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疆停留一两天，众人驾车返回沪市，回程的路比来时要快，临近春节大家归心似箭。
为了避免打扰到狗情侣，他们单独开一辆车，两辆车夜以继日，两天两夜抵达沪市。
往日晚高峰人流攒动，现下开车几乎不堵车，沪市空了很多。
卓伽阳和老马将欧阳欢等人送到富兴小区才各自回家。
欧阳静姝顶着两个又大又黑的黑眼圈回家，小灰灰跟着歇劲了，两天两夜在车上生活，太痛苦。
她哀怨地盯着欧阳欢道：“小姑姑，为了你的爱情，我和小伊付出所有。”
“是啊，没想到小姑姑还是个恋爱脑，”欧阳伊道。
欧阳欢不好意思揉揉两个侄女的头，将后备箱的行李卸下来，“你们卓叔说过年来拜访，也给你们准备礼物，你们现在可以期待一下。”
欧阳静姝发现话里的重点，“卓叔过年上门？你们进度也太快了吧？五一结婚还是十一结婚？”
“你们两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屁孩知道个屁，”欧阳欢有些恼羞成怒，推着行李朝着电梯走去。
关于结婚她现在很矛盾，渴望又害怕，有时候向往婚姻，二哥二嫂他们的婚姻美满感情幸福。
而她父母还有周遭同事不太顺利的婚姻又让她胆怯。
或许更深层是害怕生育孩子，她担心自己童年少年的阴影会在孩子身上重蹈覆辙。
欧阳静姝和欧阳伊连忙拉着行李赶上去。
电梯到十二楼，久违的家，闻到熟悉的香味，欧阳静姝长舒一口气，连日来奔波劳累消失殆尽。
小姨小姨夫晚班，舅舅一如既往在单位加班，舅妈陪着那戈上补习班。
明年那戈中考，沪市重点高中竞争激烈，每一分至关重要，稍有不留神被超越，才初中已经开始卷雅思和托福。
昨天舅妈特意找钟点工打扫过家里的卫生，明天腊月二十八，她爸妈和姥姥姥爷中午十一点的飞机抵达。
给家里大大小小长辈打电话报平安，没整理行李，吃了一桶方便面，洗完澡直接倒床睡觉。
太累了。
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还是卓伽阳的电话把她们吵醒。
欧阳欢打着哈欠去敲侄女的房门，“静姝、小伊，起床了。早上想吃什么？你们卓叔给送来。”
欧阳静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回了句：“葱油饼、糍饭、豆浆。”
“你们可以起床洗漱了，”欧阳欢转身去洗漱。
欧阳静姝和欧阳伊在床上打闹，两人大半年没睡在一起，床尾的小灰灰跟着加入，准备说是拉偏架。
两人闹腾一会儿，起床洗漱。
市中心弄堂里的老洋房里，卓亨坐在客厅沙发单手拿着报纸，把戴着的老花镜往下拉。
看着儿子进进出出，大清早的给清洗车子，衣服换了好几套，跟公孔雀开屏似的。
出去一趟，脑子坏掉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邓芬香吃着儿子从回疆带回来的西梅，喃喃道：“以我的经验来说，这会儿肯定会猫腻。”
卓亨翻个白眼，这话说了不下十次，回回都说有猫腻，回回都是乌龙，他都能看出有猫腻，还用她说。
“妈，沪市哪家葱油饼和糍饭还有豆浆最好？”卓伽阳笑道。
邓芬香暗想，这回绝对不是乌龙，她儿子三餐全糊弄，根本不在乎好不好吃，不饿死就行，“出弄堂右拐那家小姑娘打卡最多，你要去早点过去，今天是他们家年前最后一天营业。”
“哦哦，”卓伽阳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跑出客厅，丢了一句，“中午别等我，我有安排。”
邓芬香摇头，有了媳妇忘记娘。
算了，她也没兴趣跟着年轻人掺和，当爸妈的，关键时刻钱到位就行了，其他的别管。
卓亨瞥了眼妻子，儿子训妈有方，上回跟到小姑娘家店铺，被儿子狠狠骂了一顿，这会儿完全不敢插手。
也只有儿子能治得了他老妈，结婚三十几年，和妻子辩论他就没赢过。
离开绿意盎然的前院，卓伽阳驾车离开弄堂，把车停在路边的停车框中，找到母亲口中的早餐店。
店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还有人手里提着保温桶。
快过年了，周边店铺冷冷清清的，他家人声鼎沸。
失策了。
他掉头去马路对面的超市，在拥挤的人群中快速找到保温桶，花钱找路边的水果店店主清洗保温桶。
排了一会，终于轮到他。
店铺是夫妻店，丈夫做葱油饼，妻子团糍饭团，初中模样的女儿生疏帮客人盛豆浆。
买好后直接开车去富兴小区，在门口打电话才给放行。
他打量着富兴小区的环境，心里想着找机会在富兴小区的买一套房子，和小欢二哥二嫂住的近，小欢肯定会高兴。
“你们俩别磨叽了，吃完早餐还要洗车换胎，”欧阳欢心累，两个侄女在一起，皮得要命，动不动打闹。
连小灰灰都比她们听话，大口大口吃着从回疆带回来的清炖羊肉牛肉。
今天是最后一顿，等会儿她们还要去超市采购，马上要过年需要采购的东西太多了。
刚刚收到二嫂传来的采购清单，看得她头皮发麻，完全是开店的节奏。
回头想想不无道理，连同她和小伊，每顿饭至少十二个人，一顿能消耗很多食物。
初五前很多餐厅歇业，仅剩的几家店客流爆满，没在家吃方便，人多三下五除二搞定。
门口传来敲门声，小灰灰耳朵动了动，小跑去开门。
卓伽阳习惯性低头，揉了揉小灰灰的头，站在门口，冲着里面喊道:“小欢，帮我拿双拖鞋。”
“来了，”欧阳欢从厨房出来，抽了一张纸巾擦干手，走出家门从鞋柜拿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时间刚刚好，她们俩洗漱完，你等会儿陪我们去采购。”
“嗯嗯，时间来得及，我十二点前回单位销假，初五过来拜访可以吗？”卓伽阳换好鞋子，将鞋子摆进鞋柜里。
她起身顺手牵起女朋友的手，两人黏黏糊糊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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