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撑不住了?有时候,母妃这种存在,反而是一种拖累呢。”
景妃将密信拆开,随意瞥了几眼,慢慢地弯起嘴角。
将信纸放在火上燃了,景妃铺开笔墨,提起笔在上面写起来,那字迹,竟跟烧掉的信上,一模一样……
朝局开始震动,封沐不遗余力地动作,让封耀的处境十分危险。
虽然皇上仍旧没有做什么表示,只先前提出的立储,一再搁置下来。
与此相反,封容这里却平静得让人咋舌。
“您不是去宫里了吗?”
顾华菁看见封容愣了愣,他如今可是大忙人,几乎每日要去宫里一趟,皇上对他日益倚重,曾经指派给封沐、封耀的事务,现在都落在了封容的身上。
封容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却奇怪地没有在朝堂上显露出太强烈的存在感。
仿佛他并不想参与其中,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满足了一样。
“爷也是人,也要休息的!”
封容捏了捏顾华菁的脸,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有时候太过勤奋,也不是件好事。”
顾华菁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去深究,继续跟阿泽下棋玩。
“……不玩了不玩了,我连阿泽都赢不过!”
顾华菁挣扎了一阵,扔下棋子认输。
琴棋书画,她的棋艺真真不咋地,跟阿泽下棋她连一局都没有赢过,说出来都嫌丢人。
“你也不想想阿泽的棋艺是跟谁学的。”
封容噙着笑容看她,阿泽立刻捧场,“是哥哥教我的,哥哥的棋艺才叫厉害呢。”
“那你帮我下……”
顾华菁轻轻摇了摇封容的袖子,眼睛亮闪闪的。
三人在午后的棋盘上厮杀,阳光懒懒地洒在棋盘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顾华菁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果一直过下去,也很好。
可惜,这只是她希望的而已。
景妃娘娘召顾华菁进宫,似乎是身子愈加不妥了。
宫中太医各个面如苦瓜,不敢将诊断的脉象说与景妃知晓,便将这个难题交给顾华菁。
屏退多余的人,顾华菁叹了口气,“娘娘这是打算假死吗?”
景妃一改喘不上起来的状态,只人仍旧倚在床上,“假死……,又有何妨?难道黎宋没有教过你吗?”
“娘娘对师父的医术似乎十分熟悉呢。”
顾华菁笑了笑,上前去给景妃探脉。
是自己施针造成的乱象,没有任何依据,怪不得那些太医会一副节哀的表情。
“只是师父也说了,这样的假象并不是长久之计,否则,便会真的将身子给弄垮。”
“黎大夫还是这么严肃刻板,你怎么会愿意做他的徒弟?”
景妃对顾华菁的警告不置可否,声音轻快地提起别的话题来。
顾华菁只得笑了笑,“也是缘分吧,谁知道呢。”
“缘分啊……”
景妃仰起头,看着层层纱幔,里面点缀着大朵的绣花。
“我当年进宫的时候,皇上才登基不久,那会儿朝堂不稳,连带着后宫,也纷乱不堪。”
景妃的声音缥缈,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曾经的往事来。
“当年我进宫的时候,有一个姑娘,长得是那么好看,比当时后宫中最为得势的皇贵妃都要好看太多了。”
“那样好看的女子,贵为异国公主却心性直率爽朗,试问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皇上为之倾心,我又正好与之比邻而居,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同在这深宫中作伴。”
“可就是她那样的受宠,却仍旧生不下孩子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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