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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凯深知监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杀人犯、抢劫犯、强jiān犯、诈骗犯、盗窃犯等等所有刑法上有的这里都有!这些人在社会上要么是“精英”,要么是“垃圾”。在监狱这个特殊环境里,要成为“精英”,需要足够的勇气与头脑,否则将永远被人欺负,成为监狱中的弱者,成为其他人施暴的对象。
司凯把明米祥扶了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真是个孬种,1.8米个子,还怕他们不成?在监狱千万别心慈手软、委曲求全。好了,以后我罩你,看谁还敢欺负……”
“好大的口气,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你能罩谁啊?”
司凯看着说话的胡观,忙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去了。胡观怒目而视,厉声道:“到执勤室去!”
司凯忐忑不安地走进狱警执勤室,胡观脸像锅底一样黑。司凯有几分委屈说,明米祥才跟他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动手。胡观问:“明米祥就因为和你说话就挨打了?”
司凯看胡观一脸迷惑的样子,心中已明白那么幼稚的主意也只有黄富全想得出,也就实言相告,“我想大概是黄副监区长离开时,给那几个喜欢动手的家伙们交代了,谁接触我、谁敢跟我来往,他们就武力对待。他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来孤立我,不是给分监区添麻烦吗?”
胡观对黄富全一意孤行的反常行为隐隐感到不安,但对司凯的表现同样不解。自从上次司凯带土铐、禁闭后,整个人都变了,骨子里充满了戾气和傲气,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他看人的神情,也让人感到不安。
“你别给我说黄副监区长,这几天你不断违纪,今天还跟人打架,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指导员?”
“对不起,胡指导员,我也不想这样啊!”司凯思想此刻变得复杂起来,这些天他也明显感到胡观对他的态度不再像从前那样恶劣,但方承兵和孙强对他那样器重,他总不能对监狱里的那些事情视而不见吧?
胡观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在替人做事儿,可你也不能让我下不了台啊!”
司凯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说:“你给我处罚吧!开批斗会、戴戒具,我认了。”
胡观思索片刻问:“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司凯眼睛中闪过一丝笑,立刻又冷下脸来,一副淡漠的样子,“没什么,谢谢关心。”
“这样吧,梅新明天肯定会借自己挨了打为由,耍泼皮,不肯出工。你明天到窑室,不给你安排具体任务,能干多少干多少,这样我也好给黄副监区长一个交代。”
司凯默默点点头,出了执勤室。
烈日当空,骄阳肆虐,太阳喷火似地炙烤着大地,司凯蓬头垢面地夹杂在劳动的犯人中间,拉着一车刚刚出窑的红砖走出窑室。那板车带压在肩上的感觉,就象是整个胸腔都受到挤压似的,煞是难受。本来胡观说了不给他分派任务的,但出窑组的周金成跟他有过节,又与梅新、耿山军等人关系好,有故意整人的味道儿,让他完成和别的犯人一样的任务。
司凯确实不想再给胡观惹事,也就没说什么,但在出窑过程中,下红砖的人明显故意为难他,将火红的红砖要么抛得老高,要么故意往他身上砸。本来,司凯被黄富全打得身上有伤,反应能力就没那么快了,接不住的红砖接二连三的砸到了脚上、胸bu。那刚烧出来的红砖上温度高达数百度,不碰皮肤就能感到灼热,何况砸到了身上?不一会儿,司凯的脚背上、胸前已被红砖大面积灼伤。
司凯心里有火,可他知道窑室里是不能发作的。被高温、灰尘包围着的犯人,心情本来就烦躁,稍有不顺,拿起红砖就会往你头上拍,现在这些人正恨不得把他抬到红砖上烤熟,他一发作,那不是自寻死路?
上午的劳动一直持续到中午12点才结束,一身灰尘的司凯正在洗漱池前洗脸,突然一只盆子横插过来,挡住了水流,正是下砖组那个老为难他的犯人。看见司凯盯着他,他说道:“被踹进窑室还不服气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司凯挥拳便击向他的头部。
司凯没想到自己出了几拳,下砖组的七八个人都围住他,一时间砖头、拳头雨点般向他飞来,他不得不奋力还击,突然,围着他的人群外围又有了骚动,两名狱警拿着警棍,对着外围的人一阵狠打,围攻的犯人才不得不住手。
黄富全走了过来,一看挨打的是司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问一名犯人:“你们为什么要殴打司凯?”
那名挨了司凯拳头的犯人忙说:“报告黄副监区长,我刚才接水时,他就用拳头打我。”
黄富全走到司凯面前,冷冷道:“都被踹到出窑了,你还不老实?你们两个把‘警绳’给他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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