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拿手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眼角的余光瞟向疯子，说道：“瘦猴老弟，上次确实是喝多了酒，到底说过什么，我真的忘记了。”
疯子笑了笑，拿出指甲钳修理着指甲，淡淡地说道：“老李是贵人多忘事，才几天的功夫就把说过的话忘光了。小高，你去帮他回忆回忆，都是自己人，下手轻点，别弄残了，免得二哥挑理，说我们不守规矩。”
“疯子哥，别、别，我知道错了！”老李吓得面无血色，连连摆手，惊恐地向后退去。
小高站起来走到老李面前，不容分说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用脚踩住手腕，伸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他的掌心猛然插进去。
“啊！”老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望着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张大了嘴巴，痛楚地哀嚎：“疯子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这一次吧！”
小高抬起右脚，恶狠狠地踹在他的脸上，骂骂咧咧：“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跟疯子哥称兄道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
老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惊恐地说道：“疯子老大饶命，我真的不敢了！”
疯子耷拉着眼皮，喝了一口茶水，摆手说道：“瘦猴，去把他腿打折，这次就是打狗给主人看。没我疯子在前头卖命，哪有你们现在的舒服日子，该忆苦思甜了，老李！”
瘦猴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把椅子，对准老顾的大腿，恶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老李疼得呼天抢地，却始终不敢躲闪。包厢外围了一群人，这些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进屋劝阻。
五分钟后，房间里安静下来，瘦猴把椅子丢掉，拿起茶壶，喝了几口，将剩下的茶水，都淋到老李的脸上，啐了一口，没好气地说道：“老东西，别装死，快说，还敢不敢在爷面前嚣张了？”
“不敢了，瘦猴哥！”老李满脸是血，佝偻着身体，带着哭腔喊着，一股浑浊的尿液从裤管里流出来，身体也在地上抽搐起来。
“操，还吓到尿裤子了，真没种！”瘦猴把他推开，又坐回沙发上，转头笑道：“谢谢老大，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就给他留条狗命，下次再敢犯贱，直接干掉，大卸八块丢海里去！”
疯子哈哈一笑，拍了拍橘黄色的沙发垫，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的老李，勾了勾脚尖，轻声说道：“老李，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老李拖着双腿，一点点地爬过来，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地说道：“疯子哥，谢谢您手下留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疯子点了一支烟，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懒洋洋地问道：“老李，这家夜总会每个月能搞到多少钱？”
老李面色苍白，身体抖个不停，他用衣襟裹了血淋淋的右手，惶恐地说道：“疯子哥，这里生意还可以，少的时候五百五十万，多的时候八百多万。”
“老二真会赚钱！”疯子感叹一声，皱眉抽了几口烟，把手一摆，开始发号施令：“瘦猴、小高，你们两个带他出去，把保险柜打开，里面的钱都拿出来，每个陪侍女分两千，马仔分一千，就说是疯子哥赏的，完事带几个妞过来消消火气！”
“好的，老大！”两个人走过去，把老李架了起来，用毛巾缠住他的手腕，扶着他走了出去。
疯子点了歌曲，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拿起麦克风，扯着嗓子吼起来……
接连唱了几首，情绪正好时，房门忽然被撞开，六七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进来，一拥而上将疯子狠狠地压在沙发上，手忙脚乱间，有人拿出毛巾，堵住疯子的嘴巴，拿绳子将他捆了起来，塞进特大号的旅行箱里抬了出去。
离开金色年华夜总会，这些人把旅行箱丢进一辆白色面包车，将汽车驶离市区，向海边行去。
半个小时后，汽车来到海滩边的某个地方，齐刷刷地跳下车，把特大旅行箱打开，将疯子从里面拉出来，推搡着来到一顶太阳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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