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赵的“提醒”,白玉火速把赵团结的注意力吸引到药厂去了。
原因无他,金矿马上要开,运输厂还在整顿,成衣厂也忙,都不能动。
林场这些当地特色产业,老赵没回来,最好还是不动。
那就稳定发展小规模生产的小药厂扔出来做饵,盘死他。
当然,白玉提前把赵青青叫过来打了招呼,免得小姑娘跟着着急。
听了白玉的话,赵青青很淡定。
她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肯定会好好招呼他们的。”
白玉也没多想,“哦”了一声。
结果当天晚上,一桌子人吃饭,只有赵团结一个人上吐下泻的。
……
派出所。
晏和坐着轮椅去看过尸体,很是震惊。
“这明显是想要毁尸灭迹,又没有成功啊。”
李田连忙道:“用的是什么手法?”
晏和用镊子夹了夹……
“也不好说,我觉得是逆王水。”
“逆王水?”
“嗯,就是勒福特王水。是一种氧化性非常强的化学物质。但是,如果是有预谋的融尸,我觉得配比应该是出了问题。”
他给李田他们讲了一下。
大概就是,有人想要配置高浓度的王水来销毁尸体。
但是他怀疑是最后配比出了问题,出现了逆王水,所以才导致尸体成了这个鬼样子。
李田他们跟听天书一样。
晏和找到一点存在感,轻咳了一声,道:“这些都是化学物质。”
李田干脆直接问了:“那你还能验尸吗?能验出来他是怎么死的吗?”
晏和有点犹豫:“都成这样了,我的腿又这样……”
李田道:“这样吧,咱头说他是被人锤脑袋捶死的,你就看看是不是。”
晏和傻了眼:“这?还能看出来锤了脑袋呢?!”
头骨已经完全变形了,而且也没有翻动的痕迹啊!
李田顿时就很质疑:“你到底行不行?”
晏和:“……”
“你要是连这都验不出来,我们要你还有什么用?”
晏和咬了咬牙,道:“你等着瞧吧。”
说完,他也不顾自己病残的腿,戴上手套,开始验尸了。
他首先就不服气地去检查了一下死者已经变形严重的头部。
然后,竟然真的在死者的后脑勺上发现了一个重击的痕迹。
而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是因为逆王水流淌下来时带下来的很多痕迹正好把那个创口遮住了。
顿时他心中大惊,也拿出了十二分精神。
……
傍晚的时候,秦大山用陈禾家的电话给媳妇去了个电话。
白玉一接起来电话,就听见他那边人声鼎沸,都是妇女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她先愣了一下。
秦大山道:“我今晚不回来。”
例行打电话报告。
白玉有点担心:“你又不睡?”
结果因为对面尖叫得太大声了,她的声音好像被淹没了。
秦大山却听见了,跟她说:“你放心,我会看着安排我的时间的。”
白玉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因为那边实在太吵而作罢。
她只能说了一句:“我这边都好,你放心。”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候罗武鼻青脸肿地从房间出来了。
他狼狈地道:“头儿,这也太难招架了。”
秦大山也太狠了,他竟然把陈禾那群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等等,一共七八个女人,全都齐聚一团!
让她们互相指证!
这下可好,已经好几次差点出人命了!
秦大山摆摆手示意他冷静。
说完他自己坐回了外屋的沙发上。
兔苗乡在公社时代,就是公社,又紧挨着县城,各方面条件都比秦家屯那边好。
陈禾过日子也比较阔绰,家里是个小洋房,客厅里沙发什么的都有。
这会儿秦大山已经用笔都记下来了他这几个女人的关系。
谁和谁是认识的,谁是完全不知情的,谁和谁有仇,谁和谁是同盟等等。
有意思的是,这个时候她们还有抱团的倾向。
比如说,两个在一起指认另一个是凶手等等。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人死了,不是元配的情人一般都立刻跑路了。
毕竟也分不到财产,闹出来还丢人,那不如拿着已经得到的东西赶紧走。
可这群人还在争。
秦大山觉得,她们应该是知道还有能抢的东西,而这东西,反而是元配陈夫人不知道的。
他在门口坐了一会儿,然后对罗武道:“我去一趟,找老赵。”
罗武人傻了:“那我呢?”
“你就在这儿待着,免得她们弄死一两个。”
……
秦大山是去城里,找老赵要之前调查陈禾违纪的资料了。
这一去,又在县城蹲了两三天。
……
白玉在秦家屯,正在主持金矿厂的一线建筑。
包括招募工人、进设备、准备厂房等等。
要不是她时不时会被叫去问话,几乎感觉不到他们秦家屯现在正在面临一个大麻烦的氛围。
贾青松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整个人意气风发。
他现在,已经从几年前那个对地质和矿脉略知一二的愣头青,自学成材成了专家了。
在他的带动下,整个筹备组热情高涨,秦家屯上下都是朝气蓬勃的景象。
董部长看见了,就给葛副县长打电话。
“您可以放心了,这位白副镇长,虽然年轻,但是颇有大将之风。”
葛副县长也是顶着压力,这几天也在跟各种没事找事的人干仗,骂得嗓子都哑了。
他道:“怎么说?”
董部长笑道:“临危不乱。最重要的是,百姓信任她。”
除了他们刚来的第一天,好像上上下下都有点乱。
但很快大家都冷静了下来,继续开展自己的工作。
这很明显是因为有主心骨。
葛副县长闻言有点得意:“这还用你说,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
董部长心想也不知道谁整天急得睡不着觉。
不过他也就是看破不说破。
葛副县长道:“那位赵秘书,还水土不服呢?”
董部长打了个哈欠:“是啊,拉了三天了,在医院挂水呢。”
葛副县长立刻道:“小心些,别让他赖上了。”
“有啥赖的?他吃啥我们吃啥,他喝啥为我们喝啥,我们都没事,他都自认倒霉了。”
刚开始也是闹了闹说有人投毒了。
可实在是……说不通啊!
现在赵团结自己都拉傻了,只要医生能让他舒服点,干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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