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这样跟程衍聊一下，江妩便感觉今天一整天到来的心理上的疲惫都消除了。
睡觉前，一个想法在江妩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随即她爬了起来，拿出手机，深夜里抱着手机策划着。
确认计划可行才再次睡过去。
—
年三十的年夜饭吃得总是比较早。
吃完饭，穿新衣，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春晚，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会发生的事情。
在吃年夜饭之前，江家还有一个小习俗，就是买来对联，自己提字。
江妩小一些的时候，对联都是江海写。
等到初中的时候，江妩书法比赛拿了奖之后，家里的对联都是由江妩来写。
今年给家里提的对联是，【内外平安好运来，阖家欢乐财源进】。
横批【吉星高照】。
蕴意很简单，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希望家庭欢乐笑声常在。
尤其今年外婆做完手术。
江妩写完对联后，拿着墨水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折腾了一会儿。
吃年夜饭的时候，江妩对着一桌的美食，拍了一张照片，发给程衍。
【今天过年啦：「图片」】
【今天过年了：看，桌子上的饺子是我包的，你就没有口福啦~】
【今天过年了：我们要吃年夜饭咯~你的那一份，就让本小姐帮你吃吧~】
江妩发信息过来的时候，程衍正在厨房里做饭。
很巧，吃得也是饺子。
只不过是速冻饺子。
他煮的的速冻水饺，放了几朵葱花作为点缀，乍一看还挺像回事。
不过过年吃这些，就显得有些凄凉了。
【隔壁的：好巧，我也吃饺子。「图片」】
【今天过年了：你会包饺子？我怎么不知道？】
【隔壁的：速冻的。】
【今天过年了：怪可怜的~】
【今天过年了：这样吧，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明天给你送饺子过去。】
【今天过年了：怎么样？心动了吧？本小姐的饺子，绝对比速冻饺子好吃！】
程衍都想象的到江妩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灵动的表情。
他唇角上扬，【隔壁的：跪下求你了，大姐，让我吃吃好吃的饺子吧。】
发完这句话，江妩就没有回他了。
程衍看了一会儿，放下手机开始吃饺子。
想来江妩那边应该很热闹，没空回信息也很正常。
江妩那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外婆喊了她两次，才将她的魂给喊回来。
“小妩，在想什么呢？”外婆慈祥的笑着，声音很轻柔。
江妩摇了摇头，“没有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就专心吃饭，听外婆的话跟外婆聊聊天。”沈溪一边说着，一边往江妩的碗里夹菜。
江妩乖巧地应下。
过了一会儿，江妩不经意地问：“这个饺子还有吗？挺好吃的。”
外婆抬眸瞧了江妩一眼，“包好的饺子都蒸了，不过厨房里还有一些饺子皮和馅，你要是想吃，外婆待会儿吃完饭给你包。”
“不用了外婆！我自己包就可以了！”江妩加快吃饭的速度。
吃完饭，江妩主动揽下洗碗的活。
虽然说是揽下洗碗的活，但是外婆家有洗碗机，其实也不需要江妩怎么动手。
将碗过滤了一遍，放进洗碗机里，江妩开始在厨房里包起饺子。
饺子皮和馅没有多少了，包完之后大概是十七八个，江妩将饺子包装好，放进冰箱里。
出来客厅，沈溪和江海陪着外婆一起看春晚，江妩也坐过去，跟大家一起看春晚。
江妩的家庭氛围很好，一起看春晚可以增加一家人的聊天话题，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快到零点的时候，窗外陆续有人放烟花。
外婆家这边不属于市中心，不是禁烟区，烟花在节假日的时候可以放。
听到烟花，江妩按耐不住，出去了阳台。
看着天上漫天炸开的绚烂的烟花，江妩拿出手机，录了下来。
正准备给程衍发过去。
手机的聊天界面却先一步收到了程衍发过来的视频。
也是烟花。
只不过，他那边的烟花，似乎更加绚烂。
【隔壁的：在楼顶放烟花了。】
江妩一猜就是他放的。
【今天过年了：「视频」我这边也有烟花。】
【隔壁的：你的烟花没有我的好看。】
【今天过年了：行行行，你的烟花最好看。】
江妩的信息刚发出去，程衍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
界面里弹出视频通话的弹窗，江妩点了接受。
视频里被程衍的脸占了大部分。
怼脸拍，奇怪的角度，江妩也不得不承认，程衍这样也很帅。
程衍打过来，也没有说话，就一直在笑。
江妩问：“干嘛啊？”
程衍的界面离得更近了，拍的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但很快的，视频的界面调换了。
程衍将摄像头由前置换成了后置。
对着他买来的烟花，他说：“放烟花啊。”
江妩忍不住唇角上扬，眉眼也染上笑意。
他们每年都会放烟花，本以为今年会例外。
但没有想到，程衍并不想要有这个例外。
他还是去买了烟花。
虽然没有办法一起放，但是可以这样“一起”放。
“好了，我要点烟花了，你要不要许一个新年愿望？”
程衍问她，跟往年的流程一样。
往年放烟花之前，江妩都会许一个新年愿望。
但每年的愿望都差不多一样。
今年也一样。
她说：“要。”
程衍看着手机对面的少女闭上双眼，很认真的许愿。
在少女睁开眼的一瞬间，点燃烟花。
“咻——”烟花引火线瞬间点燃。
程衍把摄像头跟随着烟花，让江妩看到实时的烟花，看到烟花在天空中绽放的最美瞬间。
那种感觉，就像是江妩站在他的旁边，跟他一起放的一样。
江妩身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烟花声。
她站在烟花的背景里，看着的却是视频里，程衍放的的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明明这边的烟花才是肉眼可见的，但似乎视频那头的烟花才是真实的。
客厅里的电视传来新年的倒计时，“五、四、三、二……”
“一！”
——“程衍。”
——“江妩。”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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