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本以为大魏只是多了点新奇好物,不会于国家根基有碍。
但直到柳文州回来,他才直到自己这轻视实在太过大意。
“火器司,研究院……大魏何时出现的这些?”
梁皇很不解。
都说一件事物的出现会有先兆,可大魏火药这事,就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样。
因为要平叛作乱的水军将领,打海疆猖獗的倭贼,于是大魏朝廷就研造出了火药?
这是大魏朝廷早就暗中研造多年,还是突然就得出来的神兵利器?
若是没有那一出,大魏是不是还会将火药的事掩藏更久?
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器,大魏为何不用作日后的致胜法宝,反而要在报纸上公布出来,就不怕被敌人知道吗?
难道火药于大魏不是最厉害的武器,他们敢公布,是因为还有更厉害的没有展示出来吗……
梁皇想的多,他有不少想知道的事,但他最想知道的还是研造出火药的是谁,或者知晓火药配方。
若是能到这些大魏藏起来的密辛,那大梁也就不用担心大魏会有什么后手对付他们。
于是梁皇问柳文州了。
“你在大魏那么久,可知道火器司,还有研究院的事?那个贤王又是如何一回事?”
火器司跟研究院的事,大魏百姓自己都不清楚,就更别提柳文州只是个看报纸了解事情的人了。
而且当时他从报纸上知道研究院的事时,人已经离开京都到胶州了。
就跟大魏其他误以为商盟好物背后是四皇子一样,卡在回国点知道真相的柳文州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他在工地上勤恳啃饼那么久,自以为把持到真相了,结果好不容易要衣锦还乡了,却被背刺说“错了!全错了!你自以为查到的真相都错了!”
试问这搁谁不崩溃?
若非突然在报纸上看到真相,柳文州根本就不会在胶州再耽搁两个月,他都计划好一到胶州,就准备收包袱走人的好吗!
可惜耽搁的两个月也没看到更多消息。
那贤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冷不丁公布了自己幕后主谋的消息,惊呆了一群人下巴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两个月来报纸上屁的相关动静都没有。
柳文州待胶州俩月,只从一些商户口中得知了一点小道消息,说是贤王在京都城花重金买了一栋楼,着人在里面搞改造,而楼外圈了布,叫人看不清里面的动静,反正噼里啪啦很是吸引人眼球。
因着大家都在报纸上知道贤王“真面目”了,知道贤王是个会挣钱的,所以对于贤王大张旗鼓买楼搞装修的操作,百姓们都很是期待,都在猜这楼日后会用来做什么。
那楼前身就是酒楼,因此贤王要开酒楼的流言也传得最广。
柳文州本来还挺好奇,听到这传闻后也觉得颇为道理,最后因为停留了俩月没啥收获,他就与柳山回了大梁。
对于梁皇的问话,柳文州想了想,一脸沉重地回复道:“回陛下,草民无用,并未查探到火器司与研究院的事,不过对于贤王此人,草民略有了解。”
也就是试探问问,清楚火器司与研究院应当都是大魏严密守护的地方,梁皇并未有多少期待。
但对于贤王,梁皇示意柳文州往下说。
“贤王此人,乃大魏皇帝第九子,去岁才及冠,大魏皇帝很宠爱这个儿子,开府没几年,便时常派他出去办事,他几位兄长皆不如他。”
“贤王不好交际,不与官员结党营私,为人颇善奇技淫巧,且百姓爱戴,谈及贤王,皆言其人宽和爱民,有仙人转世美誉。”
“因去岁大魏皇帝令贤王替天子祈福,更有皇帝亲自为其加冠,有传言称,贤王将会是大魏下一任储君……”
最小的儿子,却被人人都认定是储君之选。
这究竟是魏皇的障眼之法,还是那贤王当真天纵之才,是储君不二人选?
梁皇沉思,心中有片刻的遗憾。
善奇技淫巧,研究院背后的人……若那贤王不是皇子该有多好?
柳太傅道:“陛下,大魏有研究院,若一直这般研造下去,势必如虎添翼,咱们大梁日后恐有危险。”
梁皇沉吟,“那依太傅之意,该如何?”
柳太傅抬眼,沉默看他。
两相对视,意思皆在不言中。
凭白跟着抄袭那肯定是不成的,皮毛都不知道怎么抄?
所以得派人去借鉴。
那派谁去呢?
梁皇眼睛一转,视线移向了一旁的柳文州身上。
恰巧,柳太傅也看了过去。
两个人的意思都很明显。
一瞬间get到这不怀好意的柳文州:……
梁皇笑道:“太傅孙儿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此去大魏功不可没,正巧礼部还有个空缺,右郎中,你觉得如何?”
前面是跟柳太傅说的,后面是对柳文州说的。
右郎中,五品官。
好嘛,一跃就从白身到五品官了,真舍得啊。
然而柳文州一点都不心动。
开什么玩笑!
这是奖励吗?
这是坑上的肉啊!
他好不容易才从天坑里爬出来,好日子都还没享受到两天呢,就要让他继续回坑里吃窝窝头咸菜,这是人干事?!
柳文州满心满眼的不情愿。
但是没辙,陛下面前,他祖父甚至还用眼神杀胁迫他,这是能容他拒绝的事?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他祖父的亲孙子?
他是他爹捡回来的吧!
柳太傅微笑看着他三孙儿,“文州,陛下恩赐,你还不快接下?”
为陛下办事,为了大梁未来,兔崽子不赶快应下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果然是还没受够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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