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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我累了。”淡淡地,颜无双收回她的目光,轻轻转向南宫翎,却撞上他的深眸之中,她有一丝慌乱,不知道他深深的凝望中知道了多少,可是,她依然看见了他眼中的淡淡忧伤,有些浅浅地刺痛她的心。
“好吧!我陪你回去。”回她温柔地一笑,他收回他眼中的不舍。
“皇兄,母亲,无双有些乏了,孩儿先陪她回去。”转过身,南宫翎恭敬的向燕绝和亭兰公主禀道。
“哦!那快些回去吧,身子要紧!”燕绝赶紧盯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颜无双,轻轻的点头作道。
“要紧吗?要不要宣宫里的太医看看?”亭兰公主有些担心,不仅仅是颜无双腹中的胎儿,还有她苍白的脸色,也让她担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总能轻易地揪动她的每一个心神,就象骨肉的亲情!
“没事的,娘,我只是有点困了,想要睡了,没事的。”对于司空影以外的任何医生,颜无双都有一种本性的抗拒,她在害怕,是的,她确实害怕,特别是宫里这些个医术高明的医生,似乎,他们能很轻易的穿透她的秘密。
“哦,那好吧,只是,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翎儿,知道吗,千万别硬撑着,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个母亲了,凡事要替腹中的孩子想着,知道吗?”她微笑地叮嘱着,有着宠溺的爱。
“嗯,我知道了娘。”颜无双轻轻的回她。
“走吧!”他轻轻地扶着她的手臂,将她扶离了座位。
“凤兄,告辞!”第一次,南宫翎直视着凤涅的眼睛,沉稳地说着。
“南宫兄,告辞!”淡淡地,凤涅微一颔首,眼光却还是忍不住扫过她的脸庞,那般的苍白和熟悉,熟悉得让他的心依然微微的发痛。
“太子殿下,保重!”也是第一次,颜无双在这样的场合与他交谈,却好似永远的道别。
“……保重!”仅仅两个字,缓缓说出,却似用尽一生的思念在诉说,凤涅明白,今日一别,再见将是在梦中,或许,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的过往吧!
脚下一阵虚无,颜无双的心没由来的心慌,为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象是永生的绝别,为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好象今生的别离,不再相见的痛,为什么……
低下头,她狠狠地想要隐去眼中的泪意,却发现,自己的心好痛,痛得连眼泪都不能控制的跌落在地。
“无双,你怎么了?”感觉到她身子有些沉沉的一晃,南宫翎不仅有点担心她腹中的骨肉,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和他的孩子,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啊!
“没什么!”有些无力的靠在南宫翎的身上,颜无双有些疲倦,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怀的这个孩子,总是让她感觉很不一样,让她觉得很累,或许和他的父亲一样吧,总是让人牵挂和疲累。
抬手轻抚额头,也趁势拭去眼中的泪花。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颜无双抬手的当口,一样东西有些脆脆地落在了地上,无意中却吸引了亭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啊!玉檀香!你……”有一个声音,突然间惊讶地响起,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晴儿……”一声低喝,止住了那个声音。
所有的人,都望着左边的凤涅和被唤作晴儿的女人,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南昭国国师公孙谨的女儿公孙晴。
一见掉落的东西,颜无双瞬间苍白的脸,更加的毫无血色,她有些惶然而紧张的弯下腰想要将掉落在地的梳子,捡起来,却不料有一只大手早她一步,已经梳子捡在手中,然后,直直地递到她略略弯下的眼前,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异样的尴尬。
“谢谢!”她轻答,其实本是一件极普通的物品,却因为晴儿的一声惊呼,打乱了所有人思考的正常方向,因为一把极普通的梳子是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在意,要不因为晴儿的一声惊呼,大家也绝不会在意,这把梳子怎么会和南昭国的太子牵连在一起,可是,此时,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嗯!你我是夫妻,怎么会这么的客气,不过,无双,怎么从没有见过你有这把梳子?”淡淡地一笑,南宫翎缓缓地说着,却让颜无双想将梳子赶紧放进怀中的手,停了下来。
“嗯……没什么的,这只是一个旧物,因为喜欢所以一直带在身上,倒不是真的用来梳头的。”只能勉强的找个借口应付过去。
“哦……那……我们走吧。”并没有深究,今夜的南宫翎实在是沉稳地的有点反常,好像突然间他的冲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嗯……”低下头,颜无双将梳子揣进怀中,心中忐忑不安的随南宫翎轻柔的扶持往亭外走去,只是短短地亭台,一步一步,今夜却走得好像很长很长……
身后是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的心思都离开了皎洁的月色,追随在了颜无双单薄的身影上,那么重重地凝视,好似无形的压迫,要将这个柔弱的女人压得支离破碎般的畅快!
有一个人的嘴角,笑容扯起了一丝仇恨的痛快,变形了整张脸美丽的弧度,有些残忍的艳丽,黑黑的眼珠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颜无双,你死定了!”心中默默地念叨,莫若月一向只有温柔毫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在人多的地方,泛起了阴冷的笑意,她终于发现了颜无双身上的破点,她终于可以动手了,隐忍了这么久,她都快没有耐性了。只是,她却没有发现,一旁的亭兰公主却始终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也将她所有的表情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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