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穆芷青医治后无果,惹得祸事连连,这也与他毫无关系。
待穆芷青尾随着丫鬟抵达长平侯夫人的卧房外,她便瞧见了围聚一堂的诸多医者大夫。
甚至还有两位穿着官服,想来便是宫中的御医。
而小丫鬟一进门便急忙道:“大夫……又来了一个大夫!”
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首的老大夫视线落在穆芷青身上,有些不可置信:“大夫在哪儿?”
听着他严肃的声音,小丫鬟急忙回头看向穆芷青:“这位……这位姑娘就是大夫。”
“开什么玩笑?”
可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老大夫更是忍不住嗤笑:“你是急昏了头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带进来?”
他说得毫不客气,开口时毫不掩饰眼中的不屑。
前世不管是在伯爵府还是侯府,她向来都是被看不起的那个,对于这样的目光,她再熟悉不过。
此刻,也懒得搭理他,径直往里走。
却不料,那位老者二话不说地站出来,又挡住了穆芷青的去路。
“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趁着大家没发作,趁早滚回家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的。”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语气,穆芷青眼皮子都没抬,毫不留情地说道:“不会治病,只会大放厥词,尔等便是都城中远近闻名的医者大夫?若真是如此,你们还真是徒有虚名。”
那老者眼睛一瞪,心中很是不服气。
他行医大半辈子,从来都没有被人这般指着鼻子痛斥过。
“侯爷寻遍了天底下的名医,大家都对夫人的病症无从下手,就凭你这么个臭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医治?”
老师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眼底尽是鄙夷不屑。
“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趁着侯爷现在没空与你计较,滚的越远越好。”
眼看着这糟老头子盯着她不放,穆芷青也没打算继续退避隐忍。
她猛地抬起头,眸光冷漠:“若我能医治,你又当如何?”
而随着穆芷青的话音落下,气氛瞬间被点燃到顶点。
“若你当真能医治,那老朽自此之后便退隐江湖,再不行医!”
那老者名唤林清,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大夫。他从医数十年,这辈子救过的病患数不胜数。
眼下他气急,说出这种话来,也令周遭的大夫皆是一惊。
穆芷青冷哼一声,眼底尽是漠然置之。
“你退隐江湖不再行医,与我何干?”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林清的脸色气得铁青,狠狠地瞪了穆芷青一眼:“当真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竟然如此不尊长辈!”
是了。
穆芷青流离大半辈子,当真还是没人教养过她如何尊敬师长。
前世神医极为洒脱,虽然两人有师徒之名,但相处起来更像是朋友。
更何况,眼前这林清为老不尊,又如何当得起什么长辈?
思及此,她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开口:“若我能够替长平侯夫人治病,自此之后,你们便将我的名号牢记,免得日后辨认不出。”
“你……”
而如此狂妄的话一出口,林清顿时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什么。内室,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来人,传大夫!”
周遭的医者互相对视,却无人敢踏进去一步。
不是没有人前去尝试过治病,可这侯夫人的病情太重了,在场众人根本没有把握。
察觉到诸多大夫不留痕迹地后退,穆芷青只觉可笑。
“真是荒谬,身为大夫竟不敢去替病患医治,这当真是我行医以来见过最可笑的事情。”
听着她的讽刺,林清有些不满:“你一个小丫头又明白什么,你知道长平侯父亲病得有多严重吗?”
穆芷青瞥了眼林清,清亮的眼眸一一扫视着面前的大夫。
“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兴许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来:“你们皆是被长平侯重金请来替夫人医治的,现下里室着急传大夫,却各个推搡来推搡去的,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诸位是哪里冒名顶替来的江湖骗子。”
“狂妄……”
“难不成你敢去吗?”
而她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大夫当即忍不住了,纷纷怒斥出声。
可穆芷青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走向内室:“敢不敢,一试便知。”
见状,适才执意与她争论不休的林清一愣,急忙尾随其后,他倒是要看看这自负狂妄的臭丫头会落得什么下场。
二人一路进到里室。
此刻长平侯夫人被搀扶着,勉强靠在床榻边,而脸色惨白如纸,全靠着嘴里的人参吊着一口气了。
一旁的长平侯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方才他亲眼看着自家夫人吐了一口黑血。
若是再找不到办法医治,只怕会出大事……
“民女见过侯爷。”
穆芷青一进门,就上前行礼。
“怎么是个姑娘?”
看着她的一瞬间,长平侯皱起眉头。
倒并不是他不信任女子,只是当今世代学医的女子实在太少,再加上穆芷青看起来太过年轻,着实不像是能够看诊医治的大夫。
而对于这样的质疑,穆芷青却是习以为常。
她微微敛了敛眼眸,看向床上的长平侯夫人,半晌,这才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夫人经常咳嗽不止,严重时甚至还会喘不上气。”
她的声音清冷,仅仅看了几眼,便说出了长平侯夫人的症状,一时间使得焦躁的气氛莫名沉寂了下来。
就连身后的林清,也不由得多看了穆芷青一眼。
莫非这丫头当真是有点本事?
半靠在床榻上的长平侯夫人倏然剧烈咳嗽起来,她的脸色失了血色,唇瓣甚至是逐渐干裂。
“侯爷,不妨让她试试。”
长平侯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夫人,咬牙道。
“要是治好了本侯的夫人,重重有赏。”
穆芷青点点头,上前拉过了长平侯夫人的手开始把脉。
前世她就听过对方的事情,据师父所说,长平侯夫人得的是肺痨。
而如今再看对方眉间结郁,脉象也浮躁不堪,看来已经被此病折磨得不轻。
“侯爷,我已知夫人病症,还劳烦您寻人替我要一副金针,一定要是烛火烤制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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