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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开使劲搂着钟哲言的裴文星，一把扣住钟哲言受伤的肩膀：“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决？告诉你，你从来成不了我的对手……”
“你放手！”裴文星见舍勒的指尖被鲜血染红，即便钟哲言让他再反感，她也不能拿他的性命儿戏，“哲言，我们走。”
钟哲言大汗淋漓，可他额头上的冷汗被裴文星的手，轻柔拭去。
“滚！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舍勒一脚将脚边肇事的枪，踹开。
小客厅内的一切并没引得多少人的留意。在这间名流聚集的打靶场里，几乎人人耳上都挂着消音器。
“你要是滚出这里，就再也不要回来！”舍勒放下狠话，冲到门边，朝着裴文星的背影，怒吼。
让走的，是他。
让留下的，还是他。
裴文星哽咽回眸，一切变得她难以承受。舍勒猩红眼眸瞪得她思绪停止。
几乎她要走过去，向他解释，可耳畔一声声痛苦的喘息声，令她放弃。
他开枪打了钟哲言，尽管她也反感钟哲言，猩红的血还是刺痛了她的眼。
她将钟哲言架在肩头，一路抽泣，不再回头。
他们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吗？从一开始遇见他就是错。
舍勒将门重重摔上。钟哲言对他的所作所为，也超出他所遇到的任何对他的不敬。
钟哲言被裴文星吃力地拦车送到了医院，面对李莹惊讶的目光，她选择了沉默。幸好李莹不多话，只是安静地帮她办理钟哲言的住院手续。
“什么枪伤要申报？”当医生问及钟哲言被何器所伤，她回答后，听到了震惊的话。
“嗯。不过他伤得很轻，子弹也不在体内。”
医生的话，让裴文星安心，可钟哲言死死地握住裴文星的手不放。
“小姐……”吉冈不放心地跟来，走进病房，看见的竟是暧/昧场面。
“是他让你来的吗？”钟哲言发疯似地狂吼。
“别激动，这样会令你出血更多。”裴文星按住欲起身的钟哲言，黯淡地低下头。因他的受伤，她忘了问，他为何令舍勒如此恼怒。
舍勒再也没有出现在裴文星眼前，晚上裴文星回到舍勒给她的那套名不正言不顺的金屋时，发现钥匙插不进锁眼。
借着拐角处的光亮，她端详手中的钥匙。
没错！
“哇”的一声，她坐在楼梯旁，抽泣起来。
他换锁了。
他真的跟她一刀两断了。
他留给她，只有包里那张四百万没有兑现的支票。
眼泪打花了手中支票的字迹，顺着支票的边缘，散开。
去求他？
他伤了自己不能算是朋友的朋友。
忘记他？
遗落在他身上的心，收得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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