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将士们都已经开始产生了怀疑,互相猜忌,失去了最原始的基本信任,此时,士兵们只能各自为政,干脆只为活下去罢了。
一时间,乱成一团,如同一群蚂蚱一般,被木昭雪的大军追赶和厮杀,战场上最为激烈的是风飞扬和木昭雪。
看着战场上激烈的厮杀,风飞扬这方明显处于下风,逐渐败退,垂死挣扎,宇文画着急了,“韩光去了这么久,怎么苏明武还是没有来啊?”
“没事,我们再等等吧,也许韩光他们遇到了木青云的埋伏也不一定,毕竟木青云还没有出现!”风飞扬力扛木昭雪。
栾山脚下,木青云果然与苏明武展开了较量,不过,他的出现仅仅是为了阻止苏明武前去前线救援而已罢了。
苏明武本身就没有打算要去前线支援的意思,韩光被木青云阻挡不能进来,刚好给了他一个机会。
没有苏明武的后援军队,风飞扬的军队们越加害怕,越战越是死伤无数,横尸遍地,血腥弥漫。
“韩光呢?他该不会是逃跑了吧?”荆无立很愤怒。
“不会,以韩光的忠心,绝不可能会逃跑,还记得,冷延戚大将军在世的时候曾说过韩光的忠心天地可鉴!就算让我不信任何人,也不能不信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劈天斩来,伴随着两片绣花衣袖,风吹腰带飘飘,面纱之上那是一双深邃得没有任何焦距的眼睛。
风飞扬当头举起长枪,横着挡去,嗙!挥剑斩落在长枪上,摩擦出火花,两人僵持了所有动作,好似时间停止了在这一秒。
“若心!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风飞扬满是关怀。
“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与你无关!”说罢,凌空反转,双脚一跳,竟然将风飞扬从战马上踢了下去。
黄昏逐渐变成黑夜,苏明武的大军始终没有前来支援,风飞扬等人已经几乎无力再战。
那边,韩光好不容易从木青云手中挣脱,进入了苏明武那边,但是,却见苏明武避而不见。
“他不是说好今夜子时吗?现如今还不到子时,我便不能提前出兵!这万一要是误了大事,你我如何能担当而起?”苏明武是这样告诉风飞扬的。
没有人知道出发之前风飞扬与苏明武是如何说的,韩光只知道战况紧急,刻不容缓,但是苏明武按兵不动。
约莫亥时末接近,风飞扬无奈,只好吩咐下去,让军队变换列队,从东南方向进行突破,“你们先走,我等会会前去与你们汇合!”
“不行,将军,你可是三军主帅,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属下我在这里拖延住他们,将军赶紧带着他们先撤吧!”宇文画单膝跪地。
“不行!这是军命,本将军让你带着他们赶紧撤退,你胆敢违抗?”风飞扬被木昭雪的人包围住了。
无奈,宇文画只好带着将士们逃跑,留下风飞扬一人在与木昭雪的人周旋,“风飞扬,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能抵抗我的千军万马吗?还是你以为我不会舍得杀你?”
为将士们争取了足够的撤退时间,风飞扬也开始离开,木昭雪的大军在后边穷追不舍,一路上狂追,将风飞扬和他的残兵败将追到了黄沙漠附近。
这里地势低洼,脚下是一块草坪,周围尽是黄沙,进入了黄沙漠之中,“风飞扬,这次,你已经走投无路,你们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吗?”
“将军宁可断头,又岂会投降?”风飞扬傲慢道。
“哦?是吗?那我到想要看看你这骨子到底有多硬朗,现如今,你和你这五六万的残兵败将已经被我团团包围,我倒想要看看,没有水源和粮食物资,你们到底怎么活下去,我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嘴硬!”
挥了挥手衣袖,命令道:“完颜俊,赤木,你们负责把他们牢牢困住,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如果他们要是跑了一个人,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记住,他们但凡是有人想要突出重围,杀无赦!但若是没有人突破,你们便不能杀他们任何人,我要将他们活活困死!”
就这样,风飞扬被困在了大草坪里,此处地处低洼,是个盆地,敌人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而下边,没有食物,没有水源。
“传令下去,不要慌不要乱,相信我一定有机会把大家带出去的,只要镇定下来,就没有过不了的坎坷!”
刚开始时候,将士们有一些都相信能度过这次难关,但,逐渐的变得怨天尤人,夜幕逐渐上演,白天力战了一天,已经是筋疲力尽,饥渴难忍,现如今,一口水一口饭都未有进食,将士们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纷纷开始失去了信心,不过,他们不想死,没有冲上去与敌人死斗。
第一天,将士们的肚子就开始有些难受,喉咙干渴,有些开始小动乱,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饥饿感和饥渴感越加强烈,越来越难受。
有些人开始寻思着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但也有的人坐在这里只等死亡到来,认为必死无疑,干脆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中午,天寒地冻之中,飞雪刚刚融化,有几个士兵们组成一个小分队,试图从敌人薄弱的地方冲出重围。
刚一上去就被敌人发现了,落了个万箭穿心的悲惨下场,到了下午时分,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有些士兵们陆陆续续的试图逃跑,刚上去,还没有接触到敌人,就被斩断了手脚。
有些人开始生了胆怯,不再敢轻举妄动,开始呼天抢地的喊着,一个人带头,一群人便跟着起哄,全都是如饥似渴的难民,狼狈不堪,哭着求活路。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都被困在这里已经要三天了,什么吃的也没有,喝的也没有,都快渴死人了!”时不时有士兵们怨天尤人。
“是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某士兵已经唇裂,面色惨白。
一个个人都已经饥渴得无法忍受,哭声怨愤声一片片,看见韩光、雨点风和风飞扬过来巡逻,一个个抱住他们的大腿诉苦。
“大将军啊,现如今已经第三天了啊,我们是否应该想个办法帮助士兵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不妨我们派一只小分队上去和他们对抗一下,看看敌人的势力有几分深浅,是否值得突破!”韩光体察这些士兵,对他们生出同情。
“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些士兵们将他们三个人缠住了,有几个士兵们欲冲上去送死,宇文画将他们打了回来,打断了腿脚。
风飞扬看了一下周遭狼狈的士兵们,有的人竟然以尿止渴,加上天气比较严寒,有的人被冻死了。
那些被冻死的人只能成为那些还活着的人的猎物,那些活着的人将那些死去的人放干了血,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好生残忍,人吃人的局面。
地面上的草根,能挖出来吃的也都已经被吃光,现如今真的是毫无办法继续生存,风飞扬很感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忽然间,只见上边敌人方的大将赤木出现,手中抓着一只烧鸡,一边狂吃一边嘲讽,目的就是要馋死这些楚梦国的士兵。
此外,赤木还将自己的军队,没人分了一个烧饼,让他们吃着给楚梦的士兵们看,或者将他们引上来杀死。
有些士兵们经不住美食的诱惑,在敌人的花言巧语之下竟然冲了上来欲夺取烧饼,还没有走近敌人,便被乱箭射死。
“哈哈,你们看看,这些就是楚梦国的精锐?现在跟什么似的,连大粪都比他们强多了,你们说是吧?”赤木的狂笑声在风中传播。
忽然间,只见赤木向黄沙脚下不远处扔了一块鸡腿,并且大声怒吼,“楚梦国的军队们,你们听好了,我这里有一个鸡腿,只要你们想吃,尽管上来拿就是,你们放心好了,只要你们还有力气能爬到这里来,我就给你们,绝不会杀你们!”
果然,有几个士兵们决定了,与其在这里饿死,倒不如相信赤木说的是真的,被饿红了眼睛,纷纷冲了上去,几个人抢着那个沾染了黄沙的鸡腿,互相厮打拼命着。
赤木见状,更加狂笑了,“对,往死里打,这鸡腿只有一个,只能给活下来的人吃,谁要是想吃,那就得把对手们都给杀了!”
听到这句话,这些人更加拼命了,竟然自相残杀,呼!一个士兵一剑刺穿了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心脏,“大哥,对不起!”
随即,这个人又被另一个抢夺食物的人用砖头拍死,脑浆都溅了一地,好不惨烈。
十几个人争夺一只鸡腿,杀得你死我活,这个人好不容易吃上一口,转身就被人拍死,下一个人死死的护着鸡腿,尚未有吃到,被人乱剑杀死,千刀万剐。
越是看到这样的局面,赤木就更加高兴了,忽然间,只见赤木又命人拿出一块烧饼,在上边沾染了尿液,然后扔向黄沙里头,果然,又急几个人跑过去疯狂的争夺。
其中一个人好不容易抢到烧饼走出来,呼!只见一支箭雨从赤木手中的弓箭发出,射穿了那个人的心脏。
有些人忍受不了这样的欺辱,竟然赤手空拳上去与敌人搏斗,无疑是自寻死路,被敌人杀死踢了下来。
把他们玩够了,赤木便让人放箭将他们乱箭杀死,有些人纷纷向下方逃回去,却还是免不了乱箭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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