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问:“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是去测字吧?我刚拉过一个,也是测字的……
我一脸不悦道:”开你的车罗。向沿海地区学习好不好。我在广州打的,司机只说两句话。上车问一句,去哪?下车说一句:好走。”
的哥忙说:“好好好。”
车里沉默得像一口深井。
到了悠然居,师傅正在院子里伸展伸展胳膊肘儿。我介绍说:这是我老乡乔冬。冬子破涕为笑,说:“大师,您好。”
师父点点头:“你带他里面坐吧,我走走。”
我鼓起勇气:“师父,有件事想跟您说说。”
师父没看我,反而扫了一眼冬子,也不说话,直接进了书房,我们俩跟了进去。
我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师父骂我多事,想起冬子又无人可以帮他,便佯装镇静:
“培训的事,我等会再向您汇报,我小老乡冬子遇到了困难,我想先说说。”
得到师父的首肯后,我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冬子在边上时不时补充几句。
师父没有吱声。
冬子眼角发红,用手背去擦泪,我忙递过一盒纸巾。
师父眼睛扫向书柜,我立即找出烟,给他点上火。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道:
“什么叫雷霆之威?领导发火就是雷霆之威。什么叫杀鸡给猴看,你就是那只鸡,他吓的不是你,是猴。懂吗?”
冬子的思维应该是疑固了,师父说话时,他的眼光直直的,没半点反应。
师父望了我一眼:“拿卦来,来给他卜一卦。”
冬子低着头,一脸迷茫,也许在他看来,关键时刻不找人,靠卜卦?
师父却从容不迫,把铜卦往桌上一扔,铜卦转几圈,停住了。师父说:“好卦!”
冬子竟然站起来看卦。 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要下乡当老师了?”
师父不说话。
冬子坐在那儿,时不时望我一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空气几近凝固。
师父挥挥手手:“你先回去吧。”
冬子走了,我一团疑雾,刚才师父打的卦,根本称不上什么好卦。他在安慰冬子吗?
这时,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是叫邓总过来一下。
我忙着烧水,又出去对面福贵商场买了一些水果。
回来后把果盘摆好,师父坐在那儿不问我学习情况,只看书。
我好几次想跟他汇报一下学习过程,可他根本就不想听似的,我便到外面客厅里去坐着等邓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邓总到了。我迎到院子外,说道:
“师父在书房等您。”
邓总一进书房,笑嘻嘻道:
“您不打我电话,我觉得您在抛弃我这个铜臭商人。您一召唤我,我就知道又有大好事了。”
师父笑道:“绝对是好事。”
邓总一拍大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您这么久了,我也知道掐指一算了,哈哈。”
两人寒暄几句,师父才开腔:“你是千里眼,顺风耳,最近开了个研讨会,开得七窍生烟,听说了吗?”
邓总扭着肥硕的脑袋,像在舒展脖子似的,扭了几下才停住,然后笑道:
“申家大院若能开发,我邓富根不就早去开发了?还要花一百万来研讨?”
师父扑哧一笑:“他哪里抵得上你?”
邓总说:“其实他比我厉害一百倍,您早就看穿,我也早就看穿,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看穿不说。您教我的。”
师父笑笑,换了话题:“这研讨会还要处分人,你知道吗?”
邓总一副万事通的表情:“知道,那天我去找令狐副书记,他正在训人。怒气未消。”
师父一脸认真地说道:“这回还得请你再去找令狐书记,那个要处理的小伙子是山红的老乡,在乌乡,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你跟书记求求情,先放到哪个二级单位惩罚一年,如果表现好,还是回他原来的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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