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支持！”
小淘淘：“支持！”
董丽用树枝圈沙子，疑惑的道，“爸爸就是爸爸，怎么还能换呀。”她头次来城里，也是头回听说爸爸能换。
小老弟振振有词的说，“能啊，我的梦想就是等长大自己换个爸爸妈妈。”他一脸向往。
“不过我没钱，需要好多钱。”
董丽和大宝，小淘淘都一脸好奇的看他。
董丽道，“小老弟你懂好多，好厉害。”
大宝连忙道，“对，小老弟很厉害的，不过比大宝还是差一点点儿。”
小老弟骄傲起来，把树枝一丢道，“走，我带你们去换爸爸的地方。”
他站在前边。
大宝和小淘淘立即站到他身后。
董丽也有样学样，后头的人抓着前头人的衣服仿若小火车队伍似的。
大宝举起小拳头：“粗发！”
四个人就这么水灵灵的避开了小区正门，从墙边破了的栏杆结伴钻了出去然后沿着人行道风风火火的往前冲，一路上遇上的大人看到他们年纪小，都是下意识的给他们让路，过斑马线的骑车和摩托车看到这几个孩子，隔老远也是很刹车让他们先过，就连路过的大黑狗看到他们，都是汪的一声把同伴们喊住，退后摇摇尾巴守着小孩们往前。
店门口带孩子的老奶奶手里拿着水果。
大宝和小老弟礼貌而响亮喊一声奶奶好。
老太太看着小孩子们乐呵呵的笑，然后给他们递了几个小水果吃。
十来分的路程对这班孩子来说，已经算是远的了。
几个小短腿就这么在路人友善的帮助下，顺风顺水的来到了一家刚到上班点的夜总会。
小老弟道，“到了，这里就是换爸爸的地方。”
他带着小伙伴大摇大摆的过去，然后不出意外的被拦下。
前台的小姐姐笑道，“小朋友，你们爸爸妈妈呢。”
……
……
郑文栋接到夜总会的电话的时候，小老弟家的天正塌了呢，孩子不见了，本来以为一个不见，结果是几个一块不见了。
郑文栋稍一盘算就猜到应该是几个小家伙不知道哪个带的头偷往外溜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去的地方，是夜总会。
郑文栋，小淘淘奶奶，还有小老弟的父母一块过来接人时。
四个小的正被安置在休闲区的沙发。
夜总会的年轻人们看着店里冷不丁冒出来的几个小的，都是带着善意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人手里一瓶AD钙奶美滋滋的勒。
小淘淘的奶奶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次进这种地方内，里头年轻男女都有，她趁机多看了几眼免费的，然后问道，“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谁让你们偷偷跑这里来了的，还道是被人贩子拐跑了，吓得奶奶差点报警了勒。”
小老弟骄傲的举起手来道，“我带他们来的。”
他爸爸带他来过这里一次。
这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伺候人的。
而且把人伺候舒服了的时候，小老弟还听过他们喊爸爸…
于是他就觉得，这里的人，只要有钱，就可以给自己换个爸爸。
小淘淘奶奶哎哟一声的。
而小老弟家炸了。
夫妻回到家把门一关，就开始吵架，哭声传出千里远来。
小老弟的爹带着儿子去夜总会的事在小区传开，小老弟想换个爹带着几个小的去夜总会的英勇事迹也传了开，导致这夫妻俩好一阵出门都低着头不愿意看人。
小老弟的哭声嗷嗷的传来。
大宝感觉屁屁的肉都在疼：“爸爸，大宝最爱你了…”
董丽也把大宝保护在身后说道，“大伯父，是我不好，我该阻止他们的，要打你打我吧。”
郑文栋挑眉看大宝，“可以吗？打董丽姐姐。”
大宝连忙出来护住，“不不不，不能打姐姐，打二叔吧，都是二叔不好好做爸爸，姐姐才想换爸爸的，都是二叔的错。”
董才人都傻了，额上青筋直跳，为人父的在听到孩子跑去夜总会其实他没感觉咋的，去就去吧还能干点啥，等知道女儿是去想换个爸爸的，他觉得自己被伤到了，他觉得在孩子身上的付出都白瞎了。
看董丽也透着股憋屈劲，跳起来吼道，“怎么就我错了，我含辛茹苦勤勤恳恳，赚的钱都往家里拿，自个兜里也没留几个钱，但是每次出门你想要啥爸不都给你买…”他自认，自己对女儿，还是很不错的。
没想到，女儿却想换了自己。
太伤心了。
郑文栋直接一脚把他凳子踢翻，不善的道，“你对孩子嚷什么？显得你能的是吧？无能狂怒！”
大宝一看赶紧拉开董丽免得被凳子砸到。
然后又兴冲冲的冲去阳台从狗窝里把自己藏的苏迎用来吓她，打在地上啪啪响的藤条拿出来，“爸爸，给你给你…”
打，狠狠的打！
郑文栋看着自己找了很久，每次问大宝她都装傻充愣的藤条。
他拿在手里甩了甩，力气之大，空气都发出PIAPIA的音。
董才都惊呆了，不是，我都几十岁了，不能抽我吧？
对上老大的脸，又讪讪然的，只一肚子火：“被孩子嚷着换爹的不是你，要不你还能坐得住。”
郑文栋道，“你也知道孩子想换你，做爹做到能让女儿想换爹的你也是人才。”
董才反驳道，“我咋了，我做得不都挺好的吗？”
郑文栋瞥他一眼：“那你来我这干嘛？”
董才想到自己为什么离家出走，瞬间又虚了。
他一肚子火，我来这怎么了？
都是兄弟？
我心情不好不能来坐坐吗？
打小一块长大的，怎么就这么陌生了呢，他做错了什么？
老大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以上董才也只是幻想蛐蛐，现实的他从心的把地上凳子扶起来放好，然后讪讪然道，“老大，你看你，把手里东西放下，来，我替你放好拿着多累啊，别扎了手…”
接着又去看董思：“家里说你一声招呼没打就离开了，小半年没和家里联系，怎么来鹏城这了？”
董思道，“你管我，你又怎么来这的？你和二嫂怎么了？”
这时。
董丽忽然开口道，“大伯…你打我爸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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