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闻婷迅速在旁边让开一个位置，让徐冬至坐在江妩的旁边。
徐冬至坐下后，与江妩眼神触及，忽然笑了一下。
“感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徐冬至说道。
江妩笑了一下，“今天可以喝酒了。”
他会意，举起啤酒，跟江妩碰了一下。
啤酒滑过喉咙的刺激感，让他的眉间微微蹙了起来。
他选择文科之后，整个人获得了很大的变化。
没有选择文科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理科成绩跟文科不想上下，文科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但他忽略了其实他因为一直被掩盖在程衍的理科光环之下，他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去学习理科，只为了走出程衍的阴霾。
而最终结果也不过是第二。
他是因为江妩才选择文科的。
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默默付出感动了自己。
但现在的他，更多的是想要表达感谢江妩以及当时一腔热情的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江妩，他不会有勇气选择文科，也不会发现自己在文科方面的天赋。
脱离了程衍阴霾下的他，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了，学习自己擅长的领域，更加轻松自在。
江妩也想起三年前的第一场聚会，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嗑瓜子、吃水果、喝饮料聊了一个晚上。
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可以喝酒了。
“其实……”喉咙被啤酒呛得有些火辣，徐冬至轻声开口。
江妩侧过头看他，表示她在听。
徐冬至张了张嘴，话语到了嘴边，又倒了回去。
“徐冬至，你点的歌！”葛鑫拿着话筒喊，往这边跑过来，把话筒递给徐冬至。
见到他身边的江妩，眼球转了一下，又让人多拿了一个话筒递了过来。
第二个话筒给了江妩。
没有了刘海和黑框眼镜的遮挡，徐冬至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
无论带不带眼镜，他都是那副羞涩的样子。
“要不要一起唱？”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他的眼神闪烁，似是期待又似是害怕。
音乐的前奏已经出来了，是这段时间很火的一首歌，——《小确幸》。
江妩点了点头，也不扭捏，直接开口唱。
“窗外的雨声滴答滴答……”
“屋内的留声机开到最大……”
“门铃忽然响起，我知道是你……”
徐冬至侧眸偷偷看她，KTV五颜六色的霓虹光打在她的脸上，给她娇俏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性感。
江妩握着话筒，看着大屏幕上的歌词，很认真地在歌唱，侧脸的线条格外流畅。
察觉到徐冬至的目光，江妩边唱歌边回过头看他，微微歪头，星眸闪亮。
徐冬至仿佛要陷入她的目光里。
这首歌结束，徐冬至还没有放下话筒。
脑子“嗡嗡嗡”的，有些发热，上头，他抑制不住憋了那么久的情感，一次性爆发出来。
“江妩。”
“恩？”江妩刚放下话筒，猛然被徐冬至喊了一声，微微挑眉看他。
“我喜欢你。”
徐冬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周遭的躁动他都听不见了，世界除了嘈杂的背景声，他只能听见江妩的声音。
周围的人在起哄，喊着：“在一起！”
“在一起！”
“答应他吧！”
“年级第一和第二！就应该在一起！”
“……”
徐冬至很紧张，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会有期许。
江妩垂眸。
“谢谢你。”虽然拒绝或多或少会让这个聚会留下尴尬，但是把话说明白才是一种尊重。
江妩没有拿话筒，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地落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感谢你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你。”
—
包厢的结束时间在凌晨一点。
这个时间点，让女生自己回家不是很安全，班长便提议每一个男生送两到三个女生回家。
虽然江妩已经拒绝了徐冬至，但是大家还是心照不宣地将送江妩回家这个美差事留给了徐冬至。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徐冬至是他们当中，离江妩最近的人了。
江妩虽然很好相处，长得也很可爱，但是对于同班了三年的男生同学来说，还是很有距离感。
他们当中稍微离江妩比较近的就是徐冬至了。
一行人从六楼进入了电梯，电梯往下降。
在4楼的时候有人要出去，电梯门打开。
电梯内忽然有人捂嘴惊呼一声，“卧槽，那是程衍吗？”
听到“程衍”两个字，江妩抬起头，往外看。
四楼的电梯口正对着一条走廊。
走廊的尽头有一男一女靠在窗台上。
距离很近，男生依靠在窗边，女生站在她的跟前，踮起脚尖……
电梯门合上，电梯内一阵轰动。
“卧槽，那个女生是叶芊芊吧？她刚刚是不是踮脚了？有谁看见了？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吧？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我也看到她踮脚了！”
“我靠，他们跟我们在一个KTV啊？看来叶芊芊表白的事情不是假的啊！”
“她好勇啊！看刚刚那架势是不是表白成功了？”
“应该是吧？程衍也没有什么不答应叶芊芊的理由啊？”
“……”
“对了，江妩你跟程衍是发小，要不之后你见了他之后打听打听？我们真的很想听本人那边的一手消息！”
“叮。”
电梯门开了，里面人多空气闷，江妩先迈步走了出去。
“我不问。”江妩说。
她半开玩笑，没让气氛冷下来，冲大家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道：“发小也不是能够随便过问感情的。”
“好了！”见大家还想要说什么，她先开口，“今晚跟大家玩得很开心，我先回家啦！”
闻婷赶忙推了推徐冬至，“跟上去啊，你不是要送人家吗？”
徐冬至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默默地跟在江妩的身后。
过了一会儿，江妩觉得好笑，停下脚步。
徐冬至也跟着停下脚步。
江妩转身问他，“怎么？被拒绝之后，送我回家都要像尾随一样了？”
徐冬至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也笑出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破冰。
其实他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怕江妩觉得他被拒绝了，还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觉得默默跟在她身后可能最好。
没想到在这种做法，被江妩称之为“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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