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八咫之镜并未收了太阴,或者说是八咫之镜收了太阴之后,太阴的能量不知怎么的瞬间爆棚,把八咫之镜打破,冲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受伤的晴天娃娃,太阴该不会是把晴天娃娃的邪灵给吞了,所以能量爆棚的吧。
不过即便能冲出八咫之镜,太阴本身也受伤颇重,能不能活都是问题。不过这并不是我要担心的,我真正要担心的是,它射在我肚子上的那团黑色液体。
这相当于一坨标记物,日本阴阳师可利用某种手段,轻易追踪到我,到时候暗地里对我动手脚,那才是我潜伏的最大危险。
我听后从头凉到了脚,这七千块我特么赚的太冤了,等于把安静救出来,反倒是我一下跳了进去。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责备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要早告诉你,你还会给我打钱吗?”山口惠子得意洋洋的道:“商道就是这么残酷。”
“你可是个尼姑啊,你要慈悲为怀。”
“那都是和尚该想的,我就是负责寺院里做生意的。”山口惠子说道:“再说了,也不是没有解救的办法,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了,我帮你做做法事。”
“做什么法事?”
“小乘佛法怎么样?”山口惠子道:“能让佛光庇佑,听一次小乘佛法,能保持一两个月。”
“一两个月阴阳师伤不了我?”
“当然不是。”山口惠子说道:“只是用佛光暂时压制你身上的标记,让阴阳师找不到你而已。”
“那不行。”我说道:“一两个月之后,我又得去日本?我身上本就没几个钱。”
“来一次大乘佛法也行啊。”山口惠子说道:“能保持半年。”
“就没别的法子了?”我问道。
“护身娃娃也行。”山口惠子说道:“可以改变你的气运,让你在该碰到阴阳师的时候不碰到,不过效果有点牵强。”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再有就是女巫的巫咒了。”她说道:“不过我认识的不多。你要是真有需要,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联系。”
我叹口气,心道这下麻烦大了,得罪了日本人,小日本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啊。
我说再说吧,先让我静一静。
原本还想着拿着这笔外快,请同事吃顿饭,去K歌呢,现在我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说来也真是巧,那件事之后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们生产部的领导找到我,说要我去一趟日本。东京这段时间搞了一个叫“ichthyosa”的会展,叫我跟销售部经理一块去会展展览LED。
这是要发展日本市场的节奏啊。
领导的命令,咱不敢不从,就连连点头答应了,心想正好可以去日本找山口惠子,听听大乘佛法,也让佛光庇佑咱一下。
得知我要去日本的消息,山口惠子说正好木子也要明天回来。我心中大喜,好几天没见过木子了,我心中对她甚是思念。
一路上有这么漂亮可人儿的日本女孩陪着,我心情肯定大好,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并且热情的说要帮她买机票。
反正没几百块,就当时交个朋友了。
山口惠子一口一个“麻烦您了”,听的我心里暖暖的。
销售部经理是个大背头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睛,是有名的老奸巨猾,而且还特别好色,怎么说呢,看见年轻漂亮点的,就走不动路。
为这他们两口子可没少闹过别扭,平日里被同事们当成笑柄。
果然,在张经理初次见到木子的时候,那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让我很是哭笑不得。
张经理连忙让我介绍,当我说她是日本尼姑的时候,张经理顿时有点失望。
不过张经理对木子还热情不减,总是向木子讨教日本的民俗文化,连我都觉得有点恶心,搭讪也不是这么搭的啊。
木子很有耐心,而且非常懂礼貌,耐心的给张经理解释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吃醋了。
下了东京机场,我们立马就带着凭条去托运公司,把公司托运来的几个装货的大箱子给取了出来,加班加点的入驻了会场,将LED大屏安装好。
这之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全凭销售部经理一张嘴忽悠人了。我向他请了假,说要去看一个朋友。
张经理笑着答应,不过临走之前,又悄悄的扯住我:“你在这儿比较熟,肯定知道哪儿有人体盛宴吧,今晚我请客。”
看张经理那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模样,我连连点头答应。
走出会展中心之后,就给山口惠子打电话。山口惠子说正好她有个生意要谈,也在东京呢。叫我去一家叫“不审庵”的茶道等她。
我说我不认识日本字啊。
山口惠子说中国字有相当部分和日本字相同,只要在会展中心附近看见“不审庵”三个字就行。
我的爱国之心油然而生:“怎么能说中国字和日本字相同呢?我泱泱大国,五千年历史文明……”
山口惠子却挂了电话,看来她的确很忙。
我在附近照了照,果然看见了“不审庵”三个字。可我忽然意识到,我根本就不会讲日语啊,而且还从来没进过茶道馆,进去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讲。
没办法,只好在外头等着。
好在山口惠子很快就来了,连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说没事儿。对了,咱们就先不喝茶了,先去听小乘佛法吧,我很忙的。
神口惠子笑着道:“你以为那小乘佛法随便听的,你得提前预约懂不懂?”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现在先让我看看你肚脐眼吧。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
我点点头,和山口惠子进去,进了一个小包厢。
门口有两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孩儿,跪在地上,我俩进门的时候,她俩就冲我鞠躬,说的什么麻袋还是亚麻带,我没听明白,总之就是欢迎我们的意思,还主动给我们脱鞋子。
进了房间之后,山口惠子也是半跪在榻榻米旁,我抓耳挠腮的问我是不是也得跪?喝个茶还得跪,多麻烦啊。
山口惠子学着东北腔道:“东北那嘎哒咋坐,你咋坐就行。”
我开玩笑道俺们大东北文化还影响到日本来了。
喝茶都有专业的茶艺师给表演茶艺,五花八门的,我觉得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应该不是喝茶,而是为了这份精神享受。
那表演茶艺的女孩儿身段也挺好,穿上和服之后,也颇有一股中国古代人的韵味。唯一让我有点不能接受的是,嘴上涂着很小一块的口中,跟撅着小嘴似的。
上了两盘甜果和寿司之后,我就让她们都下去了,问山口惠子阴阳师能根据那液体痕迹找到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能在日本控制式神折腾我?
山口惠子摆摆手,说阴阳师可没你想的那么牛逼,最远的也只能是在一千米左右,没电视上演的那么神乎其神。
我心道难不成我在帮安静除“太阴”的时候,日本阴阳师就离我们不到一公里?狗日的肯定暗中见过我。
我连忙问道:“我伤了他的式神,他会不会要我命啊。”
山口惠子摇头:“阴阳师也是有协会的,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仇,轻易不会要人命的,否则会呗协会制裁。总之你不用太担心,听听小乘佛法,我再给你一个护身娃娃,短时间内应该不成问题。”
我松了口气。
我不喜欢吃寿司,简单吃了一些甜点,就和山口惠子离开了。路上我又问山口惠子,这段时间有没有老蔡的消息?山口惠子让我放心好了,她已经通知了几乎所有的娃娃商,绝不能卖给老蔡邪派娃娃。
我对她连连道谢,同时也有点纳闷儿,我和她其实也没多大交情,她为何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
山口惠子说,她看中我的人品,相信以后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的。
我忽然想起张经理来,他说晚上请我去吃人体盛宴,就问山口惠子附近哪儿有人体盛宴。
没想到我这么一说,山口惠子立马就不高兴了,说这是对女权的极度不尊重,很多地方都出台法律法规,不允许人体盛宴了,也就东京大阪这类的大城市里有。不过建议你别去,那里的女人不干净。
我心想也对,把食物放在人身上,就算洗的再干净,可那女人赤身裸体躺下,被男人看着,难免会出汗,那吃下去的不就是女人的汗了吗?所以就告辞了。
后来我才知道,山口惠子说的“不干净”,并不是我想的意思,而是另外一种“不干净”。
当天晚上我就跟山口惠子一块去了汇云寺。第二天清晨,山口惠子就把我叫醒,叫我去听小乘佛法。
我立刻起床,发现大厅里已经有不少尼姑坐着了,另外还有不少外人,山口惠子说那些也都是来听小乘佛法的,一次收费五千日币的。
五千日币也就二百五十块人民币,倒并不贵。
期间我听的昏昏欲睡,好几次都差点倒在地上。山口惠子就坐在我旁边,不言不语,也不去唱“小乘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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