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木楼有印象吗?我问大哥。
他摸着这些木头的柱子和门,摇头,我叹了口气,这时候胖子已经把一边的窗户翘了开来,对我们招手:“快,这里可以进去。”
“这么熟练,你他娘的以前是不是也干过?”我骂道。
“你胖爷我是什么人物,触类旁通你懂不?盗墓和盗窃就一个字的区别。”胖子一边说,一边催我们。
我们一人望风,偷偷从窗里爬进去,然后把窗关好。进去之后我的心竟然狂跳,感觉极端的刺激,连裤子被钩住了,差点就光腚,心说这偷活人就比偷死人心理压力大多了。
木楼里面有点暗,不过结构很简单,我先是看到了一个像阿贵一样的吃饭的大房间,和灶台连在一起,墙上挂着很多工具,都锈了。
“小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锄禾日当午,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我们没理他,看到一边有木墙隔着,木墙后应该就是楚哥说的他找到的房间。这种木楼只有一间房间,肯定没错。
没有门,只有一块相当旧的帘子,上面的灰尘都起了花,大哥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四周,似乎有点犹豫,不过只过了几秒,他就撩起了帘子走了进去。
我也有点紧张,这个似乎漂浮在虚空中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的落脚点,却一点也不记得,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玩他,不过没时间细想,胖子就把我推了进去。
一进房间,就是一股霉味,里面非常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勉强看着胖子想去开窗,却发现这房间竟然没窗。
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没人带手电,我们只能把帘子打了一节,让外面的光照进来。在暗淡的光下,可以看到房间很局促,一圈架子靠墙放着,我们想事看到了一些书和一些盒子,架子上空空荡荡,地上散落着泥巴,除了这些东西,就剩下一边的一张板床和一张木头桌子。桌子是老旧的学生课桌。所有的东西上都有一层薄尘。
这山中的空气非常干净,所以灰积的不多,如果是在大城市里,恐怕这里的灰可以铲去种地了。这也说明这里确定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这就是你的房间?”我有点吃惊,看着这个房间,感觉有点太普通了,这就是大哥曾经住的地方?像他这种人,房间不是应该更加古怪一点吗?
但是一想,似乎具体的古怪法我也想不出来,他到底也是一个人,人总是睡床,总不会是睡棺材。线索也不能写在墙壁上,应该是在这些摆设里。
我们走进去,胖子走近那些柜子,发现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自言自语道:“看不出你还是一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看上去相当乱,那些盒子和书放的并不整齐,可能是楚哥来的时候被翻过了。我随手拿起一本书,发现书潮的厉害,是一本老版本的线装书,我翻了翻,里面都有点发霉了。心中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书?
唯一看上去像点样子的,就是床和桌子,我想到这个,就立即朝那只写字桌走去,去找楚哥说的那些照片。
走到桌子旁边,我就看到了桌子上蒙着灰尘的玻璃,下面依稀能看到很多的照片,看样子楚哥没有骗我。
这时候胖子捏了我一下,让我看大哥。
我转头去看,看到大哥还是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书,但看他的神情,似乎是有点什么疑惑。
“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我心中一动,问他道。
他没再理我,只是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心道:难道有门?不敢出声打扰他,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只见他侧着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道:“好像不对。”
“什么不对?”胖子奇怪。
他捏住自己的眉心,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精力去回忆:“不对,这个房间,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
“难道这不是你的房间?”
他摇头,忽然,他的目光集中向了那张床。他立即蹲了下去,去看床下。
我也趴了下去,床下一片漆黑,大哥猛然间回头,胖子非常识相地马上把打火机递给他。他打起来,往床下伸去。
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多的蜘蛛网。但是他不死心,还是往里面爬,并开始在木头地板的缝隙中模,摸着摸着,忽然见他手指一钩,竟然抓住了一块地板,将它掰了起来。
大哥的力气惊人,就听到一声恐怖的断裂声,整条的木地板被他掰下来一块。他把掰下来的部分一扔,继续去掰,动作之大简直是疯狂了。
我和胖子都累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干嘛,胖子叫道:“小哥,就算不对,你也不用拆房子啊。”
但是没用,我们反应过来的当口,大哥已经在床下的地板上掰出一个大洞,这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什么,只见他把手伸到这个洞里,竟然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铁皮箱来,用力往外拖。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我兴奋起来,忙也爬了过去,就见木地板下面,竟然有一隔层,显然是精心设计的暗格。
看来找到关键了,我心说,立即帮助大哥拉住这只箱子,用力地拉出来。这箱子沉得要命,就这么拉出来,我已经一身是汗。胖子帮着我们把箱子抬起来,放在床上。
“我靠,这是什么?”胖子道,“这么沉,难道是你大哥倒墓留下的私房钱?”
“怎么可能?”我说,吹掉上面的灰,仔细去打量,
这是一只黑色的铁皮箱,相当大,1×0.5宽,看上去能放进去一个人,上面布满了已经生锈的花纹,似乎年代相当久远。“看上去像以前地主人家的东西,可能还是个古董。”我看了上面老式扭锁,这箱子可能是民国时候的东西了,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用来放衣服的,或者是戏院放戏服的箱子。
大哥喘着气爬了出来,我们看向他:“这是怎么回事?”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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