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白马。
白马今天人多，车多，泊车员开车出来也得等。
春夜，湿冷的风卷过。
梁秩拢火点烟，被夜风一袭，灭了。
他凝起眉骨，将手臂上的外套抛给不远处的乔漾。
正好挂在她肩头。
他继续点烟，嘬燃，呼出口青色烟雾。
乔漾没穿外套，在洗手间的时候让应侍生一起给拿了下来。
碰到西装上残存的温度时，她才觉得确实有那么一点冷。
反手一抛，将外套远路丢了回去，毫不领情道，“自己东西自己拿。”
乔漾的车子先到了，她头也不回迈下阶梯。
打开车门，乔漾正要坐进去，身侧突然逼近一道身影。
她下意识躲开，从车身上闪到一边，抬腿踹过去。
眼前人被她踹了个正着，攻势变本加厉。
只是没待他下一步，梁秩已经冲过来，从后一脚踹在男人后小腿肚，男人直直跪了下去。
梁秩一气呵成夺过男人手里的匕首，从后抵上他的颈动脉，刀刃陷进去，没到要命的深度。
男人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乔漾一把扯掉男人的口罩和帽子，丢开，“谁让你来的。”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嘴。
是个哑巴。
乔漾与梁秩对视。
梁秩又是一脚踹向男人后背，男人扑到地上，梁秩脚踩住他，视线警惕逡巡一周。
他的车紧跟来近。
“上车。”梁秩示意她。
乔漾看出梁秩不打算闹大，也猜到是谁的手笔。
便没多问，上了车。
梁秩上了后座的另一侧，降下车窗，将那把刀丢出去，车窗重新关上。
他抽了张湿巾，仔细擦手。
“你知道是谁？”乔漾问。
梁秩：“你觉得是谁？”
周旭被判入狱，刑期三年，不会是他。
况且是在马子臣的地盘上兴风作浪，手得要比他黑才行。
可也就是这一刹那。
乔漾对答案脱口而出，“马子臣。”
梁秩看她。
随后意外神色褪去，覆上凉意：“你倒是了解他 。”
乔漾蹙眉，下意识反驳，“我不了解他。”
“正常推论。”
梁秩：“那你说，他是冲你，还是冲我？”
乔漾无从推断。
马子臣回圳市，必定是有目的。
之前马子天那么不肯和解，却到马子臣这里这么轻易就翻了篇，不让人多心都难。
总归是有了欠说法的这么一件事情在。
结梁子，也是结关系的一种。
梁秩略带讥诮道，“不正常了？”
乔漾直了直背，没受激，“马子臣这人心机深，万一不光是冲你，也冲我呢？”
梁秩捏着湿巾，“冲你什么？”
乔漾偏过头，有意顺着他歪曲的方向，“冲我身家相貌，冲我魅力四射。”
梁秩凉凉笑了声，撇掉湿巾，赤裸裸的嘲，“呵。”
乔漾以牙还牙，“不然冲你什么？品行端正，崇德尚贤？”
没接着斗嘴。
乔漾又说，“无非是想试试我跟你之间到底什么交情。”
她扭头，正好看到梁秩嘴角的伤口。
想到不久前梁秩说的。
“还真是。”
“没事找事。”
梁秩蹙眉，“说谁？”
乔漾：“当然是，”马子臣。
话到嘴边，她突然顿住。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什么。
却没直接说，而是迂回绕了个大圈，问：“最近各类酒宴商会上都请不到梁总出面，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忙完了，来找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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