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问一个人生下来就带着继承皇位的重担是种什么体验,那我觉得我应该是历史上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了。
我,大魏十皇子,之所以这世上能有我,皆因为我有一个对女色无感的太子九哥。
我是被我九哥催着父皇才生下来的。
这个事实很残酷,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谁叫我刚有意识的时候就知道这事了呢。
不是有谁在我面前多嘴说的,而是我亲儿听到我父皇在心里说的。
嗯,是的,我会读心。
这个坑爹的能力继承自我能被坑的亲爹。
它不止坑了我亲爹,还坑了我。
因为从小就会读心,害得我压根就不分不清虚实,四岁之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我,更是常被我那太子九哥当傻子看……
尽管我也经常觉得我九哥是傻子。
明明我都说话了,怎么九哥就是跟聋了一样呢?!
读心术坑归坑,但也有好处,至少我能避着九哥,与同样有读心术的父皇说悄悄话。
嗯,九哥是个很可怕的人。
每每只有三人在的时候,我跟父皇都不敢大喘气的,生怕会被九哥抓壮丁……
但,九哥虽然是我们三人间唯一一个没有读心术的,可我却总觉得九哥会读心。
因为他总能在我腹诽说他坏话的时候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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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话的时候,九哥已经是太子了。
不会说话前,因为被九哥误认为是个傻子,所以那时我的日子还很快活。
可在读心术被发现后,能说话且终于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我,好日子便到头了。
九哥是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他不会觉得一个五岁小儿坐一上午批奏章是件不可能的事,拿不稳笔的我被他塞了刻章,不会写字就盖章,认不全字就略过,不理解内容就等会儿……
那时的我,私以为天下所有小孩儿都与我一样,整天是除了看书上学,就是帮兄长干活儿的。
直到我被刘夫子带着出宫去郊外,亲眼看到与我一般大的小孩都在一起嬉戏打闹,从不忧心课业的事后,我破防了。
他们怎么能笑得出来的?
还笑得这么开心?!
原来小孩子的童年都是这么快乐的嘛?!!
我思索了一盏茶的功夫,未果,然后我就去问我九哥了。
九哥是个从不在干活儿时不说废话的男人,因为他说会耽误他下班时间。
好嘛,说的有道理。
我问了九哥为何别的小孩不用上那么多课,也不用帮兄长干活儿,九哥只回了我一句话。
他说,别的小孩家有皇位继承吗?
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这道理我心里明白,父皇和九哥从不因为我年岁小就瞒我,他俩甚至经常当着我面讨论我的将来,说要把什么时候把皇位塞给我,他俩好去享受……
真可恶啊。
当然我想问的也不是上课不上课的问题,哪个当皇子的不用上课呢?九哥年幼的时候也上啊。
其实我就是想隐晦的提醒下九哥,叫他不要再把自己的活儿塞给我干了而已。
可惜这事太难,九哥这人在干活上是从来都不听别人的。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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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一次反抗九哥,是跟父皇一起瞒着他然后偷偷出了海。
父皇那时也想跟我一起去,但可惜他是皇上,身家性命由不得自己,去各州巡游还行,出海?算了吧。
在海外的那几年挺苦的。
海外穷,啥啥品质都比不上在宫里,但我却很开心。
我在东南亚待了两年,陪着二哥打江山,看着二哥一点点收服东南亚。
后来在东南亚待的烦了,又正值七哥带着人欲往更西边打江山,于是我灵机一动,又跟着七哥跑了。
我与七哥的相处不多,好吧,其实除了九哥八哥,还有经常闲在京里的五哥,我与其他兄长都相处不多。
不熟!
不过这也不打紧,七哥这人话虽少,说话也一针见血,但他只跟九哥不对付,跟我没有是没有半毛钱瓜葛的。
陪着七哥打天下的时光,是我在海外飞速成长的日子。
在二哥那儿的时候,我充分了解到了基层生活,而在七哥这儿,我则是体验了一把乱世争霸的将军生涯。
东欧是个混乱的地方,大小诸国宗教林立,贵族生活乱七八糟,饱读兵书的我,提枪上马打他们压根就不用费太多功夫。
若不是在东欧吃得不好,其实我是不会跑的。
嗯,我在七哥那儿也没待久,做了一回将军后,我就坐船又跑到了大哥那儿。
大哥那时在南美干着土地主的行当。
那儿没有什么大势力,也就一些小村寨,聚着一群当地人,大哥只要拿着火器一吓唬,当地人就老实了。
我过去的时候,大哥已经在南美发展出了一大片势力,照着大魏的进度,不是在修路建桥,就是在砍树造房,还时不时的出海去别地抓群黑人回来做劳工……
大哥对使唤任何人干活儿的得心应手,是我尤不能及的。
这点我觉得九哥跟大哥应该是很能有共同话题的。
俩人都喜欢没人了就往外抓人。
大哥很忙,比二哥七哥都要忙,所以我并没有在南美待多久,而是在听一支商队说还有个澳洲后,便转道去了澳洲。
而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因为我没来得及见父皇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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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九哥抓回来的时候,父皇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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