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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剑光发出一道宛如龙吟一般的剑鸣,就像是死神的狞笑一般,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不去观看那即将消散的生命。
“自己这是寻死吗?有多少次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自从进入这修真界,就一直想死,一直不愿意一个人活着,是因为我想回到地球上吗?”
黑暗之中,柳木青感觉天地是如此的安静。他静静的躺在一块黑暗的地板上,望着不断变换着的天空,愣愣的发呆。
是啊,有谁会为了一个傀儡而发心魔血誓,有谁会为了一个傀儡而想要和一个宗派对敌。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寻死的表现。
然而这一切就这么赤裸裸的发生在了这个擂台上,发生在了这么多人的眼前,就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一般,狠狠的抽在许多人脸上。此刻他们耳边好似还回荡着那人的誓言,让人凌然却难以想象的誓言。
“且慢动手!”
一个声音忽然从天边响起,声音刚刚响起,在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可想而知他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光芒一闪,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年轻和尚出现在柳木青面前,那把银色的长剑此刻正被他捏在手中,虽然飞剑还在不断挣扎着却终究无能为力。而此人正是他大师兄度劫。
度劫愣愣的看着柳木青那三根黑色的手指,心中宛如潮水一般,不停的翻滚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良久之后,度劫忽然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柳木青幽幽的睁开眼睛,望着站在眼前为他抵挡住剑芒的度劫,忽然笑了起来,却因此牵动了伤势,一口逆血忍不住流了出来,将身前的衣衫全部给染成红色。
“师兄,你不懂,你不是我不明白我心中的苦楚。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我入修真界这段时间,先是被人囚禁差点被血祭而死,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被度青那混蛋给抓到和尚庙,可谁又曾想即便入了宗门我仍旧霉运连连,碰上你这个煞星,受苦受难也就罢了,出趟门还差点被个女修吸干,这次因为一场比赛,这臭尼姑竟然想收走我的傀儡,这不公平,这真的不公平。凭什么她可以迟到而没人怪罪,凭什么夏琳就可以肆意打劫我,凭什么我就要被人囚禁,还差点被血祭了,我可以忍受一次,但是我不可以次次都忍受,我又不是一个忍者神龟。我有我的骄傲,我是一个地球人,没有人能把我压的抬不起头来!”
柳木青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很多,四周众人或许听不清楚,但是度劫、那名道姑还有凝月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一个个脸色微变,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度劫虽然不明白柳木青所说的地球人是个什么意思,却明白自己这个师弟心中有太多的苦楚和委屈,有太多的不甘和不满,而之前那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让他忍不住将全部的不满给爆发了出来。
“那你可想到过这后果?”度劫凝声问道。
柳木青点了点头,接着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怕死,从来就不怕,在遇到无色师姐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
度劫不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柳木青,望着那闭上眼睛准备求死的师弟,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度劫师侄,事情起因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可否将此人交给我月阁处理!”道姑虽然理亏,但是为了处理掉这个心腹大患却还是出声,而且还是以月阁的名义。
度劫脸若寒霜,双眼之中好似有万千道红莲在绽放一般,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不由感觉一阵心寒,忍不住低下头来,不敢与之直视。
“度欲是我天王寺的人,如何处理还轮不到你们月阁来插手,一群只知道吟花弄月的花瓶,还吓唬不到我们天王寺,真想要人让你们阁主来找我师傅吧!”
度劫声音冰冷,充满了霸气,他此时此刻想要为这个受了委屈小师弟出头,甚至有把这两人都斩杀的冲动。然而他却不得不忍下来,明白若是那么做了,天王寺与月阁就要真的开战了,而自己也将成为天王寺的罪人,这个担子他背不起。
“你……”
道姑气急,雪白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素手在袖中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若非实力不如对方,她都有杀了度劫的心思。
“走吧!”
度劫一把抓住柳木青将其背在肩上,脚下一点飘然而起,就这么在众人面前飘然落下高台,向下方飞去。
“柳姨……”
凝月的目光在度劫和柳木青身上回转,迟疑了片刻对身旁的道姑叫道。然而她的声音不过刚刚响起就被对方给制止住,她满脸寒霜,可见心中压下的怒火已经到了临界值。
“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那小子既然敢发下心魔血誓,那么就意味着终身与我月阁为敌,为了月阁必须除掉他,就算是有天王寺庇护也不行!”道姑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次我还能逃出生天吗?”望着四周疯狂飘过的白云,柳木青心中十分平静,他忽然对度劫问道。
度劫脸色平静,但是却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着急之色,听到柳木青发问,却没有出声回答。
柳木青自嘲的笑了一声,颇为淡然的道:“看来是凶多吉少了,这样也好!”
度劫没由来的升起一丝狂躁,怒道:“说的什么屁话,好好给我呆着,我就不相信他月阁的人敢来找我们麻烦!”
一丝水雾渐渐在柳木青眼角凝聚,好似一滴晶莹的眼泪。柳木青急忙擦去,不相信自己竟然会流泪。
天王寺,法缘所在的洞府之中。
法缘脸色凝重的坐在主位上,在他身侧还有一脸寒霜之色的发明,而在两人身下则是度劫、度慧、度法、度青四人。几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柳木青,神色各不相同。
度劫面色沉静,却宛如一团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对法缘道:“师父,还请示下!”
法缘的目光静静的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柳木青身上,缓缓说道:“在你们进入天王寺之时,我和你们都说过这样一番话,我天王寺不会如其他宗派一般,以利益为第一位,我们天王寺弟子亲如父子,宛如兄弟,但是今天恐怕老衲要食言了!”
度青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气愤的道:“师父,你真要将小师弟交给月阁的那些贱~人?”
“不能这么做啊师父,小师弟虽然发下心魔血誓,但是错不在他,反而是月阁中人欺人太甚!”度慧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一脸焦急的说道。
“师父,我觉得此举不妥!”度法满脸寒霜的说道。
法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谁说我要将度欲交出去了,他月阁即便强大,但是想要让指挥我天王寺还不够资格,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决定要将度欲逐出师门!”
“师父!你……”柳木青猛的抬起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法缘脸色平静,对着柳木青正色道:“度欲,你身为佛门弟子,却不守清规戒律,六根不净、思凡心性、好色如麻,且屡教不改,遂将汝逐出师门,终身不得再入我九城山一步,你可知道!”
一字一句宛如雷音一般在柳木青心中响起。他哪能不知道这所谓的逐出山门,就是变相的帮助自己逃出生天啊,若是真想害自己,直接将他交给月阁便是了,何必多此一举。
泪水在这一刻难以抑制的涌了出来,柳木青本来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经干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眼泪流出,没想到它还是存在的,只因为以前没有到伤心处,没有伤到灵魂深处。
法明微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储物袋交给柳木青,好似早就准备好的一般。
“一会由度劫送你离开此地,远离流江府,他月阁就算再强大也无能为力。出了此地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好好记得你的心魔血誓,我希望看到它实现的那一天!”法明面色黯然,心思沉重的告诫着柳木青。
柳木青不由悲从中来,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所在的宗门竟然会如此对自己,为了自己竟然愿意承受月阁的怒火,这种牺牲让他一辈子都难以还清啊。
“师父、师叔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此去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万望珍重!”柳木青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这两位自己最尊敬的师长叩首。
长空漫漫,云雾缭绕,山涧溪水铃咚作响,远处竹林宛如波浪。度劫带着柳木青一路疾驰,催动法力到极致将其带出了九城山。
远处城池渐显,山川渐隐,人流声缓缓出现在两人耳中,却无法给其带来一丝的兴奋。
“进入流江府内,找到传送阵,直接离开此地,若不能修到金丹期就不要回来,这天地广大,屈居一偶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游览这大好河山!”度劫拍了拍柳木青的肩膀,缓缓出声说道。
柳木青默默的点了点头,接着一拍自己的储物袋,在他身后出现了一名宫装美女,然后对度劫道:“师兄,将这个傀儡带回宗门吧,宗门比我更需要这个傀儡!”
度劫看了看,不由叹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挥手将傀儡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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