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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
展颜这样说，心里，声音里格外的平静，只有眼睛出卖她的沉重的压力，话出口，肩膀的重量没有减轻，倒觉得有些虚脱。
凌致看她，原来清澈的眼睛里水盈盈的闪烁，他看出来她极力的控制，因为她的手在抖，肩膀坚硬的极不自然。她也在看他，眼睛里盛载着很多情绪，等待的，期待的，也有他没见过的惊慌。
他的心马上就软了，然后心像被两只手一起拧，拧的生疼。他的第一反应是拥她入怀。原来他最不能看的，是她的难受。
“诚如你看见的，许家俊刚才找到了我，跟我谈价钱，让我跟他。”展颜靠在他的肩膀说。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认为这样是可以的？还是，你们都有这样的习惯？”
展颜一下子想起在法国，Sybrina也是要给她钱，让她离开凌致。
听说，有些关系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不被上帝祝福。
“不对，不是这样。”凌致深深地叹气，以为这里也有对他的质问。“我一开始做的不好，是我不对。”
“但是，不是这样的。”
凌致也承认自己做过最愚蠢的事，是用钱去开启和展颜的关系。他知道这一直是她不能突破的难关。所以，他用了很多心思取得她的信任。为什么？这个问题，问过自己几百遍，答案都是一个：他爱她！他一下想起何一明说的话，我想得到她，所以我放弃自由。白雪想和我一起，所以她承受痛苦和压力。但我们都觉得幸福。
展颜接了话，“不是，不是谁的错。我一直想这不过是迟早的课题。我说，我从来没有这样不确定，不知道舍弃还是坚持。和你一起，我是开心的，你给了我，帮助，给了我快乐，我是真的很快乐。我从来不做梦，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在梦中，和王子在一起。”
“不，你别说，听我说完。”展颜的手按在凌致的唇上，“不是有灰姑娘吗？仙度瑞拉只在故事里。我也没有自己造南瓜车水晶鞋。我不抱歉，因为我不是存心欺骗。”
“凌致，你知道吗，你改变了一些事情以后，就回不去当初。”展颜忽然笑起来，笑得僵硬，“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快承受不了了。”承受不了你的好，器械投诚不一定是最好的结果。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孬种。但是，我必须要做这一道题目，不能回避。现在是好的时候。结束的时候。”
“凌致，你若待我好，你就……”
放我自由吧！
“我就？我就怎样？”展颜被凌致忽然打断。
展颜这一大通话，凌致觉得气结，委屈和不甘一起涌上心头，“你说这么多，怎么不问问我想怎样？”
展颜一下不能反应，凌致的话语里是委屈多于生气。
“你像猫一样玩乱了一团毛线，就想偷偷溜走。”
凌致手指掐住展颜的下巴，“看我，我告诉你，不能！不允许！我不会允许！”凌致话语有些激动，看她闪躲，又用了力掐的她的下巴，有些发白。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心里却又该死的不舍。
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女人，怎么总是这么自私，自把自为。”凌致终于松开了手，神色黯然，语气透着无力感。对她，下不去重手。这辈子，怕是已经被这等不知好歹的女子套牢了。
重新看进展颜的眼睛，凌致几乎是请求的，“展颜，我说过，一切有我！好吗？”
他就这样看着她，这一次不会让她闪躲，他要她的答案！
展颜终是抵不住他的眼光，目光垂下来，看着自己的手指。
“天上人间，Angel……”
展颜惊慌的抬头。
“你……”
“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吗？记不起我，你最少记得你的杰作吧……”
“你是……”
“航空公司的晚宴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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