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神色淡了下去,“你不用知道。”
Lisa意外又得意地看了眼白岚。
意外于她会直言不讳地跟贺诚告状。
得意的则是贺诚对自己的维护。
白岚面无异色地轻笑出声,“行,那两位慢慢叙旧吧,我失陪。”
两女争宠的戏码,谁爱玩谁玩,她不奉陪。
就算心里堵闷的难受,白岚也不允许自己在情敌面前露怯。
白岚径直走到那名她想结交的酒业巨头跟前。
端着酒杯与对方谈笑风生,似乎一点没受到影响。
贺诚冷脸凝视着,薄唇抿紧的弧度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Lisa则带着一种隐秘的欢喜,细声道:“阿诚,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刚刚那样说,白小姐会多想的。”
贺诚冷瞥着她,“知道她会多想,你在她面前炫耀什么?”
Lisa一怔,“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明明是她过来和我打招呼的。”
“是吗?”贺诚似笑非笑。
Lisa脸上挂着一抹受伤的神情,“你不信我?”
贺诚表情淡淡,高深的看不出喜怒。
Lisa在他的凝视下有种无所遁形的难堪,好像那些隐秘的心思轻易就能被他看穿。
“阿诚,我……”
“喝一杯?”
“好、好啊。”
贺诚转身前,再次看了眼白岚的方向。
然而,只一眼,他的脸色刷地沉了下来。
因为白岚居然跟那位酒业大佬并肩走向了后台。
那个方向,是贵宾休息室。
贺诚下意识想跟过去,Lisa适时说道:“你喝香槟还是红酒?”
贺诚随口答:“香槟。”
“你的口味还和以前一样。”
Lisa边说边递给他一只香槟杯,完美眼妆下的眸子闪着期冀的微光。
贺诚接过香槟杯,百无聊赖地问了句,“怎么突然回国了?”
Lisa:“我……离婚了。”
贺诚扬了下眉梢,不言语。
Lisa继续道:“是我提的离婚,他同意了。”
贺诚依旧沉默。
Lisa有点绷不住了,“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离婚吗?”
贺诚晃了晃酒杯,“跟我有关系?”
“你……”
“我还有事,你自便。”
贺诚坐不住了。
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就是想去休息室看看,白岚跟酒业老板刘丰在里面做什么。
Lisa呆滞在原地,那堆积在心头的真心话竟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休息室。
白岚找服务生借了台电脑,交给刘丰后,就在旁边的茶台开始泡茶。
这事儿说来也巧。
刘丰的助理刚刚临时出门送客户,身边无人可用之际,刘丰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有两封紧急邮件需要他审批。
恰好白岚过来敬酒,便主动帮他调来了电脑。
刘丰处理完邮件,一杯煮好的红茶适时地出现在手边,“刘总,云雾红袍,醒醒酒。”
刘丰笑了笑,“你刚才说,你是茗城酒业的销售?”
“是的,我刚入行就一直听说刘总的酒业集团走在行业前列,久闻您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刘丰五十多的年纪,矮胖身材,听到这番恭维,笑得像一尊弥勒佛。
“茗城酒业头些年势头还可以,这两年似乎下滑的严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白岚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立马以谦逊的姿态,同刘丰交流起来。
白岚很好地掌握着前辈和晚辈之间的距离感。
既不会太谄媚,也不会太生疏。
两人聊得愉快,刘丰又好为人师,引经据典地讲了不少干货。
白岚正想提议请他吃饭聊表感激之情,休息室的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
敲门声很有节奏,力道却一点不小。
白岚说了声稍等,打开门就愣了。
贺诚单手抄着口袋,语气不冷不热,“走了。”
他甚至没有要进去和刘丰打招呼的意思。
白岚笑容很淡,侧身回眸,刘丰已经起身走来,“是贺总啊。”
贺诚颔首,“刘总,我还有事,人我先带走了。”
刘丰:“好说好说,小白,你思路不错,好好发展,我看好你。”
宴会还没结束。
贺诚已经先带着白岚离场。
上了车,贺诚大力地甩上车门,欺身把白岚压在了后座。
铺天盖地的吻凶狠而至。
贺诚掐着女人的下颚,品尝到她唇中的茶香。
一想到她可能在休息室跟刘丰卖弄风情,胸腔里顿时浮现出一股想要摧折她的冲动。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分明是浓浓的占有欲。
直到一声闷哼从两人唇角溢出,贺诚才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白岚的嘴角被牙齿硌破了。
一线血丝挂在上面,楚楚可怜。
贺诚懊恼地停下,拇指刚要触碰,女人却冷笑一声,“停下来干嘛?继续啊。”
贺诚脸色难看,虎口卡着白岚的下颚,“你以为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等着呢。”
“白岚!”
“不做就起开。”
贺诚低声咒骂,一时泄了气,白岚借势推开了他。
女人的抹胸礼服乱了,春光若隐若现。
她也没整理,摸出置物盒里的香烟,径自点了一根烟。
白岚本就极美。
尤其此时,露着香肩,夹着烟吞云吐雾的神情,妩媚中又携着一丝不常见的坚硬冷漠。
贺诚浑身的火气都在往下集中。
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听着她在哭泣讨饶。
白岚抽了半支烟,随手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
贺诚叉着腿倚在后座,瞥着她,哑声道:“这么浪费?”
白岚拽了拽礼服,“一根破烟,你浪费不起?”
“白岚,好好说话。”
“我哪句没好好说?”
贺诚想骂人了。
白岚看也不看他,疲惫地往后靠,“回不回?我累了。”
贺诚掰过她的脸,“为什么跟刘丰去休息室?”
白岚笑了,“不然我应该留在现场当电灯泡?”
贺诚被怼的哑口无言,瞬间没了解释的欲望。
白岚这种宁折不弯的性子,让他又爱又恨。
贺诚心情好时,可以说尽情话哄她开心。
可他心情不好的话,就有的是办法折磨人。
比如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别墅。
进门后,白岚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
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贺诚会恶劣地把她压在落地窗上,甚至在窗帘打开的情况下,毫不留情地占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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