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桂芳忽从梦中惊醒,手上还有些温热,她睁开眼看着靠在身旁的辛子洲,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小笙。”
辛子洲半是朦胧的睁开眼,见严桂芳醒着立刻道歉:“我睡着了。”
严桂芳松开他的手笑了笑。
“没事,下去休息吧。”
辛子洲撑着椅子站起身,不过靠的太久,腿有些发麻,身子一歪,严桂芳赶紧伸手去扶:“小心。”
辛子洲手撑在木椅上,脸颊和严桂芳的脸几乎擦过。
和自己不同光滑的脸,他的眼睛一动,耳朵也惹上了红,辛子洲勉强站直身,头都不敢抬的夺门而出。
严桂芳在背后掩面而笑。
罗婶进来伺候倒是问起辛子洲。
“小笙一脸羞红的往下去了。”
严桂芳点头:“把被褥都换了吧。”
罗婶动手换被褥,看着夫人脸色变好:“小笙到了严家,夫人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呢。”
严桂芳摸了摸唇角:“是吗?”
“那可不是,夫人整个人也精神多了。”
“难道我以前没精神?”
罗婶叹气,倒不是她说,因为少爷的事情,夫人已经几次病倒,她们这个家,就怕是垮掉了。
“以前是因为生病,现在其实好许多了。”
严桂芳也知道自己身体情况,罗婶和自己闲聊,也少见,“也许是你说的吧,严烈呢?回来了吗?”
“还没,说是去郭家了。”
“是吗。”
这个时候还在郭家?
“让人去接,明天家里要来客人,把他给我留在家里。”
辛子洲回了自己的屋子,推开窗,想要翻身出去,就听见有人过来的声音,辛子洲立刻要关窗,一只手横过来拦下了他。
辛子洲确实被吓到了,他收回手。
严烈出声说话:“是我。”
辛子洲气急,果然这严烈就是不定时的炸弹,他伸手要把窗户关上,严烈拉住窗户,倒是一跃而入。
“你这人大门不走,从这里进来做什么?”
严烈无心和他斗嘴,他不过是来看看他,又或者说警告他。
母亲的心思他虽然不敢肯定,可是罗婶她们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那些事。
他是绝不允许的。
他拉住辛子洲的手。
“你和我母亲保持距离。”
辛子洲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你说什么?”
严烈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说什么,你应该清楚,就算你忘了之前的事情,你也得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辛子洲推了他一把,却根本动不了。
严烈看着他,语气的平和了下来,“我累了,想休息。”
辛子洲气笑了,你把我给吓了,然后说你累了。
“就算你想休息也不是在这里。”
他推着人要走,严烈按住他的肩膀,两个人倒在床上。
辛子洲推他,却根本纹丝不动。
“你想干什么?”
严烈睁开眼,一双眼睛里倒影出辛子洲的脸。
他突然看的这样清楚,辛子洲没由来想到从平川离开的那天,顿时觉得不好,他用手隔挡在自己和严烈的距离。
严烈问他。
“在平川的时候,不是也这样过吗?”
“不知道,我觉得不舒服。”辛子洲虽然面上恼怒,可是却因为严烈的触碰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热气一下在他们之间蔓延了一样。
辛子洲借力坐起身。
严烈又把他拽了回去,他亲了亲辛子洲的侧脸。
没等辛子洲骂出声。
严烈先说道。
“知道你没事就好。”
一句话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一拨动,就感觉痒丝丝的。
辛子洲清楚心中的变化立刻向后退,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爬起身想让严烈走,却听见他浅浅的呼吸。
人已经在他的床上睡了过去。
辛子洲推了推他的肩膀,严烈没动,辛子洲推他:“你起来出去。”
严烈没理会,简直就像是无赖一样。
辛子洲不想上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本来是睁着眼睛到下半夜就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悬空。
第二天早晨。
罗婶早早的来喊辛子洲。
“小笙,起床了吗?”
辛子洲听见声立刻回应。
“嗯,马上就起。”
他撑着手坐起身,就看见盖在身上的被子,打开的窗户从外面吹风进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严烈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辛子洲也没有因为严烈的事情多思考,他穿好衣裳出门。
严桂芳已经等在客厅里,她拿着报纸在看,听见开门声,她把手上的报纸往下放。
辛子洲头发乱乱的。
“你的头发翘着?”
辛子洲伸手摸了摸头发:“刚才用水没压下去。”
“可不能这样去学堂,罗婶。”
“夫人。”
“把我的发油拿下来。”
辛子洲在一旁的沙发坐下,罗婶取了发油递给严桂芳:“夫人。”
严桂芳对着辛子洲招手:“坐这边来。”
辛子洲有些局促,不过还是迈开脚步过去了,严桂芳用手抹了一点发油,辛子洲低下头,严桂芳的手要碰到辛子洲的时候,严烈从旁边出来。
“等等。”
严桂芳的手还没碰到辛子洲。
严烈用手拿了发油过去。
“我来。”
“我手上有。”
严烈抓住严桂芳的手,用手把发油抹了过去,他站在辛子洲面前,低头看着他的头顶,那些翘起来的头发辛子洲要伸手去碰。
严烈按在他的头上。
发油一下去,翘起来的头发就服帖了。
罗婶打了水过来。
“夫人,洗洗手。”
严桂芳把手放进水盆里叮嘱严烈,“下午你郭叔要来,你在家里等等他们,我带小笙出去一趟。”
“去哪?”
“学堂。”
“你要送他去学堂吗?”
“嗯。”
送辛子洲去学堂,严烈也赞同。
“郭叔下午要来吗?”
“嗯。”严桂芳看了看他的手在辛子洲头上,让罗婶打水:“给他把手洗一洗。”
罗婶端着水盆到严烈身前。
严桂芳叫了辛子洲。
“小笙,走吧。”
辛子洲跟上严桂芳出门,严烈手沉在水盆里,他叫了严桂芳。
“母亲。”
严桂芳停下脚步回头。
“怎么了。”
“你认识杨山吗?”
严桂芳摇头,“不认识。”
严烈的没有漏掉她表情的变化,在得到否认的答案,严烈点头。
“你慢走。”
严桂芳转过身带着严烈出门,司机等在门口,严桂芳明显因为严烈说的那个名字有些不对劲,下台阶的时候,脚也一崴,辛子洲站在她身侧,挡住她,严桂芳的手抓在辛子洲的肩膀上。
她自言自语的说:“走神了。”
辛子洲说:“我会好好挡在前面的。”
严桂芳松开手,是啊,自己抓住的肩膀比起想的,可还要结实的多。
严桂芳去学堂就只是露了个面,送辛子洲进了学堂,就走了,学堂里有人等着辛子洲和严桂芳的。
严桂芳有些歉意的说:“本来是应该进去见个面的,不过还有些事,可能要先走。”
“严老板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就拜托了。”
辛子洲也算是进了学堂。
严桂芳对辛子洲说:“我还有事,你和傅先生看看学堂周围,我等会儿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麻烦了,我想是四处看看,再慢慢回去就行。”
严桂芳点头。
“过来的路你都记得吗。”
“嗯。”
傅先生推了推眼镜,在旁边都觉得这是不是关心的太过了,不过他是个读书人,他没开口。
等严桂芳走了,那个傅先生多问了一句。
“你是严老板的亲戚?”
“算是吧,还请先生带我进去看看。”
省城的学堂比平川学堂大的多,独栋楼里面分了许多教室,辛子洲的年纪正常来说已经不用上学堂了,现在严桂芳出钱让他过来,学堂的老师自然也乐意接受。
辛子洲问起傅先生。
“不知道袁静生在学堂吗?”
傅先生想了想,袁静生,“袁先生吗?”
“嗯,我听人说过他在省城教书,不知是不是这里。”
“是,你要是想去上他的课,我这边就安排下去。”
“麻烦了。”
“不麻烦,还希望你以后在严老板面前多多说起我们学堂。”
“好。”
傅先生带辛子洲去找了袁静生。
袁静生看见辛子洲也是一愣,不过立刻想到了什么,他和傅先生说了几句,傅先生叮嘱他:“这位是大人物的亲戚,点名上你的课,你这边上点心。”
“是。”
傅先生还想跟着辛子洲转转。
辛子洲说:“我想进去听听课,给傅先生添麻烦了。”
傅先生是不上袁静生的课,“好,我就在走廊的尽头哪里,要是找我,就来这里找我。”
“谢谢。”
辛子洲进了课堂里,屋子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辛子洲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袁静生也没什么交流。
等一节课过后,袁静生和辛子洲去了走廊外。
“你还好吧。”
“嗯。”
“你母亲那边一切都安定好了。”
“那就好,你们之前说的陈关东的事情。”
“没办法,他躲在警厅里面根本就不出来。”
辛子洲想到那个女学生。
“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袁静生无奈,“精神很不好。”
“这些害群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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