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绪在她的脚板底勾刮了两下,像心上搔羽一般,惹得她浑身激灵。
她的双脚挣扎着扑出水桶,这次被他死死地按进水里,沉沉地闷了下去。
谢兰若受不了这种钻心的瘙痒难耐感,扑在他身上,搂住他的头说,“求你,别——”
又是一阵抓心挠肝的酥痒过遍了全身。
这次他挠到了她的笑穴上,她趴在他肩头连连失笑道:“别挠了李元绪,求你。”
“这就受不住了?”
“求你……我求你——”
她附在他耳边娇滴滴地说软话,身上的馨香阵阵袭来,他到底还是心软了,没再挠她脚板底,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脚。
水流没过她的脚踝,余温缱绻着柔情。
谢兰若伏在他肩头,听着木盆里涤荡的水声,渐渐地觉出了不对劲。
他替她洗脚趾头,那捻拨的手法像极了调情。
他为她洗了一遍脚,就找准了她的死穴,不是按得她拇趾蜷缩,就是按得她整个脚板掀了起来。
偏偏好几次,她还差点受不住地叫出声来。
“李元绪,我不洗脚了。”
“那最后再泡一下。”
他托着她的脚浸在了温水里,猝不及防地,一下按死了她脚底下的所有死穴,阵阵酥麻过遍全身,她蜷缩拇趾地掀起了脚背,双脚猛地抽回到春凳上,木盆里的水溅得满地都是。
李元绪倾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试探性地浅尝辄止,蓦然抽离。
谢兰若还没缓过劲来,就在他深深的凝视中,看见了他眼底掀浪而起的欲望。
李元绪忽然抬手,将她抱上了案几,一桌的杯盏啷当地被横扫到了炕上。
他在她的唇齿间蛮缠,压榨了她的每一寸呼吸。
谢兰若双手抵在案几上,身子撑不住地向后压。
李元绪扯来布巾,擦干手上的水,然后抵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往身前一捞,加深了这个吻。
衣带渐宽,襦裙从肩头滑落,他流连地缠吻了上去。
失而复得的心境万分复杂。
他深切地贪吮着她,在她耳边吐出危险的气息:
“我说过,”他咬着她的耳垂道:“你是我的,哪哪都是我的。”
谢兰若被他胡子的硬茬戳着疼,识相地附和:“嗯,都是你的。”
“还去不去华清寺?”
他吻着她的脸,闷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心上。
“不去,空丈大师我也不见了,明日就与你一道回去。”
李元绪碾着她的唇,一下下地啜吻着,他痴缠地重复着两个字,“我想……我想——”
谢兰若经历过人事,如何不知久旱逢甘霖是个什么意思。
她将他的头按在肩窝里,一下下地拨捻着他后颈的皮肤,在他滚烫的呼吸里,她的脸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元绪的身子像熔岩一般滚烫,他败不下这股火气,索性不再压抑,捺下她的头索吻。
结果谢兰若主动吻住了他。
喘息间停下来时,她软了眼神道,“给你,不过你得让皇上把赐婚给退了。”
熔岩浇灌了冰水,他从头凉到了脚板底。
难怪她的身子这么软,他就没见过她这么乖的眼神。
李元绪将滑落的衣裳一件件地给她扯回去,还不忘将领口给她拢了个严实。
他起身时那叫一个毫不留情,“明日记得早起,跟我一道下山。”
“慢着,”谢兰若气郁地喊住了他,“把洗脚水端出去倒了。”
李元绪回身,端起那半桶洗脚水,又听见她在身后闷闷地问着:
“谁教你这么帮人洗脚的?”
“书上写着的,就试了这一回,感觉还不赖。”
谢兰若托着脸,半天没降下脸上的温度。
第二日一大早,连下了几天的山雨止歇了。
马车徐徐地往下行,空青推开半边车窗,微微山风拂框而入,夹带着雨后的潮湿,吹得人精神为之一振。
谢兰若穿了件高领的琢花衣衫,对着小铜镜,正往脖子上扑粉。
“小姐,别施粉了,这痕迹淡得奴婢都看不出来。”
“那是你的眼光浅薄,换作师娘和祖母,她们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谢兰若悔不当初,她就不该让李元绪帮她洗脚。
空青刻意地往她脖子上看去,这仔细一看,看到的还不是一个点,而是连片的红痕。
“小姐,你这样欲盖弥彰也不是办法。”
谢兰若放下铜镜,合上脂粉盖子,颓然地靠在了车板上,她丢不起这个人。
空青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小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有,再过一日它便会变淡,略施脂粉就能盖过去,前提是我得挺过这一日。”
空青闷葫芦似地不敢吱声,小姐懂这么多,那得被李将军欺负多少回了。
马车一个颠簸,谢兰若在晃荡中忽然想到了主意,她拍了拍空青的肩头,空青的半边肩膀顺势垮了下去。
“我这回能不能侥幸骗过去,就全看你的了。”
“小姐,我天资愚钝,怕是难堪大任。”
谢兰若一副不会为难她的样子,“你只要逢人就说我在气头上,拦着不让他们进屋就行。”
李元绪领着一队人马抵达了谢府大门口。
方伯下了马车,张罗着让家丁卸行李,农嬷嬷则是安排婆子们搬运着锅碗瓢盆。
谢兰若趁着无人顾暇的空隙,提着裙裾下了马车,在空青的掩护下,避开来人,匆匆地走进了大门。
李元绪看着她在眼皮底下溜走,做贼心虚地一路跑得飞快,他哂笑了一下,望着她的背影默念着,“还剩十七天。”
方伯过来寒暄,听见这话,哪能不明白这十七天后就是大婚的日子,“大将军一路辛苦了,要不要进茶室和老爷喝盏茶再走?”
李元绪本打算推拒他的好意,但一想到殷轼就是通过喝茶论道,才和谢伯渊攀上交情,进而差点撬了他的墙角,他就浑身不舒坦。
要不是他派人在殷轼身边盯着,怎会知道他去了华清寺,还和谢兰若见了一面。
他心绪难平地道,“劳烦管家带路,我对茶经有些不解,正好可以请教下辅国大将军。”
方伯的老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他只是客套而已,这点意思他怎会听不明白?再说老爷有多不待见他,他心里不清楚么?
见李元绪如此殷切,他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僵笑了两下,硬着头皮带他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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