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催促下,我叫慕容找了纸笔。然后在纸上写一个大大的“来”字。指着这个“来”字说道:
”测字之术,就是找到这个字最原始的意义。你们可以手机输入“来的本意是什么。”
众人一齐搜索,纷纷报出结果:
麦子。
麦子。
麦子。
“对,它的本义就是麦子,跟现在的什么来去,过来,未来等等毫无关系,它指的就是麦子。”
我又在纸上写出“来”字的甲骨文,问道:“这样子,是不是穗头下低,旁边有许多叶子?”
陈总点头,李全德眼睛一亮:“对,这样子真像一束麦穗。”
我说:“这个字几经简化,还是与麦子有关,它是‘一+米’,还是与吃有关。”
陈总问道:“本意是‘麦子’,麦子是一种食物,与餐饮有关,为什么不能来这边办酒店呢?”
“好,您提的问题非常好,按照我们测字这一行的说法,就是要把‘麦子’这个词,放在具体环境中来分析。
小麦播种要根据地区来划分。北方地区播种春小麦,一般是春节过后三到四月之间播种,八到九月收割。
南方主要种植冬小麦。一般在每年的九到十月播种,然后在第二年四到五月收割。
磨丁属南方。测‘麦’字。时机不对。按说,现在应该是收割时节,而我们才来。连种子都没播,哪来的收割?
如果我们是在北方测这个字,非常好,叫天时地理人和,而我们偏偏在南方,叫有违天时。所以我说,最好不来,或者再晚一步来。”
首先发出狂笑的是李全德。这笑,笑得猖狂,格外肆无忌惮。对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测字这一行的人来说,他认为我是无稽之谈。
不过,他的笑声很快收敛了。
他发现陈总、慕容、邵友祥一点笑容也没有。他们是见识过我测字厉害的人,认为我的分析非常严密,无懈可击。
他们根本没想到“来”字就是“麦子”。陈总更是懵了,按他的想法,虽说“来”是随口说出来的,但不至于与“天时”有违。
气氛一时很冷,冷到谁也不想说话。
我说:“来就是麦,从音韵学来上说,读音有点接近,麦——灭——没。当然,大家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慕容首先反对当成一个笑话来听,他说:“万老师分析的有道理,国家搞活动也要选日子,我建这别墅,当地师傅定的九月九日开工,结果请中国的师傅看了日子,说不行。“
李全德问:“为什么不行?“
慕容说:“我是跟万老师认识后,才注意到这些。九是最大的阳数,两个最大的阳数在一起,我一个小老百姓承受不起。”
陈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对,电影里面也有这个说法,当时他们两人选九月九日进城,称为‘赴京赶考’。也是选了日子的。”
李全德听不懂陈总这句话,想问一问。慕容说:“我以后再告诉你。”
李全德对陈总道:“信则有,不信则无,老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你有胆量来,基建我来承包。
我可以拍胸脯,我带资先建,带资可以入股,也可以不入,到时你付清基建款就行。”
这事,就变得有点僵。
作为我的忠实粉丝慕容峰,邵友祥,那是绝对相信我的断语,而陈总处于动摇之间。
到底是企业家,他笑道:“山红也是一家之说,值得重视,好吧,我们不纠缠这件事了。明天还多留一天,我到工地上,免税店去走走。
慕容,友祥,山红你们都不要陪我,我带马秘书转转。让我冷静地看看,想想,好不好?”
慕容说:“这个行。反正磨丁就这么一点大。到时你发地址过来,我们就到附近找店子,一起吃饭。”
这句话来我听来,陈总对我的测算和解释,心里是不满的。去看也不带我。这是我们第一次有了分歧。
我迅速表态:“这样做,我觉得非常好。看了之后,您再作决定。我没说绝对不行,来也可以,晚一点。”
陈总迅速转移话题,说:“山红,把宁静叫来,让友祥帮她看看玉镯。”
我才记起,一直忘了这件事。走出客厅,给三楼的宁静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她就来到了一楼的茶室。
陈总对邵友祥说:“她在越南买了一个镯子,你帮她掌掌眼。”
邵友祥接过玉镯,从身上掏出随身带的三色小手电,对着镯子照了照。又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问:“多少钱买的?”
“8000。”宁静回答道。
邵友祥笑道:“没吃亏。值这个价。”
说完这句,他突然觉得不对,问道:“你在正规的免税店买的?”
我和陈总哈哈大笑。
邵友祥等人觉得有故事,忙问:“怎么回事?”
我把故事说完,宁静才反应过来,原来还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黑局”,幸而她老家都是做这个生意的,自己有防范才没吃亏。
其他人倒是没当一回事,都轻轻一笑。因为这种事,在他们看来太平常了。
当晚又闲聊一阵,才各各去入睡。
不过,等我到房间洗漱一番,慕容打来了电话。叫我去二楼他的卧室坐坐。
我下到二楼,门是开着的,推门进去,邵友祥也在。
他们还有话要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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