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人还被扣在黑司曜怀里,她一动,他就动,手臂环过她身后,把人往怀里一带,小脸连同小鼻尖霎时撞上结实的胸口,小嘴抽着气,痛呼声被淹没在充斥着男性气息的衬衣里。
楼下,搜索还在继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累
惊恐的感觉爬上背脊,钟未昔整个人瞬间一僵,今天她穿着一件衬衣下面是齐膝短裙,下蹲后衬衣下摆与短裙之间便有了大的缝隙,温热的大手扣在她光滑细嫩的腰部,立时羞涩与瑟缩反应在敏感的皮肤上,下意识往后躲。
她一躲就引起了全神贯注听着楼下动静的黑司曜的注意,低头间,就着昏暗的亮光看到小脸颊两侧蕴开淡淡的粉红。目光下移,逐渐转深,才留意到自己的手摸在哪里,难怪他感觉手感特别,原来摸到了她的腰上。
楼下响起说话声,黑司曜脸上一阵冷漠,收回思绪,做了两个手势,守在前窗口的保姆其中一个迅速赤脚悄悄奔到后窗。
“黑子哥,又找了一遍,没有!怎么办?”
“慌什么?继续找!”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看样子他们从一楼一路找到二楼,伴随着他们的说话声,翻东西以及破坏东西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黑子哥,这副画一看就值钱,带出去能卖个好价钱……”
“黑子哥,你看这个花瓶,他娘的,起码够咱们玩那些红牌妞一个月的钱……”闷
“黑子哥……”
“我们是来找大哥要找的人,不是来这里当土匪抢东西!”
“黑子哥,弟兄们这不是没找到人嘛,拿点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别墅一带全在拆迁,搬得都差不多了,张眼看过去哪里有人。这里全是好东西,不拿走也会被别人拿走,不是可惜了……”
“闭嘴!谁他妈的再不专心,老子先杀了他再说!”黑子怒叫一声,没人再敢应声,大家继续认真搜索。
一番动静过后,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靠近阁楼,后窗的保姆手里多出一把黑漆漆的长枪,钟未昔不认识是什么型号,只觉得这枪管很长,枪身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味。
“黑子哥,你看,上面好象有个阁楼。”有人先发现了。
钟未昔听了呼吸一窒,颤抖着想这些人费这么大的力气找向恺默,无非是想赶尽杀绝,万一找到他们,会不会……
容不得她多想,黑司曜一个眼神递过去,只见那保姆手里的枪突然架上了窗户中事先砸好的玻璃口,发出一连串的“哒哒哒”声。
外面慌乱成一片,有人骂娘,有人大叫躲避,还有人发出中枪滚下楼梯的声音。
黑子这帮人手里只有刀,没枪,又没有防备,一阵机枪扫射,一大半的人没反应过来,来不及躲,死尸倒了一地。
“妈的,这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躲在黑子旁边的刀子满头大汗,手里的刀在这时候根本不起作用,要不是他跟着黑子躲闪及时,早他妈没命了。
枪在他们眼中还是个稀有东西,警方在这方面管得严,搞到手费一番功夫不说,还容易被当成证据抓进牢里,一般也就是地盘上的老大和身边的几个人敢随身带枪。
佟冠楠坐上这地盘的老大,黑子身为得力干将自然也分到一把,此刻扔了手里的刀,从腰间把枪拔出来,从隐蔽的墙壁里伸出去回了两枪。没办法的是,那机枪火力太猛,仅凭他这一支已经没了胜算。
刀子看这情景,说,“黑子哥,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撤吧。”
“你他娘的怕死鬼!”黑子向阁楼上射了两枪,回头骂,“要撤你撤,老子没脸回去见大哥。”
“黑子哥,这不是没脸有脸,咱们悬殊太大,死撑在这里也是个死!”
“死有什么?老子从进道第一天就把命栓在裤腰带上,今天老子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成双……”
这边黑子和刀子在争执,那边已经有弟兄吓得不轻,不想白白送死,扔了手里的长刀往屋外跑。
而阁楼这边,除了窗后的保姆在不断开枪射击,以火力压制之外,守在窗前的保姆也端起了枪,逃到屋外的人纷纷中枪,全部毙命。
钟未昔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可是她有耳朵,能听得到声音。
尤其是这一阵阵错乱的枪声,脑海中轰隆隆直响,闪过无数种血腥画面,又有很多人死了吗?
怀里的身子抖个不停,像只被吓坏的蝴蝶,扇着单薄的翅膀轻轻颤抖,不知所措,又无路可逃。
那双交织着脆弱的水眸挂着晶莹的泪,这是他一早策划好的戏,专门为她准备的,他不能心软,不能被几滴眼泪乱了计划,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残酷,这就是黑暗世界厮杀的场景,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它们都将存在。
黑司曜面孔上的神色噬血般冷酷,紧紧抓着她缩躲下去的脑袋,要她去听那声音,执意要她去感受与死亡和血腥的零距离接触。
“你在怕什么?钟未昔,你不是喜欢和佟冠楠来往的吗?这场景你应该熟悉才对,或是你在我面前装?”
他贴在她耳边阴佞的声音逼出了她的拳头和反抗,“你才装,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既然你知道他们要来,在转移你朋友的时候就应该一起走掉,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故意要留下来杀人……”
黑司曜笑着,这笑在无边的黑暗中,在此刻显得那么诡异与森然,“这就是他们的命!从他们一脚踏进黑道开始,就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不光是死亡,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都由不得自己。不管是谁,不仅是他们,也包括我,佟冠楠,还有你,都得接受这个命运!”
“你胡说!我不是,我不要,我是个普通的人,不要过这样的生活……我的生活简简单单,不会有这些……”
钟未昔苍白的小脸上慌乱不堪,眼泪迸出来,拳头砸在他身上,脸上,又拼出全身站起来,视线中窗外一片狼籍,到处是血,鲜红的血,子弹像小鸟在空中飞蹿,可这小鸟会要了人的命。
她才站起来便被他抱住,身体挡在她面前。全身力气都用尽了,温顺的小兔露出了它最后的武器,对着笑得狰狞的野兽扑咬了上去。
黑司曜想象不到她会突如其来地扑上来,尖尖的小虎牙咬在喉结处,他向身后的地板倒去,没有动手推身上的她,反而把她按在怀里,脖子被她咬出了伤口,血液顺着颈部往下流淌,落进黑发里。
他就是故意要把她眼前的美好世界毁灭,打掉她的天真与幼稚,残忍地要她从自我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尽快接受现实。
童话永远是童话,那些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被戴上了一层假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张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真面孔,无所不用其及。
妒忌、贪婪、权势、名利、金钱、女人,无一不在催生着形形色色的犯罪,阴谋、杀戮、栽赃、陷害,唯一区别不过是有些明显触犯了法律,有些故意打擦边球,还有些被划分在道德范围之内。
她身边的哪一个人不是这样,人前装优秀,却处处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姐姐,穿着神圣庄严的警服,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的父亲,都不过如此。
只有她,缩在自己小壳里,把这个世界看得那么纯洁。把每个人看得那么干净,看成了好人。
除了他,在她的世界里他是唯一的坏人。胸口犹如插了一把刀,尖锐的剧疼,有那么几秒心脏疼痛到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片刻之间,悲伤来得那么迅猛,在体内卷起惊涛骇浪,猛烈地冲到太阳穴,青筋在暴跳,心脏骤然起博,绝望主宰了一切。
这一刻,背部的疼被忽略,黑司曜觉得自己快头痛欲裂,像是一个长久困在深谷的人,一路摸索一路黑暗与绝望,仿佛快要即刻死掉。
不,他怎么能死,一注清醒打进体内,脑海里充斥着巨大的庆幸,她在他怀里不是吗?
在一声压抑的惊呼中绝望地把她保护到身下,让她像蚯蚓一样扭曲,耗到没了力气。
头在剧烈的疼痛,被这悲伤与绝望反复折磨、摧毁,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女孩可以不用说什么,甚至不用做什么,只一个想法,一个否认的看法就可以将他虐得体无完肤,虐到最不可能的绝望境地。
她体会不到他的感受,此时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用看她的脸,他就知道她就是钟未昔,一个彻底鄙弃他,把他划作坏人范围里的女孩,在她的世界里坏人只有他一个。
他比她大五岁,多走不止五年的路,有着成倍的人生经验,她什么都不懂,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体会不到那种极度想要融入骨血里的感情。
疼痛开始使意识模糊,眼前的一切沉入黑暗,两个人是浩瀚宇宙里永远不能相通的个体吗?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各自以自己的轨迹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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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熊猫们被虐到没,俺写滴好心疼,可怜的曜……泪奔……
爬走前说一声,有月票的撒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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