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在街上,一路缓慢前行。
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的,是镇北王麾下的兄弟们,人人身着铁甲,手持长矛,长矛上的红色穗头,整齐一致的朝着前方。
脚步踩踏在地上的节奏,都是相同的,颇有一种踏碎山河的气势!
那场面十分的壮观,百姓们围观着,对于这场婚礼津津乐道。
同样也引发了不少闺阁千金的期许:“嫁人就嫁镇北王!”
能够嫁给这样的痴情男子,哪怕是做妾,做丫鬟,也值了!
镇北王府上, 此刻早已经被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了,老皇帝和太后娘娘也来了镇北王府上观礼,接受跪拜。
这是南樾王朝首位拥有如此殊荣的亲王!
人们心中自然也明白,老皇帝给镇北王的特殊待遇,也说明了他心中的期许。
所以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是在朝廷之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唯独缺少了萧相爷!
萧瑾年的亲生父亲,镇北王的准岳父,整个南樾王朝,谁人不知为了一个继室,而苛待一双儿女,最终,萧相爷父女之间,形同陌路。
萧瑾年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一种空落落的哀伤。
坐在春晖堂的床榻上 ,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吃过酒宴,老皇帝和太后娘娘看过司滚滚,就回了宫中。
尽管老皇帝百般“引诱”司滚滚,更别提什么糖衣炮弹了。
只是司滚滚面对殷切的老皇帝,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保持冷漠。
看样子,这个小娃娃记仇太厉害了!
老皇帝在司滚滚这碰了冷钉子,最后悻悻而归。
屋子里,萧瑾年能够听得到,后院里,那些白日里护送她的兄弟们,在行酒令,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铃铛走到了萧瑾年身边,嘴角含笑:“小姐,您饿了吧,要不要吃点小点心垫一下?”
“宾客都走了?”
隔着大红的盖头,萧瑾年的声线,十分柔美。
小铃铛点头,脸上是难掩的喜悦之色:“是!小姐,今日你与王爷大婚,那场面,可真是十分热闹,王爷竟然许你十里红妆,奴婢长这么大,头一次见!”
萧瑾年坐在床榻边缘,声音淡淡:“那……相府真的没有人来……”
小铃铛满眼的喜悦,瞬间凝结,从小到大跟在萧瑾年身边,她一直是一个性情单纯的人,被孙氏迫害,算计,却一直默默隐忍。
及至离开了相府,才凭借自己的医术为他们姐弟二人博了一条出路!
和萧相爷之间的关系,却也走到了越来越紧绷的地步。
尽管小姐平日都是一副铁石心肠厉害嘴巴的模样,可小铃铛知道,她家小姐,最是心软了。
“奴婢已经去了相府,相爷……”
有些话,小铃铛似乎难以启齿。
萧瑾年突然掀开了盖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小铃铛。
“他怎么了?”
小铃铛些许错愕,快速的拿起萧瑾年手里的红盖头:“姑奶奶你怎么把盖头掀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萧瑾年一把捉住了小铃铛的手腕,用力的握紧:“把话说清楚,他怎么了?”
“相爷……相爷生病了 ,说是自打听说了您追随王爷去了边境,就心中忧虑,思念成疾,到了后来越发不可收拾,已经有好几日没去上朝了……”
萧瑾年目光清冷,却有一种异样的潮流在涌动。
小铃铛审时度势,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如今您也大婚了,锦瑟少爷,也算是有了您和王爷的庇佑,可是如今的相府,已经今非昔比,您……当真不肯原谅相爷吗?毕竟那是您的生身父亲……”
萧瑾年不语,默默的从小铃铛手中拿回了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与孙氏之间的事,已经过去许久。
如今的萧相爷,孤家寡人,守着偌大的相府日子想必是清冷至极的。
本应该是儿女围绕,承欢膝下的时候,可是萧相爷却是人近晚年,只显悲凉。
萧瑾年虽然嫉恶如仇,可是萧相爷是云九娘爱过的男人,是原主的生身父亲。
早已经和原主情感融入的萧瑾年,自然也承袭了原主的情感。
她有点心酸。
吱呀一声——
春晖堂的门被打开。
小铃铛看见一袭喜服,翩然若出凡尘仙子的司北衍,脸上随即荡漾出来绚烂的笑容:“王爷!”
司北衍手掌轻挥,小铃铛自然是识趣的退了下去。
伟岸的身形当中,夹杂着些许酒气,缓步朝着萧瑾年走近。
司北衍黑眸之中充斥着期待,就是他们的连理之喜,洞房花烛。
这让他怎么能不期待?
门外
一群兄弟们你推我,我推你,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周肆被挤的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压低声音冷喝:“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别挤了,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小心军法处置!”
“周统领,您还好意思说我们几个?您在这不也是听新房的吗?”
周肆被下属揭了短,当众老脸一红。
“本统领……就是让你们小点声音,不然哪里还听得到什么?”
周肆说罢,又把耳朵贴到了门板上。
等了这么久,他家王爷与王妃娘娘终于修成正果。
这么个好日子,自然是普天同庆。
众人压低声音憋笑,没想到这周统领闷骚起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儿!
屋内
春宵暖帐,一屋旖旎。
男人的呼吸,粗重而又低沉。
带着驰骋疆场的威风,征服着女人每一寸城池!
萧瑾年媚女眉眼如丝,吐息如幽兰。
随着司北衍不断的进攻,节节败退,只剩臣服。
王府后院里的人全都散去,各自安睡着。
只有那一具精壮的身躯,只想着夜夜狂欢,征服掠夺。
借着微弱的烛火,纱幔上的人影交叠。
只顾沉沦于汹涌澎湃的二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有什么异样的声响,悉悉索索。
直到肩膀上传了一丝剧痛,萧瑾年一声惊呼。
司北衍一惊,骤然停下了动作,把萧瑾年拥入怀中:“怎么了?本王……太粗鲁了?”
萧瑾年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肩头,有一丝血迹,她不禁蹙眉:“好像被什么东西蛰到了……”
司北衍眸色幽深,盯着萧瑾年雪白圆润的肩头,白露牛奶一般的肌肤上面有一寸红肿。
血迹渗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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