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道:“房乔啊...”
“晚生在!”
“这些火炉,可是你购买的?”
“正是晚生买的,王师的意思是...”
王勣有些尴尬的抹了抹胡子,道:“你看,能够让予老夫一尊?”
王勣说话间,眼睛还一个劲的往房玄龄怀里,那个小巧玲珑的手炉上瞟。
房玄龄等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不知王师买火炉,意欲何为?”
火炉的功效,他们早就见识过,因为几天之前,柳叶轩里就已经用上了火炉。
那叫一个暖和!
一尊和人差不多高的火炉,摆在大楼大厅中央,整个柳叶轩都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按理说,柳家应该比柳叶轩还早用上几天。
王勣这是要做什么?
莫非他在长安周边,还购买了外宅?
不光房玄龄等人,就连温彦博和杜淹,也看着王勣。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目光,似乎有些幽怨...
苦啊!
当初王勣一进柳家,就占了柳白的书房。
他心里埋怨柳白,烧了自己的茅屋,也不想让柳白好过,还怕柳白动他的藏书,就连吃饭,他都不肯离开书房一步。
可最后,却是自讨苦吃...
柳家当然早就安上了火炉,而且每个屋子都有,就连茅厕都十分暖和。
唯独书房!
这也怪不得柳白,谁让王勣这个老家伙,不让任何人踏入书房一步呢?
每晚,王勣都在书房的小床上,冻得打哆嗦。
温彦博和杜淹更惨!
师叔不肯离开柳家,他们也只能留下。
王勣好歹还有个小床,他们俩却只能每晚都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一个中书舍人,一个御史大夫,都是堂堂的朝廷重臣,如今却只能靠体温取暖。
要不是两人的身子骨不错,早就冻坏了...
可偏偏王勣还十分硬气,柳家的工匠敲了好几次门,他非要梗着脖子拒绝,不肯向柳白低头!
这些日子下了几场小雨,实在耐不住冷的王勣,才打算要出门购买几尊火炉取暖。
听温彦博说了个大概,房玄龄等人满脑袋黑线。
虽然温彦博的话已经很委婉了,但他们也能脑补出全部过程。
王勣不耐烦的说道:“给就给,不给就不给,老夫的藏书没人看管,可不能再被柳白那小子抢去!”
房玄龄的嘴角抽抽了几下,道:“既然如此,那晚生就送给王师一尊火炉,一会儿就吩咐人,给您安上!”
王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房玄龄的肩膀,道:“二十年前,老夫就觉得你天资非凡,难怪大唐首辅是你!”
房玄龄心中腹诽。
这老东西得了好处就夸,完全忘记前几天在河津渡口的时候,是怎么痛骂自己的了...
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没办法,谁让自己矮了王勣一辈呢?
“王师谬赞了!”
王勣哈哈一笑,招呼上温彦博和杜淹,“走,咱们回去!”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房玄龄几句。
“速度要快,老夫的身子骨不好!”
“晚生晓得了,晓得了!”
送走了王勣,房玄龄等人面面相觑。
继而,脸上又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这天下间,也只有柳白,才能制得住王师...”
房玄龄虽然损失了一尊火炉,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爽感。
不算前几天的事,当年他在王通门下听训的时候,也没少挨王勣的骂。
杜如晦捋着胡须,笑吟吟的说道:“现在,老夫丝毫不怀疑,柳白能否将王师请入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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