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莫名的嘿嘿一笑。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封信来。
“朕本来想让你,借一借高句丽之战的东风,至少能把薛礼和金日磾派给你,可柳白告诉朕,他们两人另有安排,所以你身边,只剩没有一个任何职位的平阳伯了。”
李承乾没什么反应。
柴令武却是满脸的沮丧。
爵位倒是没被收走,不过,从侯爵,变成了伯爵。
李二笑得更痛快了,怎么看怎么坏。
“不是朕心狠,而是柳白心狠,那厮不但不帮你,反倒打算拖拖你的后腿,等你回到柳家之后,就会发现,跟柳白比起来,你父皇就是大善人。”
道兴坊,新兴郡王府!
年纪大的人,睡觉都不怎么踏实。
加上多喝了几杯葡萄酿,这一夜能起来往厕所跑八趟。
新兴老王爷李德良坐在自家院子里,一手端着茶碗,一手垂着后腰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遥远的东方,已经微微有些发亮了。
头顶的启明星,格外闪耀。
李德良一边感叹时间都去哪了,一边悲哀的看着,桌子上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颗他为数不多的后槽牙...
三杯葡萄酿,付出了一颗后槽牙的代价,让他心疼不已。
伸手摸了摸嘴里几颗硕果仅存的牙齿,李德良心一狠,喃喃的说道:“大不了依旧不饮酒了便是!”
想起兄长李渊那两排洁白的牙齿,李德良羡慕不已。
“或许,本王也应该去柳家住上几天,跟张三丰学一学养生之道...”
喝着热茶,吃几块点心,就当用过早膳了。
在关中住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起床吃锅盔的好习惯。
可惜的是,今后再也无缘了。
一颗退休的后槽牙,给老王爷带来了无尽的愁绪。
他忽然诗兴大发,冲院子角落里的家仆一招手,“拿纸笔来!”
石桌上铺好纸,李德良不想假手他人,亲自取出一块沁透着松香味道的墨块,撒上几滴茶水,动手磨墨。
忝好了笔,略微斟酌一二,正打算用一首诗,纪念一下今日的心情。
嗷——
两声突如其来的‘狼嚎’,吓得李德良一哆嗦,直接把笔扔了出去。
老王爷何曾受过惊吓?
满心的悲怆,瞬间化为无尽的怒火。
他接着院墙,喊道:“瞎嚷嚷什么?!要死不成?!”
院墙的另一头,是柳家...
自打柳白养了一头小老虎之后,周围这几家愈发的不安宁了。
吵得李德良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
李德良毕竟不能跟一头畜生置气,可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人发出来的!
谁都能忍,老王爷忍不了!
就算这一嗓子是李渊嚎出来的,李德良也打算跟柳家人好好理论理论!
眼瞅着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李德良重重的哼了一声,从院子西头的花池子里,抄起一柄小锄头,带着家仆,怒气冲冲的往柳家走!
新兴郡王府就在柳家旁边,对面是李道宗的江夏郡王府。
每天遛早,是李道宗的习惯。
刚一出门,就看见李德良一副要打群架的模样,脸上满是怒色。
“王叔...”
李德良不等他打完招呼,瞥了他一眼,道:“你来的正好,跟老夫去柳白家讲理!”
李道宗一愣。
“王叔,您这是要...”
“少他娘的废话,跟着老夫,一会儿让你揍人,就直接上手!”
李道宗摸了摸脸,觉得这老家伙肯定是梦游呢。
去柳家讲理?
柳白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
揍人?
就更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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