰岚暴走的那瞬间,只要他飞速冲破房门跑出去,应该可以保住性命。
何冰岚身上连主腰都掉了,必然是不敢追出去的,除非她不要名声了。
有了保命的策略后,云白那忐忑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
这时,何冰岚开口了。
“昨晚,你是不是在酒里动了手脚?”
“没有!”云白立即摇头,正色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在酒里动手脚!其实……我酿的那种酒本来就很烈,我已经有点猜到了,昨晚可能我们都喝醉了,而且是醉到不省人事的那种程度。”
何冰岚冰冷冷的看着云白,质疑道:“既然我们都醉到不省人事了,那是如何来到此地的?而且事情还变成了这样!”
关于这件事,云白自己都是蒙的。
他汗颜的解释道:“我只记得我们在厅堂那边喝酒,睁开眼我忽然就躺到床上了,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来到此地的。”
何冰岚目光复杂的看着云白,很难判断这家伙有没有说谎。
但根据云白之前发火的情况来看,这人甚至以为自己被设局陷害了,似乎不像在说假话。
想了想,何冰岚仍旧是觉得悲愤,她咬牙道:“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你若是不说真话,我绝对会杀了你!”
“我说的就是真话啊,姑娘,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啊。”云白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往门那边移动。
何冰岚立即愤然娇喝道:“站住!别想逃!”
“我……我没想逃啊……”云白略微尴尬。
开玩笑,他不做好逃跑的准备,难道等着被杀吗?
鬼知道何冰岚下一秒会不会暴走。
这可是八等修者啊,能秒杀他的。
忽然,房门被敲响了。
云白灵机一动,立即说道:“你看,我就是想去开门而已,适才我听到脚步声了。”
何冰岚看了看房门,才皱眉道:“好,你去开门,但你记住了,你若是敢逃,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并且把你大卸八块。”
云白汗颜不已。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逃跑,毕竟他也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何冰岚不暴走就行了。
他来到门边上,打开了房门。
就在云白开门的一瞬间,何冰岚立即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云白往床那边看了看,想笑又不敢笑。
刚才还一口一句说要杀人的何冰岚,忽然缩进被窝里怕被人看到,还是有点反差萌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情况了。
毕竟寻常女子都是很重视清白的,虽然身为八等修者的何冰岚与寻常女子相比,并不太寻常,但显然她也是重视清白的女子,自然不想被别人看到这情况。
门外,一名婢女端着早膳,这名婢女正是昨晚扶他们回来的婢女之一。
“公子,您醒啦,我还担心你们起不来呢,我给你们送早膳来了。”
“嗯,进来吧。”云白话语一落,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即对这名婢女说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房里有两个人?你说我们起不来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何冰岚缩到被窝里的速度很快,这婢女应该没看到她才对。
那婢女走进了房间里,将早膳放到了桌上,看了一眼床上鼓鼓的被窝,目光一下子就被那露出来的红色主腰给吸引了。
她微微一笑,转头对云白说道:“昨晚你们都醉倒在厅堂那边了,是我们将你们扶回来的。”
“原来如此,真是……多谢了。”
“公子您客气了,早膳请慢用,我先退下了。”
“嗯。”
那婢女离开了房间后,不忘将房门带上。
何冰岚这才将小脑袋从棉被里露出来,继而又攥紧了被子,坐了起来,缩在墙角。
她仍旧是悲愤的盯着云白。
有了那婢女的解释之后,云白这回有底气多了。
他立即转头对何冰岚说道:“呐,刚才你也听到了,昨晚我们两人都醉倒在厅堂那边了,是那名婢女带人把我们送回来的。显然,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不见得。”何冰岚将目光移到露出被窝的红色主腰上面,悲愤又冰冷的说道:“我的衣物总不可能自己长了脚,从我身上跑开了。分明是你后面醒来了,对我起了歹念,残忍的玷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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