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王康疑惑的问了一句，而后到苏定方面前，叫了声，“外公，”
不管如何，也是自己的外公，这一点根本掩饰不了。
苏定方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苏容的儿子？”
“父亲，这就是康儿，”
苏容在一旁解释道。
“我没问你，”苏定方直接呵斥。
看到这一幕，李惠珍手抱着臂，幸灾乐祸的看着。
“是你告知父亲的？”苏泰在一旁问道。
“哪里是我，我一直可是跟你在一块，”李惠珍反驳道。
“那是羽儿？”
苏泰疑惑呢喃。
“管他是谁，反正有好戏看了，父亲连夜而来，想想有多大的怒气，”
“胡说八道！”
苏泰直接喝斥，“先不说其他，父亲已是古稀之年，怎能经受路途劳苦，这分明就是有人，别有用心……”
周边人窃窃私语，还有未走的宾客听声也围了过来，
王康微皱眉头，还是应道：“外公我是，”
“外公？谁是你的外公，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外孙！”苏定方直接喝道。
“父亲，您这说的什么呀，我是您女儿，康儿不是您外孙，那是什么，”
苏容忙着说道。
“在你义无反顾，跟着王鼎昌走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
他说着，又看向了王康，“看你教出的这好儿子，我听到的是什么，败家子，违背礼法，同娶两妻，”
“面对众人，衣衫不整，还有……”
苏定方一甩衣袖，怒斥道：“简直是败坏门庭！”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看着王康衣衫露出的脖颈处……
“咋了，有什么？”
王康疑惑的问道。
“有红印，”苏娜直接开口。
王康微微一滞，他知道这肯定是昨夜留下的，顿觉尴尬，也是着急出来，忘记收拾……
他下意识的就收紧衣服，
“遮什么遮？做了丑事，还怕别人说？”苏定方又是道。
王康真的是一脸懵逼，刚大婚结束，大清早的被吵醒，上来就是被一顿臭骂，就算是外公，也不应该这样吧！
“这些事，我也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苏定方说着拿出一份富阳小报，“我且问你，这是不是你所作？”
“三字经？”
“是啊，是我所做，怎么了？”
王康疑惑道。
“好，姑且就算是你做的，”
苏定方又道：“那我问你，你为何写下这句，”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生也固小人！”
苏定方直视着王康，“你明知道，我有著性恶论学说，是我毕生研究，”
“你还说出此语，城中孩童，皆是将之奉为口头之语，你文化不识，不懂其意，胡言乱语……简直是竖子狂言！”
听到此，王康才是略微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所学，与他的学术相悖，前来问责了……
王康怔怔看着自己的这位外公。
他穿着青色儒衣，两鬓霜白，皱纹密布，给人一种深深的苍老之感，他的表情，古板，严肃，不苟言笑，
哪怕在说话时，也是如此，
面色僵硬，如是一块石头，似乎很久都没变换过其他，
整体给人一种固执己见，不容说服的感觉，
原来他所坚持的，研究的是性恶论，难怪会如此了，
莫要小看这一字之差，或许常人觉得没什么，但在文人中，尤其是这些老儒中，是看得比什么都重。
谁都逃不过名利，
谁又不想著书立说，使得自己的思想流传，并被后世引据经典，
文人相轻，
更何况这是学术之争，是思想之争，更是寸步不能让了……
而且还是自己这位性格古板，守旧到近乎不近人情的外公身上，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王康眼眸微凝，尽管他说的话很难听，但他也是难以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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