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巡想的就有点多了,不过心思也只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小子怎么样?”总巡口中的那小子说的是蒋文希,说来蒋芸芸手上也是没轻重,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竟然直接用花瓶砸蒋文希。
“没什么大碍。”
总巡想到严烈,还是觉得可惜,“这要是能去省城可就不在乎一个小小的平川了。”
“听说将军那边好像内乱了。”
“乱也乱不到我们这里。”不过现在的局势确实也让他有些担忧。
“那严烈这边的事情?”
“暂时放下。”蒋芸芸已经明确说了严烈那小子不合适,而且从昨天晚上出的事情来看,这小子说不定就不是他女儿的良配。
郭叔等到严烈的回来。
还惦记在屋子里面看见的人:“你屋子里刚才进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严烈的屋子也没什么东西,他看向郭叔,倒是想让郭叔帮自己找找辛子洲,他要是带着自己母亲,一定不会走太远的。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明白,要是让郭叔插手这件事,母亲就会知道。
“算了。”
郭叔知道这是藏事了,问:“那你屋子?”
严烈也无法回应,“没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郭叔还想要说话,不过严烈不想听了,继续说下去也没有意义。
严烈在平川没有再见过辛子洲。
一直到平川第二年,百合惠死的那条路上对面那边的房子被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一家五口全部都死在了家里。
不过这件事就像是平日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发生的悄无声息。
严烈带着警所的人过去,失火点也没找到,进去的警士都没人敢进去。
“严所长,没救了。”
严烈将衣裳浸水闯了进去,火堆旁的尸体格外明显,严烈想要伸手去拽,可手还没伸过去,火苗就窜了出来。
一家人全死在了这场火灾,严烈想要查,附近也没人看见。
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也无从查证。
而且辛子洲的心思也一直在消失的辛子洲身上,平川能找的地方都去找了。
学堂那边严烈也去问过,上课的老师也说辛子洲不来学堂许久了,倒是可惜了一个成材的好料子。
严烈从学堂出来。
周开征从后面追出来。
“严所长,稍等一下。”
周开征问的也是辛子洲的事情,严烈看他的样子没有想要多说的。
“我也不知道。”
周开征怎么可能相信他。
“辛子洲离开之前的医院,不就是你的示意吗?”
“如果你想和我说这些,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理由了。”
周开征是真的担心辛子洲。
“辛子洲那天说的话。”
严烈的目光一扫,“你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而不是一再谈起。”
周开征就是这样想的,可是辛子洲就那样走了?这不更说明他心里想的什么吗?这严烈没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整日谈的都是以后的志向,可是严烈一来。
辛子洲消失,李盛一家人的死,周开征忍不住就把事情落在严烈身上。
“是我着急了。”
周开征说这些话也算不上道歉,不过和严烈没有要说的了。
严烈叫住周开征。
“你知道辛子洲的老家吗?”
周开征想了想,“好像是省城那边。”
“谢了。”
严烈和周开征一样都在找辛子洲。
袁静生接了辛子洲。
“一路上累了吧。”
辛子洲确实累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安顿好母亲。
“博易那边?”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买了明天的火车票。”
“给你添麻烦了。”
“跟我客气什么?”袁静生接了辛子洲的行李,迎着人准备进书斋。“婶子这一路上有闹吗?”
“没有。”
袁静生一直注意辛子洲的脸色,看着就觉得不对劲。
“你脸色很难看。”
“被人伤了。”
“那先回住的地方。”
“我想先休息一下。”在火车上站了一夜,他也不是铁人,已经要撑不住了。
袁静生见他还带着他母亲,“那就回屋那边。”其实来的匆忙,要是早一点联系,一定可以轻松许多。
袁静生关了书斋的门,领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走。
“书斋这边闹腾,回那边休息。”
辛子洲本有意多问一些事情,现在也顾不上了。
袁静生领着人回了院落那边,他一个人也清净,辛子洲交代了几句,“不要让她乱走动就行。”回了省城,许多事情就不像平川这么方便。
袁静生是知道的。
“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嘛?”
“不用。”
辛子洲对院子熟悉,自己打水洗漱之后睡下。
好在他的母亲在这种时候倒是能理解人,一反常态,什么都没闹。
袁静生帮着照顾让她休息。
“不用,睡不着。”
说话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她盯着辛子洲进去的屋子,喃喃道:“别人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还有心思睡觉。”
“婶子,那也不是辛子洲想的。”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辛子洲身上,有一天他也会垮掉的。
休息的时候,辛子洲身体也是忽冷忽热的,他裹紧被子,可还是觉得冷。
晚上袁静生下厨炒了几个菜,也算是给辛子洲的母亲送行。
辛子洲的母亲才接了碗又丢在了地上。
嘴里振振有词。
“报仇!辛子洲报仇!”
袁静生想劝。
辛子洲拉住他。
“让她说了才好。”
袁静生只是觉得你儿子一看,都病这幅模样,难道你就不担心吗?他叹了口气说:“子洲,你母亲这样过去,会不会出问题。”
辛子洲也想过这件事,不过她不看见严家倒下是不会出事的。
他有自己的考量,“我明天送她过去,这边的事情如何了。”
袁静生因为辛子洲改变话题,面色有些沉重,这也是他现在所忧心的事情。
“之前我们的人进天严,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出来了。”
袁静生他们的伙伴不仅仅是辛子洲还有很多,天严药业的问题也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它的存在本身就有问题,而袁静生他们就是为了揭穿盖在天严身上的黑布。
混进去的人每十天就要出来送信,可是接连一个月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我担心他出事了。”
辛子洲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他们送进去的人是不能接触天严的高层,就是一般的农工,送出来的消息,也无非是药厂里生产的药材是否干净。
袁静生愁容满面,“不仅是他,很久以前送进去的两个人也断了联系。”
这件事可大可小,天严本就难进,现在进去的人出不来,这也让外面的人犯难。
“报社那边?”
“先前一直在联系,你写的文章那边也给了回信。”
“怎么说?”
“那边让你过去见见他们的负责人。”
这倒是辛子洲想到能让自己稍微轻松的事情了,“也算是没有浪费我的心血。”
袁静生想到辛子洲写的那些文章,只要心中有血性的人就会觉得狂热,可是在感叹那些文章如此慷慨激昂的时候也有担忧:“如今到了省城,凡事都要多加小心了。”
这里就是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辛子洲明白,而且:“我可比你还要清楚。”
这省城是个什么地方。
辛子洲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早早送他母亲上火车,离别自然有些伤感,他的母亲望着省城天严的方向。
“我和你父亲的仇就交给你了。”
“嗯,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到省城。”
严烈在第二年从警所调离,准备回省城。
杜兵算是送走了这尊大神,只是可怜老白头下半辈子也只有在家中渡过了。
严烈走的那天,也没人去送他,他也不需要别人去送,一点钟的火车,他站在平川的站口,倒是想起了才见到辛子洲的那天晚上,要是自己没有回去拿那些资料,没从老白头手上把人给抢带走。
就在旁边看的
他叹了口气,向旁边转头,不远处的转角有人因为他回头,一下就躲开了。
动作太大,也不隐秘。
严烈站起身往那边走,刚才藏着的人从后面出来,把一封信塞进严烈手上。
“这是有人给你的。”
严烈还没拿稳那封信,塞信的人已经逃了。
严烈蹲下身捡起信,他撕开信封,一股子墨香飘出来但是有些熟悉。
宣纸上写着那天辛子洲问那农家妇人的话,辛子洲都用这个记录下来了。
当那句我瞧见那车就是故意的,来来回回在那人身上碾压了好几次呢。
这句话出现,严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百合惠!
信上所写的内容好像都是自己漏掉的,严烈想到烧死一家人的那场大火,手上的纸被揉成了团。
严烈退掉了火车票。
回了百合惠的车祸地方,他站在路旁,四周都荒凉一片,唯独失火的那一家人在不远处。
严烈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分明是来调查这件事,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到。
那封信的最后写着。
“我在省城等你。”
等他,这又是谁?
知道他和百合惠的事情,这墨纸又像是辛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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