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狗惹的祸。
一时兴起养了它,现在倒像甩不掉似的,还偏偏爱在她身上留印记。
这下好了,惹出大乱子,名声险些不保。
陈太妃不甘道:“这双方各执一词,实在难以判断,但这侍卫手上有永宁的东西,恐怕……”
周辰泽回头望向她:“需要本王把那狗皮拿来给太妃亲眼瞧瞧吗?”
谢砚敏忍不住咳嗽,心虚地低下头,满腹疑惑。
这人哪来的狗皮?
周辰泽不顾谢砚敏的不适,侧头对侍卫续道:“还有,你说今日郡主私下赠你发簪的事。”
侍卫这次连声都不敢应了。
“今日本王亲眼见郡主因一只镯子落水,宫女被迫跳水打捞,若非本王出手相救,那宫女怕是早沉塘底了。”
“哎,太妃如果不信,叫人去捞捞那手镯也成,或者我把那宫女带来仔细问问。”
事态至此,陈太妃纵有千般不甘,也明白大局已定,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对着侍卫怒斥:“你还敢嘴硬!”
侍卫颤抖着抬头,嘴巴微张却未发出半点声响,随即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谢砚敏:“……”
就这?这就是所谓的‘证人’?
显然,陈太妃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以为随便一个小把戏就能让她服服帖帖。
而这背后,是否也有谢初尧的影子?
皇帝气急败坏:“此人交由你处置,务必要让他开口,朕要查清谁在后宫捣鬼。”
周辰泽领命,示意人将侍卫带走,眼神有意无意间扫过谢砚敏,向她轻轻勾唇。
见谢砚敏慌忙避开视线。
他心中暗自发笑。
原来是个小胆怯鬼。
“陛下,此事显然是针对永宁郡主,若非臣恰好遇到,郡主恐怕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倒不如让郡主暂时离宫避避。”
谢砚敏一听,十分赞同。
整天被陈太妃盯梢实在烦不胜烦,想要清静都难。
住在宫外的时候,她行动也自由,正好可以去探望煜。
“永宁,你意下如何?”皇帝问。
谢砚敏乖巧答道:“皇伯伯,永宁也觉得宫里生活太乏味了。”
皇帝宠溺地看她:“那你便出宫去吧。”
终于能出宫了!
谢砚敏心中畅快,而孟佳欣却一脸委屈:“为何不带上我?”
谢砚敏轻揉了下她的头发:“你多陪陪皇祖母吧,过几天再来找我。”
她出宫是为了找煜,带着孟佳欣只会自找麻烦。
身在宫中,心向宫外,谢砚敏刚跨出宫门,便直奔龙福巷。
“你真香。”
煜从背后拥住谢砚敏,头埋在她肩上,声音低沉而诱惑:“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未等谢砚敏回答,唇已被封,她纤手紧紧拽着衣襟。
“你,你先等等,我找你有事。”
煜半眯着眼,手指贪恋地在她细腻肌肤上游走。
一柱香时间过去。
谢砚敏瘫软在床上,生气地瞪了煜一眼,却不知此时自己毫无威严,更像是在引诱。
冷静下来的谢砚敏意识到,她与煜之间地位悬殊。
这种关系一旦被周辰泽察觉,无疑是拿楚王府做赌注。
她会被世人指摘为浪荡女子。
谢砚敏深情又决绝地望着煜,抚摸他的脸颊,一双含水的桃花眼温柔如许:“煜,以后我们别再见了,若你再纠缠,我只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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