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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观跟在赵华明、张金水后面进了那间房子,屋里很暗,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盏灯泡忽闪忽闪的象瞌睡人的眼。屋里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面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那血迹从桌面一直延续到桌子下面的地面上,在一个浅浅的裂缝处停滞了。一名民警背对着他们在地缝里掏什么,他们走了过去,民警站了起来,手中的镊子夹着一只手枪子弹壳。
“让我看看这弹壳。”赵华明说。
民警把弹壳举到赵华明面前,赵华明说:“这是德国产的一种小型手枪的子弹,六响,威力不大,适合于近距离射击,一般用于防身。目前这种枪型及威力有了更大的改进,这种枪应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产品……”
胡观想起上次在黄冈营玉娇就是用这种枪打伤于昊天的,可能是玉娇发现危险后开了枪,但最终没有逃脱毒手。
一名年轻的警察慌慌张张跑过来,心有余悸地说:“那边……那边好多……死人!”
张金水和房间的民警迅速跑出了门,见胡观没有动,赵华明也就没跟出去。赵华明看见胡观脸色苍白,身上满是血渍,问:“你干的?”
胡观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他们抓了我,秦飞救了我。”
“秦飞还真不简单啊!”
胡观长叹一口气说:“秦飞他……他杀了很多人,但那些人都不是好人,有些人确实早该判刑,他的行为似乎是伸张正义,就是方式残酷了点儿。”
赵华明深有感触地说:“秦飞用这种方式报复社会,只因为他弟弟死了多年,一直没能结案,凶手却逍遥法外。”
酒店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接着就涌进一帮人,那名站在门口执勤的警察不停地大声叫喊道:“这里是案发重地,你们不能就这么进来……”
赵华明看见江云飞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脸上被怒气挤满。胡观要出去,赵华明拦住了。离这里不远的另外一间房前,张金水和几名警察望着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警察都聚集到了张金水的周围,剑拔弩张地望着闯进来的人。
一名年轻警官走到江云飞面前,出示警官证朗声道:“这位先生,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请你和你的人出去,别妨碍我们调查。”
江云飞毫不客气的指着这名警察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不管是谁,以什么身份到这里来,但我们在办案,闲杂人员一律回避,否则我们要采取强制行为。”这名年轻警官丝毫不惧江云飞的威胁大声回敬道。
“强制?就凭你们这些人,能从这里把自己的命带出去就不错了。”一个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了出来,只见青龙帮的肖宇龙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让刚才说话的那名警官不寒而栗。
“你……想怎么样?我们可是警察,你要敢袭警的话,我立刻就逮捕你!”年轻警官的说辞已暴露出内心的胆怯。
“警察又怎么样?警察不也是人么?既然是人,就没有我们青龙帮不敢动的。”肖宇龙站在江云飞身边淡淡的说道,尽管语气平和,但其中隐藏的危机张金水已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些话,张金水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听的多了,但多半是垂死前的哀号,不过今天听在张金水耳中却多了层意思,那意思就是如果要挡住他们即将的行为,他们就会毫不客气地与警察对干起来。
张金水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肖宇龙说:“张副厅长,我忘了告诉你,江云飞的儿子被人杀了,我们要进去看看,所以,请您让一让,我们要进去。”
张金水和几名警察让开一条道,江云飞带着几个人进了那个曾经关胡观的房间,屋里虽然阴暗,他却一眼看到中弹而亡的小邪,并将他抱在怀里,向外走去。一名警察立即伸手拦住他,“你不能带他走,我们必须弄清楚他的死因……”
江云飞瞪了说话民警一眼,“我知道他怎么死的,不劳你大驾了!”
“他怎么死的?谁杀的,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
江云飞鄙夷了那民警一眼,恶狠狠地说:“你们要是不交出凶手,我与你们没完。”
张金水说道:“江总放心,抓住杀人凶手是我们的职责。这些人被杀的原因,我们会尽快查清楚。”张金水知道江云飞压抑着怒火,要不是自己在这里,他恐怕早对这名多嘴的年轻民警动手了。
江云飞跨出了屋子,在门口停留片刻,把小邪的尸体叫给身后一个人,眼睛却盯着另外一处被黄色警戒先圈起来的地方,赵华明、胡观站在哪里。
肖宇龙指着胡观对张金水,故意叫道:“张副厅长,他是杀人凶手,杀了白衣,杀了于昊天,就连小邪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放过,凶手就在你面前,你抓啊!”
“你有什么证据?”张金水不紧不慢地问道。张金水知道眼前的肖宇龙和江云飞的背景,心中也正在急速地应变着。
“你想要人证么?当然有,看看我后面这些人,他们都可以作为人证!”江云飞指了指身后的青龙帮的人。
张金水道:“肖总真会开玩笑,你这些人怎么能当人证呢?”
他们的谈话,胡观显然是听到了,走了过来大声说:“我没杀他们——”
肖宇龙冷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江云飞等人,离开了这里。
张金水走过来问:“看来青龙帮对你仇恨很深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胡观把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讲了出来,他们也就对这里发生的凶杀案见怪不怪了。倒是担心青龙帮的人借机给公安机关施压,毕竟青龙帮的势力不可小视。
从青山路113号出来,天色暗淡下来,空中飘着雨,路灯在风雨中摇曳不定,时隐时现。那凸凹不平的马路上车辆很少,使得两辆警车在风雨中分外扎眼。
胡观坐着张金水的奔驰车走在前面,他的身旁坐着赵华明,张金水坐在前排。经过半天的休整,胡观精神多了,尽管身上的一些伤口还隐隐作痛,但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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